漂浮在欧陆上空的奸奇魔域没有日月交错的概念,残阳的般光辉一年365天无止境地照耀在这片被奸奇选中的土地上。
名为‘爱格’号的地中海邮轮,正沿着意大利西部的海岸线向着东南方向行驶着,如果这时有人从岸边眺望,能看到游轮内灯火通明的光亮,十有八九会感叹几句游轮的大气磅礴,和包下这艘它的老板的财大气粗。
但在这华丽的外衣,迪厅里野兽般耸动的身躯,舞池里由无数扭动的身躯组成的酒池肉林,这才是被掩埋在的阴影里的真相。
幸好,在游轮的上层,过道里随处可见的保镖们为德佩请来的‘贵客’们腾出一片安宁的,区域远离了下方的淫靡喧嚣。
一间房间的门口,穿着整洁白衣的服务员正和一旁的餐桌一起,随时等待着听候房内贵宾的差遣。
现在正是饭点,房间里,陈哲坐在餐桌前,看着面前电磁炉上的火锅,等待着里面的热汤煮沸。
洺就坐在他对面,双手环绕在身前,不怒而自威,像极了城堡里等着仆人服侍她的女主人。
特意为了款待他们两个来自中国的游客,德佩暗地里有什么起图不说,面子工程倒是不落下,尤其是在饮食上倒是上心,提供的菜单上备满了中国人爱吃的食物,其中居然还特意让餐厅给他们准备了一顿火锅。
然后它就被女王大人一眼相中,成为了今日的晚膳。
随着锅里的热汤逐渐沸腾,冒出一个个破开的气泡,陈哲站起身将锅盖拿起,升起的锅气伴随着食物的芬芳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放在电磁炉上的家用火锅是鸳鸯的款式,两边一侧是火辣辣的麻辣锅,另一侧则是鲜美的菌菇汤。
“好了女王陛下,咱们可以用餐了。”
如果是在平常,洺会一起站起来尽可能帮忙做点什么事情,以她的性子,坐在一边等着人伺候,反而会让她感到不自在。
但今天的她完全不同,除了锅盖掀起的刹那,玲珑的鼻间嗅了嗅之外,便再无反应地坐在位子上,充满了作为‘女王’的自觉。
“女王陛下,你想先吃哪个?”陈哲已经适应这个称呼了。
再说了,不叫能怎么办?这个房间里也没别人能伺候她了……
按照他本来的设想,他本打算在夜晚再溜出去,去船里的其它地方找寻色孽法阵的踪迹。
但面前已经被致幻剂完全影响的洺,显然完不成这样的任务了。
“鱼丸和鱼豆腐。”女王的命令不容置疑地传入耳中。
陈哲立马拿起汤勺在火锅里尧起目标的食物,放在洺面前的碗里。
“再下点虾滑。”
他熟练地用勺子将淡灰色的虾滑挖出肉丸的大小,一边一个地平均分配至两侧的锅中。
“要不要吃点毛肚和鹅肠?”陈哲也没想到德佩还挺懂火锅,能在国外弄来这些还算新鲜的下水。
“嗯。”
陈哲又将这些容易煮老的食材放入汤勺,浸在沸腾的火锅里,在心里默念着‘七上八下’后,将煮的刚刚好的食物端到洺的碗里。
洺所需要做的,只有夹起被烫的微卷的毛肚沾上陈哲亲自调好的油碟酱料,在微微嘟起粉唇吹拂两下后,再将泛上油光的毛肚送入嘴中,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咀嚼声。
将食物进入吞入喉咙后,一张纸巾适时地递到了她的面前。
嘴角沾上了一点油渍,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接过至今将辣油擦掉后,她左右看了眼,在没找到想要的目标后又出声道:
“没有喝的?”
发号施令般的语气极其自然,气场浑然天成。
但陈哲没觉得她这样说话会让人感到厌恶。
毕竟她来自遥远的星空国,是凛冬王女,是星辰榜排在第十一的星空战士,她生来本就该如此高高在上,没人挑的上毛病。
“有西瓜汁,还有其它一些比较常见的饮料。”
“就西瓜汁吧。”
陈哲点点头,倒了一杯号称鲜榨的西瓜汁递给了洺。
洺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很快就摇了摇头,将杯子还给了陈哲。
“不新鲜,让他们去换。要鲜榨的青提汁。”
陈哲当然无所谓,反正被忙活的也不是他。
不过,正当他转过身,准备去喊候在门口的服务员时,洺又叫住了他。
“等等,再加一杯鲜榨的奇异果。”
陈哲愣了下,随即笑了笑,虽然这么说有点怪,但居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鲜榨奇异果,是他每次在万海的家里点饮料时必点的。
过了一会儿,当他把两杯饮料拿回餐桌,准备继续充当服务员的职责时,洺又抬头道:
“你为什么不吃?”
“我?”陈哲耸耸肩,摇头道:“我不饿啊,我现在的身体又不需要用吃饭来补充体力。”
但此时的洺显然不打算给他选择的权力,她直接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
“坐下来,陪我吃。”
陈哲自然不至于拒绝,“是,女王陛下。”
他拉出椅子坐在洺的身边,拿起一直未动的筷子刚想从火锅夹点食物,就看到洺忽然转过头看向了他。
她手里的筷子上还夹着一颗墨鱼丸。
“怎么了?”陈哲疑惑道。
“这个不好吃。”
说完,那颗不好吃的墨鱼丸朝他递了过来,“赏你了。”
“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多谢赏赐?”他说着抬起碗要去接。
“啪。”
手腕上传来一声毫不留情地脆响,他被洺一巴掌把碗拍回了桌上。
随即那块墨鱼丸直接被送到了他嘴边。
“张嘴。”
女王即使在喂人吃东西的时候,也是不可抗拒的语气。
陈哲听话地一口接过,滚烫的鱼丸钻入了嘴中。
这算是……给个棒槌再给根胡萝卜?
