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宥凌洗完澡走出浴室,正好看见宣彧带着微醺的步伐走进房间。
「你喝酒了!」靳宥凌还从未见他喝这么多的酒。
宣彧走过去,一把将她紧紧地拥在怀中,只是这样紧紧的,一句话也没说。
「你怎么了?」靳宥凌被他这怪异的行为吓住了。
「别说话,只要让我这样抱着你就好了。」
「彧——」她虽然这样被他搂抱在怀中,却感觉到他的心离她好远。
宣彧却单单只是这样抱着她,心里就感觉到一片寧静。
宥凌对他来说,就好像是一颗定心丸,不管他再多么疲惫不堪,遇到再多挫折,只要像这样的抱着他,就可以给他无限动力,让他能很快的恢復过来。
终于,像是经过一个世纪般漫长,他终于放开她,让自己躺在床上。
靳宥凌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神情略为担心地问:「彧,发生什么事了吗?」就算他官司打输,也不曾见他如此丧气过。
宣彧拉着她的手,「你还记得淳元吧!」
「淳元?」靳宥凌凭着记忆想着。「你是说你的高中同学胡淳元吗?」
「没错,就是他。」
「他怎么了?」
「他今天在我的律师事务所和他太太签字离婚了。」
靳宥凌的感受无法和他一样,毕竟她对他的朋友同学并不熟悉,她无法感同身受。
「你知道他愿意离婚的理由是什么吗?」
「是什么?」
「因为他爱竫雅。」宣彧为胡淳元的痴傻感到心疼!男人与男人之间的一种疼惜!
「竫雅!?」靳宥凌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可又想不出来。
「你还记不记得你买寿司去事务所找我,在我办公室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子就是竫雅。」
经他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难怪会觉得竫雅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你说他爱竫雅,为什么又答应离婚?」
「淳元因为深爱着竫雅,所以愿意放手,让她自由。」
因为爱她,所以愿意放手!这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爱?
「竫雅呢?她爱过胡淳元吗?」靳宥凌不免怀疑,她是否真心的爱过胡淳元?
宣彧摇摇头,「竫雅嫁给淳元是为了逃避对另一个人的爱,淳元对她来说只是个避风港。她之所以执意要离婚,那是因为她发现就算她嫁给了淳元,依然无法斩断对另一个男人的爱。」
「他知道他妻子的心不在他身上吗?」
「他从结婚前就知道了。」
「既然知道,他为什么还愿意和她结婚?」
「这也是我替淳元感到难过的地方,他对竫雅的爱太深、太无悔,因为爱她,愿意当她的避风港,因为爱她,愿意无条件的放手。」
「与其说淳元太痴傻,不如说竫雅太自私。」靳宥凌毫不隐藏她对竫雅的反感。
她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来,拿起一把排梳,轻梳着她乌亮的长发。
宣彧走过去,来到她的后面,看着镜中的她,漂亮精緻的脸旁,她的个性一向都是那么地独立,甚至有些的倔强。
思绪就像是一朵瓢浮的云,飘向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