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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竫雅在电话掛断之后,将这通来电的电话号码给删除,她不想让宣彧知道靳宥凌打过电话来找过他。
今天下班前,她跑来律师事务所找宣彧,她以死相逼,要宣彧今天晚上一定要陪她。
她会这么做,是因为她知道今天是宣彧和靳宥凌结婚纪念日。四年前的今天,她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很久。因为她的梦碎了、她的希望没了,她深爱的人结了婚,新娘却不是她。
她告诉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她一定要将宣彧抢回来。
宣彧回来了,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放进口袋里,提起公事包。「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我还不想回去。」叶竫雅知道宣彧今晚肯陪她吃晚饭,是她以死相逼。但不管怎样,她的目的达到了呀!
「如果你不想回去,你自己慢慢坐吧!」宣彧不想再理他,他刚刚用上洗手间为藉口,事实上是用另一隻手机去打电话给胡淳元,相信他很快就到了。
今天晚上,他一直感到心神不寧,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打电话回家,家里没人接,打宥凌的手机,一直转语音。他知道平常宥凌若是在家,手机通常都不开机。
他现在必须马上赶回家去,他担心宥凌出了什么事?
「你不怕我真的会去自杀吗?」
「生命是你自己的,你想要怎样,我无权干涉。」宣彧一颗心全部悬在宥凌的身上,已经顾不得她了。
宣彧丢了两千块在桌上,提着公事包快速衝出餐厅,以最快速度回家。
屋里一片漆黑,告诉他宥凌并不在。
他进房间,看到化妆台上的皮夹子和手机,这两样东西她都没带?她会跑去哪里?
难道说她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宣彧离开房间,第一次进到宥凌工作室,他想从这里找到她可能去的地方,或者是她朋友的连络电话等等。
打开电灯,在那桌上翻找着,忽然瞥见桌上的桌历圈着今天的日期,在下面用红笔写着,结婚纪念日。
天呀!今天是他们结婚四週年的纪念日!他既然会给忘了!
宥凌一定是生气的才会出去!
他真是该死!
宣彧赶紧找着她抽屉里的东西,终于被他翻到一本记事本,里面有着製作公司同事的电话。
他找到了柳哥的电话,那是他唯一知道的一个人,那齣戏剧的製作人,希望他知道宥凌去了哪里?
「喂,请问你是柳製作人吗?」
「是的。」
「我是宣彧,宥凌的先生。我想请问宥凌有去找过你吗?」
「宥凌现在在医院。」
「医院……」
◎◎◎◎
靳宥凌没想到来医院的不是柳哥,而是谬思农!
第一次自己因为感冒昏倒,是他送她到医院;这一次没想到又是他来医院帮自己办住院手续的人!
为什么总是他!
「柳哥呢?」靳宥凌问。
「柳哥正和公司的头头们开会,现在走不开,才让我来。」谬思农将买来的花先放在一旁。「宥凌,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发生车祸,伤的怎么样?」他的语气里充满着担心,恨不得替她承担身体上这些疼痛。
「有一辆闯红灯又超速的车差点撞上一个过马路的小孩,刚好让我见到。」
「所以你就不顾自己安全,救了他,却伤了自己。」
「那是人本能的反应,如果我当时没有推他一把,只怕他已经躺在太平间。」
谬思农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她的善良是既心疼又不捨。
她说的没错,那都是出于人本能的反应,若是让他见到了,他也会这么做。
「他人呢?」
靳宥凌明白他问的「他」,指的是宣彧。
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谬思农那满含愤怒的眼神,令她无言以对。
因为不管她说什么藉口都是不对的,又有什么事会比自己的妻子车祸住院还来得重要!
「这个王八蛋!」谬思农气的丢弃他良好的修养。他就不要让他见到,若让他给见到,一定先揍他一顿再说。「他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你。」
「他只是工作比较忙,我没有连络上他。」靳宥凌虽然也被宣彧给伤害了,但他终究还是她丈夫,她不希望让别人这么说他。
「一个当人家丈夫,妻子都全身伤痕累累躺在医院了,还有什么事情会更重要。」
「谬导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