他一边咀嚼,一边笑道:“谢主隆恩。”
结果换来洺放下筷子,杏目瞪了他一眼。
“别来这套,你是我选中的男人,又不是我仆人。”
咀嚼的动作慢了一拍,才缓缓把确实也就那么回事的鱼丸咽了下去。
他刚刚一直以为中了致幻剂的洺,是单纯地把他当下属使唤来着。
“我是你选中的男人?”陈哲总觉得这句话怪怪的,那他的身份现在是什么?
陈……爱妃?
“不然呢?你在疑惑什么?”
“没事没事……”
陈哲也懒得考虑洺清醒之后,这个脸皮薄的家伙会怎么修理自己了,反正她也是在幻觉里,自己不如放肆一下。
他继续用汤勺烫着洺爱吃的食物,一边说道:
“那女王陛下可得尝尝,这可是我包含爱意的佳肴,肯定好吃。”
洺冷冷地回道:“太肉麻了,换一句。”
“唉,这可是我一片真情实感啊,火锅烫食材,多一秒显老,少一秒显腥气,但不变的是我倾注的情感……”
“闭嘴。”
“是。”
……
一顿饭吃得很慢,也很悠闲,直到厨房送来的食材被尽数扫空,两人才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沸腾的火锅随着电磁炉的关闭而停息,。
虽然洺的性格此时判若两人,但偶尔和这样女王气场全开的她相处,倒也不完全是件吃力的事情。
在将吃饭的用的餐具全部端走,并让服务员简单地擦拭了一下桌面后,陈哲刚刚走回房间掩上房门,却忽然停在了门口。
他听到了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是德佩朝着他们的房间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时的洺中了致幻剂,他可吃不准真双反交谈起来这位女王会说些什么。
既然有露馅的可能,他可不想让德佩在此时进他们的房间。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出去支开德佩时,房间里响起了洺的呼喊。
“你在干嘛?”
“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可能要出去一下。”
但房间里的声音立马喊住了他,“不许去,回来。”
陈哲左看看房门,右看看房间,觉得自己真出去了,洺八成要追出来抓人了,索性听命回到了房间里。
洺此时已经靠坐在了床头的靠垫上,穿着西裤的笔直玉腿挺拔地伸直在被单外。
“我累了,给我揉揉腿。”
陈哲随手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双手隔着裤子捏在了从明纤细的脚踝开始,顺着小腿紧实的线条一点点往上揉捏。
他也没学过按摩,突出一个全是情感没有丁点技巧……
此时,德佩也恰好走到了房间外,敲了敲房间的房门。
“陈先生,你们休息了吗?我方便进来吗?”
很快,屋子里响起了有些尴尬的回应,“抱歉,我现在可能不太方便,德佩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不太方便?
正在德佩疑惑之际,房间里传出了一道道冰冷冷的女声。
“轻点,你那么用力是要让我身体散架?”
“是是……我的问题……”
“嗯……我刚刚不是跟你说了,别碰那里!”
“我的我的……之后一定注意……”
结果没过多久,门里又响起来陈先生小心翼翼的回应,“抱歉老婆,下不为例……”
继而是德佩心惊肉跳的河东狮吼,“跟你说了多少遍?要叫女王陛下!”
站在门外的德佩一时间表情无比精彩,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同情。
陈先生真是不容易,在非洲虎口夺食从巨兽身上提取恐虐能量不说,回到家里还要伺候这么尊母老虎,想来床上硬不起来也得硬啊。
他再没有了进去的念头,深怕自己这时候进去会打扰了小两口的好事,被恼羞成怒的陈夫人撕成碎片……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天上午在甲板上有我们光明会成员的一个小聚会,我就是来通知一下陈先生和陈太太。”
“这种事情何必让德佩亲自跑一趟,我们明天一定准时到……哎呦,你先别踹我……”
德佩摇了摇头,一边念叨着‘谁说东方女人温婉贤惠的?’,一边转身离开了这里。
房间里的陈哲此时自然在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在德佩离开后不由暗自松了口气。
刚刚还在厉呵的洺也随之放缓了预期,
“人走了?演戏结束了?”
“你看出来了?”
“你是在说我蠢,还是觉得我迟钝?”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双腿,“所以现在能轻点了吗?”
陈哲陪笑着点点头,开始尽心尽力地揉捏。
“王女大人心思缜密,从叫我按摩开始就打了唬那德佩的心思,我哪能看不出来。”
陈哲也不知道洺时不时真这么想的,反正先夸了再说。
不过,这时没了外界骚扰,他终于有心情欣赏起洺的双腿。
修身西装长裤勾勒出纤细笔直的线条,肉度保持的刚刚好,少一分显瘦,多一分又有些圆润与她清冷的气质不符。
细捏之下,陈哲不仅惊叹于这分明是属于战士的夺命武器,却比想象中要柔软的多,裤子下的肌肤犹如入手即化的雪糕,尤其是捏到大腿的时候,那柔软又不失弹性的手感,叫人爱不释手。
陈哲全当是收取一点今天甘当服务员的小费,不仅在大腿软肉上流连忘返,还夹杂着些许和按摩完全无关的抚摸揩油。
“哼。”
洺清冷的脸上悄然浮现起一抹鲜艳的红晕,嘴里虽然冷哼一声,却没有第一时间阻止陈哲的动作,碧蓝色的星眸意味难明地看着他。
“好摸吗?”
“当然了。”陈哲光棍道:“如梦似幻,流连忘返……”
“出息。”洺白了他一眼,拍了拍还握着她大腿的手,“先别按了,反正就你一个人能碰我的腿,以后有的是时间。”
说着她从床上坐起身,走下床榻。
“我去洗个澡,你待会儿帮我把后背也按一下。”
“女王陛下这是要点我的一条龙服务?没问题,使命必达。”
“我的睡衣和换洗的内衣,去给我拿过来。”
“好……诶,等等,我去拿?”
这次陈哲没再马上听命,疑惑地指了指角落里一个白色的拉杆箱,里面放着洺的随身物品,在他们去游轮迪厅的时候就被服务员推了过来。
洺表情依旧漠然,理所当然道:“怎么了?你又不是没看过。”
睡衣当然没问题,内衣我也看过!?
好吧……在巴西利亚的时候看过一件,可就那一次啊?
虽然这几个月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但贴身的内衣内裤,洺和黎当然是洗完挂在她们各自的房间里,那放满了私人衣物的白色拉杆箱也当然是洺自己收拾的。
见陈哲在原地犹豫,洺冷厉地皱起眉头,“还愣着干嘛?”
伴君如伴虎啊,待会儿还是想想洺清醒过来之后自己该怎么办吧。
只能照做的陈哲将行李箱放在地上拉开拉链,毕竟是来执行任务不是真来旅游的,随身携带的衣物不多,他很快就到了洺睡觉时穿的睡衣。
还有旁边整齐叠好的内衣裤。
以洺的性格,大多数的内衣款式,自然都是比较常见的纯白,纯灰等偏淡雅的颜色。
只有一套深黑的内衣比较显眼,边缘处缕着碎花般的蕾丝边,不会让人觉得露骨,反而泛着一股朦胧的神秘美感。
“想让我穿这件?”
蹲在行李箱旁的他身边传来靠近的拖鞋声。
很快,白色的一次性拖鞋,白皙粉嫩的脚踝,还有肤如凝脂的光滑美腿,出现在了陈哲的眼神余光里。
他下意识地回道:“我当然都可以……”
等等……光着的腿……
陈哲一手托着洺丝滑的睡衣,一手还捧着方才那条纯黑内裤,缓慢,迟疑地转过头。
入目处,是比冰山的积雪,还要纯净的雪白。
一对不着寸缕的长腿近在咫尺地站在陈哲面前,雪腻的裸足,肌肉线条优美的腿弓,再到性感丰盈的大腿全部一览无余。
身材高挑的她一双美腿和妹妹黎一样,不仅比例好的夸张,纤细又不失肉感,看上去或许没黎那么健美,但嫩白的雪肤上透着几抹嫩,更显得柔嫩光滑。
目光忍不住顺着腰臀迷人的S曲线往上移,果然,平坦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如玉藕臂,只穿着淡粉色乳罩的浑圆酥胸,一一映入他的眼帘。
洺居然只穿着内衣裤就走到了他的身边!
尤其是那条同样淡粉色的内裤,质地甚至有几分透明,陈哲感觉他都能依稀窥见那腿心处花户隐约的形状和一道浅浅的凹痕……
好像还是白老虎来着……
感觉自己心跳都漏跳了一拍的他,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道:“你怎么……就就……这样就过来了?”
洺却依旧是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仿佛早就习惯了在陈哲面前如此着装,如此生活了一般。
“有什么问题吗?”
说着她弯下腰,从陈哲手上拿过了被握在手里,已经有些热乎的睡衣和内裤。
做这个动作时,酥软又挺翘,还曾经被他‘亲嘴’品尝过的一对玉乳,也随之凑到了他面前。
那条幽邃的雪谷上顿时抖出了一片性感的浪花。
Duang~
但她拿到衣物后却没有就此起身,只穿着内衣的窈窕娇躯居然就这么停在了陈哲面前,如玉般无暇的冰肌雪肤晃得他一阵目眩。
“想摸?”
冷艳的容颜上看不到羞涩的表情,那语气甚至更接近于质问。
“现在不许。”
说完她站起身,转身走向浴室。
淡粉色内裤衬得雪臀弧度完美如蜜桃,与迷人的纤腰勾勒出异常火辣的曲线,配上笔直的双腿走出了令顶级模特的都会自愧不如的背影。
直到黑色假发被脱下放到一边,那抹清丽的银发被用发绳扎成了一个方便洗浴的可爱丸子,妖娆的娇躯飘然飞入浴室,陈哲才后知后觉地收回了视线。
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掌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脸颊。
她在撩我!?
还有,现在不许是什么意思?待会儿就可以了?
他又站起身,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他承认自己被惊艳到了,现在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一片,这种时候奸奇眷属主动来找上门,他都要吼一句‘真没眼力劲,别烦老子’!
‘哗啦啦……’
浴室里响起了清脆的水花声。
这间套房明显是专门为旅游的夫妻准备的,厕所没有任何的‘私密性’可言,正对卧室的门是完全透明的,只有淋浴间被拉上的浴帘堪堪挡住了里面的风光。
但站在外面,靠着浴室的灯光,依旧能在浴帘上依稀能看到一道朦胧的,S形的窈窕身影,被勾勒得若隐若现……
之前面对林泠和黎时,大多数时候陈哲自认还算是掌握着主动权,结果自己这点微不足道道行,在变了性子的凛冬王女面前一时居然方寸全无。
他索性打开了窗,一边吹着凉爽的海风,一边拿出手机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姐疯了。”这是发给暂时留守在亚洲的黎的。
“致幻剂,就那个梦天堂,作用不是让人产生幻觉吗?”这是发给在布鲁塞尔的奈安的。
“是,你喝了有不同的症状?”奈安回得飞快,毕竟这家伙一直捧着个ipad不放。
陈哲的手指抬起又放下,一时不知道该说啥。
能让那个纠结又拧巴的冰美人变成这样当然是产生了幻觉,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有解药吗?”
“致幻剂又不是毒药,就像你们地球上的毒品,难道有解药一说?”
“那就没有缓解的办法?”
“硬扛着吧,以你的体质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而且你看到什么幻觉了?我戴着猫耳猫尾巴对你‘喵喵’叫?”
“你这有什么好看的,我现在面对的比这刺激多了……”迟疑了片刻,为了以防奈安顺着网线来揍自己,陈哲想了想还是把这行字删了。
这时另一个聊天框跳到了上面。
“我姐她怎么了?”黎的回复姗姗来迟。
“她以前有没有逼着你叫她‘女王陛下’?”
黎发过来了一个‘老虎震惊’的表情包。
“你们不是去执行任务了吗?难道又给她喝酒了?不过她自从当队长之后,有段时间不这样了啊……”
“还真有前科啊?具体什么情况以后告诉你,先跟我说这时候我该怎么办?”
一个‘猫猫委屈,猫猫不说’的表情包飞了过来。
“顺着她呗,我能怎么办啊……”
这不和没说一样吗,怪不得你被你姐压一辈子。
就在陈哲恨铁不成钢时,背后浴室的花洒声停了。
窗外风平浪静,遥遥的海平面上被奸奇魔域照出了鲜艳的火烧云,风景宜人。
房间里静的能听到银针落地,鸦雀无声。
浴室的水汽仿佛扩散到了外面,吹得陈哲感到空气有些沉闷。
浴帘被收起,浴室透明的房门被拉开,凛冬王女带着身上的水露和湿气走了出来。
睡衣只中间了三颗纽扣,低垂的领口露出雪腻的乳沟,一双美腿依旧毫无遮掩,睡衣的下巴在大腿根部飘荡,行走间隐约能看到那条黑色内裤的碎花蕾丝边。
陈哲的眼神控制不住地发直,“你……睡裤呢?”
“要睡觉了我穿那个做什么?”
陈哲恍然想起,洺刚刚进浴室前压根就没拿睡裤……
不对,她好像连内衣都没拿,现在她还是中空地!
他看着洺缓缓坐到了床边,毫无束缚的酥胸印证着他想法一般,随着床垫的晃动在柔软的睡衣下上下摇曳。
扎起头发的发绳被解开,三千银丝如瀑般落下。洗浴之后更显得风姿卓越的洺朝他挥了挥手。
“愣着做什么?过来。”
说完她便转头趴在了枕头上,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双腿,只讲穿着丝薄睡衣的后背露在被单外,等着陈哲来服侍自己。
陈哲咽了口口水,有些激动地来到床边,跨坐在上床,膝盖分在了洺的腰间两侧。
他双手有些颤抖,轻轻将靓丽的银发铺散在枕头上后,握住了洺脖颈两侧的斜方肌。
明明是相比起刚刚捏腿正经多了的部位,但入手光滑的手感却让陈哲感到自己心跳骤然增速,手上的力气都忍不住重了几分。
“嗯……”
洺很快就发出了一声轻哼,让旖旎的气氛开始升温。
陈哲想起了洺此时是普通人的身体素质,面对按摩可是异常的不吃力,被按摩店的阿姨都能按出不堪回首的经历。
可当陈哲减轻了几分力度后,却反引来女王陛下的不满。
“为什么收力?”
“这不是怕你受不了吗……”
“谁叫你的自作主张,继续。”
陈哲不得不回到了之前的力度,开始用手掌推揉起脖颈和腰间最容易酸痛的几个位置。
“嗯……嗯……”洺似是吃痛,又似是得到放松的轻哼断断续续地响起。
她将脸侧向一边,刚刚沐浴完的脸颊上还留着湿润的红晕,除了眉间微蹙,嘴唇时不时抿起外,大体还算是面色如常,保持着凌然的气场。
不得不说,和那天叫苦不迭,到后面小手拍床,小腿扑腾到终于忍不住让阿姨轻点的弱气美女相比,判若两人。
技术肯定有差距,但陈哲可不觉得自己手劲会不如按摩店里的阿姨。
难道致幻剂还有改变人体质的功效不成?
将信将疑的陈哲又上了点力度。
“嘶……”
洺当即银牙紧咬,双手用力攥紧了床单,肩上的肌肉用力地绷在一起和陈哲做对抗,但依旧没有阻止的意思。
该说这时候的洺是更能忍,还是更要面子了呢……
被撩得有点不上不下的他,此时显然更想看洺吃痛轻哼的摸样,开始沿着腰侧曲线一点一点地向下,没有刻意去提让洺脱下睡衣,只是隔着丝滑的质感用力揉捏。
洺有时候会身体会轻微抖一下,有时候会忽然背部绷紧,更多的时候是抓紧着手里的床单,嘴里像憋着气一样,发出断断续续的哼声。
或许是怕自己此时出声,就可能暴露身体有点吃不住力的真相,洺后面都没再说话,让人沉闷又暧昧的气氛在陈哲的揉捏中慢慢凝聚着。
按摩持续了半小时才结束。
侧躺在枕头上的脸颊泛起了红晕,发出了些许娇腻的喘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舒爽,还是吃痛之下忍得有些遭罪。
“嗯,不错。”
她像是对服务员还算满意的贵客,向后伸手拍了拍背后的陈哲,示意他可以下来了。
陈哲没动。
作为一个气血流通正常,甚至应该说比较旺盛的男人,坐在女人背后把她一边按摩美背,一边听着她若有若无的喘息,显然不是一件可以压下身体欲望的事情。
他刚刚的思绪是一团乱麻,脑子里反复浮现出几个问题:
我的手再往下一点,顺着腰摸到她的臀,会怎么样?
手再往前伸一点,从腋下绕到胸前,直接握住那两团丰盈的酥乳的话,她会有什么反应。
但最后,靠着一点剩余的理智,在下半身控制住自己之前,陈哲还是从床上走了下来。
归根结底,他不想在洺中了致幻剂,身体和思维都不受控制的情况下,乘人之危,强行对她做些什么。
既然说过要全身心地征服她的,自然不能是仅仅以这种谋取肉体的方式。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走向一旁的沙发,说道:
“地中海毕竟是奸奇活动的区域,这艘游轮也很是古怪,保险起见我来守夜,你先睡吧。”
本来趴在床上的洺闻言直接坐了起来。
“房间附近的能量节点布置了吗?”一头银丝躺得有些杂乱,锐利的双眸从发丝间‘质问’着陈哲。
陈哲站在沙发边,点点头,“刚刚来房间的时候就布好了。”
这段时间,他接受了洺黎两个人的培训,已经能够简单地驱使星空能量了。
所谓的能量节点是其中的最基础的,就是让在四周布下可以长时间不消散的微弱能量,如果有人触碰自己就能第一时间感应到,算是一种基本的戒备措施。
“多大的范围。”
“50米左右,我们门口的走廊上只要有人我都能感应到。”
“充能阵呢?”
这是可以临时储存能量,在需要时反过来补充自身的法阵,林泠在巴西利亚的家就布置过。
“也布置好了。”
“应急防护呢?”
受到攻击时会紧急张开的防护能量罩,林泠当初也用来保护他过,常用于救急,加上能量节点和充能阵基本就是看家护院的标配。
“都准备好了,这你放心……”
洺皱了皱眉头,面露不满,“那你守夜做什么?”
她凌厉的质问让陈哲张了张嘴,一时间无言以对。
使用能量布置的防护措施,显然比用耳朵听管用多了,他就算睡着都没事,真有强敌靠近,他一定会第一时间苏醒。
除非是织命那样能操纵空间,瞬间出现在房间里的敌人,那他当时正在做什么事情其实都没太大的区别。
看到陈哲哑口无言后,洺又开口道:
“关灯,睡觉。”
这句话听在陈哲耳里,还有另一层意思:
陈爱妃,上床,陪我。
“还有事?”看到他还是没动,女王陛下的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他暗自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挡住了外面肆意照耀魔域黄光,又走到床头按下了控制全部灯光的开关按钮。
房间里瞬间变得漆黑一片。
他手指亮起一点萤火虫般的微光,让它飘上半空,够他能勉强看清上床的路。
脱到只身贴身的衣物后,他翻开被子,躺在床上,看着头顶被能量微光照亮的天花板,在寂静的房间里听着自己怦然跃起的心跳声。
洺背对着他,侧躺着另一边的枕头上。
可相敬如宾显然不是服侍女王的方式。
“过来,抱着我。”女王继续着她的指令。
陈哲转过身,身体靠向了侧躺着的洺。
他转身的动作飞快到有些激动,但身体靠近的磨蹭却矛盾般地很慢,当胳膊从背后绕到身前,环住洺纤细的腰肢时,手臂甚至紧张般地颤动。
脸埋在了银色的发梢里,能闻到淡淡的清香,竹林般清新淡雅,却正焚烧着他躁动的荷尔蒙。
他手臂不由自助地越抱越紧,原本保持着一定距离的胸膛也贴在了洺的后背上。
下身那根早已昂扬的龙根,也不可避免地顶在一团触感惊人的柔软上。
洺下身只穿了条内裤,款式是陈哲亲自挑的黑色蕾丝边,精良的面料完全不会影响到娇臀的肉感。
就在那龙根要顺着今天下午在衣柜里的路线,再度划入那道令人流连忘返的幽谷夹缝中时,那里面就能陷入的柔软忽然滑走了。
怀里的洺转过了身体,面朝着她。
头顶悬着的能量光球很小,发出的光亮难以照清洺脸颊上的色彩。
但她的瞳孔依旧闪耀,如星辰投射的倒影。
“睡不着?”
这是一个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从陈哲滚烫的肌肤上,就能感叹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感到体内积攒的火热就要控制不住时,一抹清凉的触感,从脸颊上传来。
是洺温凉如玉的手掌,捧住了他的脸。
清美绝伦的容颜朝他靠了过来,微凉的,柔软的嘴唇,堵住了陈哲逐渐粗重的喘息。
“赏你的。”
清凉的触感没有一触即分,她挑逗似得在炙热的嘴唇上点了点,又再度凑上前,双唇轻合,轻柔地将陈哲上班的嘴唇含住,吮了吮。
滋……
果冻般微凉又柔软的触感,在旖旎的亲吻触碰中逐渐被含化,甜甜的唾液沿着贴合的双唇流入陈哲的口中。
可就当他想要索取更多,嘴唇张开反过来含住对方时,洺的双唇却算准了般,忽然飘然缩了回去。
如雪的肌肤上泛起了淡淡的红光,除此之外,洺的脸上依旧是一沉不变的风雪,侧躺着抬起头,高高在上地打量着陈哲。
反倒是陈哲喘着粗气,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唇上的光泽,显得定力不足有些狼狈。
洺看上去有些不满般地挑了挑眉,“哼,你还不满意?”
话音刚落,她忽然感到腰上传来了一股巨力,随即整个人被拉向了陈哲,睡衣下鼓囊的双峰径直贴在了对方的胸膛上。
而触感更清晰的,是小腹上,那根如烙铁般昂扬滚烫的性器,散发着其主人按耐不住的欲望,隔着裤子顶在了她的小腹上。
在手臂发力的同时,陈哲整个人都靠了上去,让洺凹凸有致的曼妙身躯完全贴进了他怀里。
“我要是还想要更多呢?”
他的脑袋随着充满占有欲的话语再度凑上前,喷吐着满是欲火的气焰,试图寻找那秀色可餐的红唇。
内心里一股无名的冲动燃烧着他,想要融化面前这高高在上的寒霜,让她变回曾经轻轻触碰就会满脸通红的模样。
可就在双唇即将再度贴合时,他的动作忽然止住了。
阻止他的不是理智,而是一只纤细微凉的柔荑和下体传来一道清凉触感,犹如酷暑盛夏中猛然被一盆冰水给浇醒。
洺居然主动用手探进了被窝,找到那团滔天的火热,隔着裤子,一把握住了那根凶残的男根!
“嘶……”
随着陈哲似是苏爽般地倒吸一口凉气,洺的手指灵巧地挑开了他裤子的裤腰带,温凉的小手贴着他的小腹,钻进了裆下火热的包裹,毫不羞涩地用柔嫩的掌心裹住了粗壮的棒身。
清凉与火热之间零距离的触碰,配合上洺柔荑轻柔地按揉,一股浑身酥麻的快感从腰椎根部传遍全身。
从未想过洺会有如此反应的他,猝不及防间浑身一滞,又被洺另一只手轻轻一推,本来还试图占有对方的身躯,就这么平躺着落回了枕头上。
翻身的姿势让陈哲的裤子被洺拉扯地往下滑落,她手掌一翻,那跟挺立到极点的龙根便从裤子里挣脱而出,狰狞地杨着龙首,直指天穹。
而那缠绕其上的手掌却没有片刻的停歇,云雾般环绕在飞龙的周身,纤细的手指一一合拢,冰清如玉的掌心贴着棒身,开始不快不慢地上下撸动。
触及灵魂般的销魂快感让陈哲难抑身体的悸动,甚至本能地想要更加迎合对方的动作般挺了挺腰。
但比起下身洺主动帮他撸动的快感,更令他惊艳到移不开眼的,是此时在他面前的风光。
洺半坐起身,右手握住那根试图作怪的肉棒的同时,左手捋了捋一头秀丽的银发,将它们悉数挽到耳后,露出性感的天鹅颈和蜿蜒的锁骨。
她扭头看了眼被自己握在手心的肉棒,嘴角居然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这是她今天中了致幻剂之后第一次弯起嘴角,虽然这个笑容不仅依旧高高在上,甚至还带着不可一世的玩味。
“我给你的,你必须接着。我没给赐给你的,你不准强求,明白吗?”
她的语气带着些许调笑,像是帝王带着宠溺,在教训着闯了祸的妃子。
略微俯下身,让面前男人神魂颠倒的娇躯凑近了对方。
“不过你今天的表现还不错,我可以不追究你的忤逆。”
她的左手伸到胸口,灵动的纤指解开了睡衣的纽扣,本就宽松的衣领瞬间便松散开来,露出里面那丰盈饱满又柔嫩之极的两团酥乳。
中空的睡衣内没有乳罩的束缚,乳肉毫无遮掩地荡在半空,甚至能在黑夜里隐约看到两点粉嫩的凸起。
诱人的唇这一次居高临下地,主动凑到了陈哲近前,发出了令人心潮澎湃的撩人话语,“如果你真做的到的话,那就想办法来征服我好了。”
她再一次低下头含住了陈哲的唇,几缕发丝从耳边落下,点在了两人亲吻的脸颊旁。
“我准许了。”
这一声霸道的首肯,仿佛彻底释放了束缚陈哲的桎梏,他像是挣脱锁链的猛兽般一只手搂住了洺的脖颈,按住了她的螓首。
这一次,充满占有欲的火热大舌不会再遭遇阻挡,洺果冻般的粉唇在他的热吻中终于融化,变得和他一样的温热,一样地带上了情欲的喘息。
舌苔急迫般地探进了洺的口中,缭绕着她甘甜的唾液找到了她的柔嫩的小舌。然后是轻点,触碰,挑拨,他欲火如潮,她也没有羞涩地躲闪。
不算陈哲失去神智的时候,这明明是他和洺第一次亲吻,第一次无所顾忌地舌吻。
但他们就那么顺理成章般地将舌头缠绵在了一起,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又那般的默契,她知道他什么时候想要不顾一切地索取香舌,他也知道她什么时候想要停下来含住嘴唇轻轻厮磨。
他们的身份仿佛早就是女王,和被她选中的男人。
炽烈的亲吻进一步加重了陈哲的欲火,他的另一只手顺着松垮的领口,迫不及待地闯入了洺的胸怀,直接一把将一瓣荡漾的玉乳握在手中。
“唔……”
“哈……”
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深处的叹息,彼此的喘息同一时间开始变得粗重。
陈哲惊叹于洺酥乳手感的柔嫩,犹如面团般一碰就软,一握就化,像是水做的一般,手掌只要微微用力就化消融在你的掌心,会顺从的,任由你如何按揉,娇羞得变化形状,将乳肉填满你的五指缝隙。
洺娇躯也随着陈哲的揉捏骤然一软,趴在了陈哲的身上,喉咙里开始不时发出甜腻的闷哼,雪白的肌肤很快就泛起了代表着情欲的樱粉,证实无论性格如何转变,她都还是那个陈哲设定里,娇躯敏感程度远超常人的似水伊人。
但以往在陈哲印象里,只要轻轻抚摸就会开始身体发软的洺,面对这么直接地挑逗居然还不足以打乱她的阵脚,她始终维持着居高临下的主导地位,纤手撸动肉棒的动作不仅片刻未停,甚至还随着连绵的亲吻和陈哲对她玉乳的揉捏,情不自禁地开始加快速率。
下体激增的快感,让陈哲的神志有种冲上云霄,如坠云雾的苏爽感,身体本能地开始颤动,却被反过来被洺按在了床上,那香软的小舌甚至开始主动伸到唇外,和他凌空交织在一起,晶莹的唾液顺着她的嘴角点点滑落,淫靡地落在了陈哲的口中。
或许是因为从藏在德佩房间的衣柜里开始,就被洺贴在身上挑起了情欲,抑或者是今天的洺魅力实在是无可阻挡,冰山女王明明是那么凌然不可侵犯,却主动地俯下身,撸动着他的性器,发出着令人欲火沸腾的轻哼和他亲吻……
他感到自己很快有了射意,而且因为难得不是他掌控主动权的原因,他甚至不能转换动作或是调慢节奏,反而是洺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凌乱后,开始更进一步地加快频率。
微凉的掌心变得愈发温热,配合上肌肤的丝滑柔嫩,形成了噬人心神的销魂触感,很快就让陈哲再无法控制住自己性器的阀门。
从下午就开始积蓄的欲望飙射而出,直挺挺地飞上了房间的天花板。
陈哲到底不是真的失了魂,他连忙挥手用星空能量消除了那一道道活力四射的浓稠阳精,免得这污秽的液体溅在两人睡觉的床上。
洺也回过头,饶有兴致般地看着被自己撸出来的精液正四散飞溅,又被陈哲慌乱地用能量消除掉。
“哼。”
她泛起红晕的脸颊轻笑着,俯视着陈哲,嘴角的弧度甚至带着挑衅的意味,仿佛一名得胜归来的将军,正趾高气扬地看着自己手下狼狈不堪的手下败将。
那表情仿佛是在说:听说你很厉害来着,结果就这?
陈哲也确实有些狼狈。
虽然过程无比香艳,但总时长其实不过几分钟,他就被洺弄到缴了械。
过往只有他把同为星空战士的林泠和黎征伐到丢盔弃甲的地步,没想到今天居然洺的手上翻了车,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快就坚持不住过。
他甚至有种是洺在占自己便宜的感觉!
感觉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遭到了挑衅,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扭头任嘲睡大觉去了。
尤其是看到洺明明潮红着小脸,喘着娇腻的幽兰,还硬挺着在那冷面装酷的,心头那股刚刚被强行打压的征服欲便再度飙升。
“嗯?”
洺在微微调整了几下呼吸后,看上去本还想‘嘲讽’几句,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那根刚刚宣泄完的肉棒,居然再次生龙活虎地挺立了起来。
“嘁,欲望倒是旺盛,恢复得挺快……嗯……你……”
‘嘭……’
但她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陈哲猛地一拉,重心猛地超前扑去。
现在身体只有普通人强的她在力量哪里是陈哲的对手,一阵天翻地覆后,随着床榻一阵剧烈地耸动,变成了她平躺在床上,看着身上俯视着她的陈哲。
满头银丝四散披散在了洁白的枕巾上,凛冬王女的模样一时间不再那般威严。
她冷冷地看着陈哲,“不服气?”
陈哲的脸毫不退让地附身凑到了她面前。
“光我一个人舒服了怎么行?这不是怠慢了女王大人。”
“哼,就你……唔……”
她刚刚张开嘴,冰冷的表情却突然破了功,凌厉的眉间痛苦似的皱在一起,粉唇情不自禁地张开,叹出一声香腻的幽兰。
陈哲如法炮制般地将手滑进了她娇嫩的腿心,手指试探性地在那条黑色内裤的花户处点了点。
入手处便是一片泥泞的水润,比想象中的还要湿滑,像是要把小裤底部浸透了一般,陈哲只需要指尖一定,就可以连带着小裤一起顶进里侧湿热的花户中。
“女王陛下还真是和设定上一样,水一般的女人啊。”
“放肆……”
洺还强撑着冷峻的表情,但脸颊微微地抽动,和时不时紧咬的牙关,都在暴露着她身体真实的感觉。
而当陈哲径直低下头,炙热的嘴唇再度沿着曼妙的雪颈连绵向下,埋进那对酥软之极的玉乳沟壑中时,仿佛巴西利亚那日的场景重演,不再被陈哲注视着的凛冬王女似乎逐渐放弃了一味地顽抗。
弥漫的冰霜开始消融,鲜艳的潮红地浮上脸颊,你很难想象威严的冰山上那开出那么鲜艳的姹紫嫣红……
这间房间似乎也被游轮淫靡的气息所感染,怡人的春色缭绕与房梁,压抑又清脆的春燕啼鸣,男人火热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地连绵作响。
很快很快,同样也就几分钟的时间,除了嘴哪里都很软的女王陛下,忽然娇颤着从床上弹起了腰弓,止不住地娇吟从掩住嘴的指缝间不停外溢。
直到她香汗淋漓地落回枕头上,这香艳至极的情潮才终于停歇。
极寒的大雪被骄阳融化,露出了情迷的粉。
“陛下,您还满意吗?”
“哈啊……怎么……你累了?”
“女王大人,即使身为君王,过分倨傲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呵,你在教训我?嗯……”
……
“女王大人,您太快了,我其实还没做好准备。”
“哈啊……闭嘴……我的胸还堵不住你的嘴吗?”
滋滋……
“可是床单都湿了……”
“那就用能量烘干……哈啊……都会能量了这都反应不过来吗……唔……你是没断奶的孩子吗?牙齿轻点……”
……
“你是饿死鬼!?嗯……怎么……哪里都要舔?”
“您把脚放在我脸上,我以为您是在提出需求……”
“那是踹你脸上!嗯……哈啊……你……”
“您说一句累了,今天就到此结束,我会尽心尽力哄着你入睡,陛下觉得如何?”
“滚!嗯……把你舌头缩回去……”
“您不至于被舔足也这么激动吧……”
……
“女王大人?”
“嗯……”
“哦,我以为您睡过去了。”
“服侍的……不错……”
“没事,在下还有气力,咱们那还要继续吗?”
“……”
……
无论中了致幻剂之后性格变化有多大,在爱面子这一点上,洺队长都没有丝毫的差别。
她到最后也没有喊累,更别说求饶了。
只是瘫在床上,连话到说不出来了而已。
已经进入贤者模式的陈哲躺在一边,一脸苦笑地用手捂住额头。
这下玩大了。
他一开始真的只是打算亲一亲嘴,最多再揩两下油就结束了,洺清醒的时候他们也不是没身体接触过……
可眼前的洺也不知道是不清楚自身的魅力,还是太了解自身的魅力,又是言语挑衅,又是表情嘲讽,他作为一个气血方刚的大男人哪里顶得住……
幸亏的是,他没有完全被欲望和玩火的冰美人冲昏头脑,守住了底线,到底是没在洺中致幻剂的情况下做到最后一步。
但除此之外,能做的和不该做的,他们刚刚几乎全做了!
这下等洺清醒过来之后,他该如何解释……
正当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没个结论的时候,身边的被窝里忽然传来了一阵‘梭梭’的声响。
他转过身,熟悉的清香又一次扑面而来。
已经瘫软了好一阵的冰美人似乎找回了涣散了神智,同时转过了身。
两个人侧身躺着,在各自的枕头上四目相对。
陈哲发现洺的脸上带着笑意,居然不是刚刚那副带着讥讽的笑容了。
“嗯哼,服侍的不错。”
她嘴角带着满意的弧度,让陈哲有种自己刚刚被她给‘嫖’了的错觉。
“明明自诩很厉害的样子,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还是说,你其实就是更喜欢我对你呼来喝去的模样?”
今天表现实属一般的陈哲理亏地没说话。
好吧……她确实比想象的还要有魅力……
“嘁,怪不得你在这种事上最喜欢初九。”
还没等陈哲反驳,洺挑了挑眉,声音又多了几分磁性。
“不过,你是怎么做到忍到最后都不出格的?”她指的显然是陈哲没有顺水推舟,借坡上洺。
陈哲感觉自己的女王大人又要开始作妖了,索性一把揽住她的细腰把她摁在自己胸上,省的她再乱动。
洺这次到没有介意这个动作,还顺从地把手从陈哲的腋下穿过,搂住了他的背,说道:
“因为现在的我不是真正的我,而是中了致幻剂产生了幻觉,你不想乘人之危?”
陈哲惊道:“你知道自己中了致幻剂?”
不是喝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喝醉吗?这陷入幻觉的人还能知道自己产生幻觉了?
洺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抬眼看着陈哲,之前眼中凌厉的锋芒化为了点点笑意。
“哼,你还挺温柔。”
“比起这个,我更愿意听你说我厉害。”
“嘁,忘了你不喜欢被夸温柔了。”
“我说过这话?”
“你当时说:一般没什么缺点,但也没什么优点的人,往往就会被人夸温柔。”
“不记得了,但我认同。”
“那我这样夸你……”洺扶正陈哲的脸颊,让她直视着自己。
“这一路辛苦了,不愧是被我选中的男人。”
说完她用力在陈哲的嘴上吻了一口,这一次没有多余的情欲,一个很干净,很纯澈的吻。
“这个不是奖赏,是看你好看,单纯想亲一亲你。”
说着她表情凝重了几分,仿佛要向臣子颁布她的诏令。
“听好了,既然是我的男人,715小队的每一个人你都要保护好,我不苛责你让我们受不到一丁点伤害,我们是战士,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比花更娇美也顶得住一切的创伤。
但你要让她们活着回到星空国,这是我对你永恒的命令,听明白了吗?”
“记住,是每一个,少一个你等着瞧。”
“你不说我也会照做的,少一个女王大人可以对我千刀万剐!”
洺微微摇头,眼中泛着意味难明的光,轻声道:
“以后可不一定,你记住这个命令就行。”
陈哲愣了愣,没有太明白洺的意思,更没想清楚,中了致幻剂的她为什么要强调这个。
除了眼中那道笑意,陈哲忽然感觉,有些看不懂她了。
她……真的是中了致幻剂吗?
“不过无论如何,见到你的感觉不错,我今天过得挺开心。”
“我也是。”陈哲温柔地搂住了她,让她的螓首靠在了自己的肩窝里。
“哈……我累了,就这么抱着我吧。”
她的声音逐渐细小,松软,懒懒地软在了陈哲怀里。
“明天那个扭捏又纠结的我肯定会生气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哄我,你加油……”
陈哲把下头轻轻放在了她的头上,同样闭上眼,在寂静的夜色中聆听着她轻柔的呼吸声。
“别怂,勇敢点……我不介意的……”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冰清玉洁的小白兔慵懒地枕着温暖的大地,静谧地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