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都市娱乐 捡来的忠犬超想上位

高烧

  “姐姐我去帮你放水,你赶快洗个热水澡…”

  简清欢急匆匆地把人拉进房门,还来不及拍掉身上的雪花。

  “咱们两个谁更需要洗热水澡?”

  乌寻霜反手把人拉住,抬手摸他的脸。

  他的脸又冰又冷,原本淡粉色的唇也冻得发白,没点血色。

  “你到底在外面呆了多久?”

  “我…”

  简清欢语塞。

  呆了多久他也记不清了,脑袋里乱糟糟的,原本只是想让外面的冷空气吹一下,冷静一下的。

  “去吧。”

  乌寻霜在他头上揉了两下:

  “你洗完我再去。”

  “…那我洗快点。”

  简清欢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如果他不去,她也一定不会去。

  看着人乖乖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响起“哗哗”水声。

  乌寻霜的目光停在餐桌上。

  那里还摆着一桌子饭菜,纹丝未动,全都是她喜欢吃的。

  那是简清欢今天特意给她做的,两周未见,她却连一口都没吃就扔下他出门去了。

  乌寻霜走到桌边,拉出椅子坐下。

  简清欢并没有收起来,大概是没有心情,又或者他还在等她回来一起吃…

  她垂眸,拿起筷子一口一口慢慢吃了起来。

  饭菜早就凉透了,冰冷的口感盖住了味道,甚至有些分不清嚼的是什么。

  凉凉的食物顺着食道进入胃中,好像连简清欢那股失落的情绪都一起传递了过来,让人揪心。

  乌寻霜把碗里的饭全部吃完,放下筷子,简清欢正好也从浴室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餐桌,注意到被乌寻霜吃了叁分之一的饭菜,着急快步走过来:

  “姐姐,你饿了怎么不跟我说,那些菜都冷了会把胃吃坏…”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脚下一软,伸手撑了一下墙才不至于跌倒。

  “怎么了?”

  乌寻霜走到他身旁,手指触及他的手臂却是一片滚烫,再一看他的脸,双颊泛红,额头镀着一层细汗,眼角都红了。

  “活该。”

  她皱起眉,但手还是牢牢扶住简清欢,把他牵回卧室。

  “躺好,我去拿温度计。”

  “姐姐、”

  简清欢躺在床上,身上被她蒙上了厚厚的棉被。看她脸色不善,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我错了,你生气了?”

  他说的委屈,配上烧红的脸和眼角,颇有几分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生气了,但不是生你的气,是我不好。”

  乌寻霜在他头上摸了摸,轻叹。

  “不是,是我不该跑出去,对不起姐姐。”

  简清欢手指挪动了几下,牵住了她的手。滚烫的温度顺着手心传递,好像连他的感情一起传了过来。

  “好了,你这样抓着我我怎么拿药给你?”

  乌寻霜无奈地抬抬手,垂眸看他。

  简清欢这才放了手,只是视线依旧牢牢地黏在她身上。

  38°2

  乌寻霜看着手里的温度计,忍不住又是皱眉。不算非常高,但是也不低。这种程度的发烧虽然也可以不吃药,可...

  “我去买药。”

  倒了一杯热水放在床边,乌寻霜起身准备出门。

  简清欢见状从床上撑着上半身坐起来道:

  “姐姐!我没事儿,这点温度不吃药也没关系,睡一觉就好了。”

  “...不行,不能保证温度不会再上升。”

  乌寻霜摇头。

  “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简清欢说着抓住她:

  “姐姐你别走,就在这陪我呆一会儿好不好?”

  清澈的黑眸,因为发烧显得有些水雾朦胧,此时就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我不想一个人躺在这儿。”

  他又小声补了一句。

  一击而中。

  “好。”

  乌寻霜叹气,又在床边坐了下来,随手从简清欢桌上拿起一本专业书道:

  “我就在这里陪你,睡吧。”

  灯光昏暗,为了让简清欢能好好睡觉,乌寻霜关了房间的大灯,只留了一盏小台灯。

  鹅黄的光线温温柔柔地照射着一小片空间,空气静谧,只是偶尔传来一声书页翻动的声音。

  乌寻霜一只手握着简清欢的手,一边翻着手里的书。

  简清欢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

  姐姐就坐在他的身边,牵着他的手。这一刻她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他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会消失。

  如果只是发烧就可以把她留住,那他真想发一辈子烧...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很扭曲,对于自己的敏感和患得患失他实际上也一清二楚。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他这样没有安全感,却偏偏爱上了那样飘忽不定,如云似烟的人,除了狼狈地追逐还能怎样?

  手指忍不住收拢,把乌寻霜的手攥得更紧了。

  时间要是能停下来多好,就永远停在这一刻。

  简清欢昏昏沉沉地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他本来不想睡,想尽量保持清醒多感受一下这种幸福。

  可高温还是让他的思绪越来越迟钝,等乌寻霜看了一会儿书再扭头去看时,人已经睡着了。

  不想吵醒他,乌寻霜又保持着这个姿势大概叁十分钟,确定简清欢睡熟了,这才一点点把自己的手慢慢抽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那场雪,乌寻霜觉得自己今天对简清欢格外地纵容。她已经很久没有从他身上看到过自己了,却因为一场雪又勾起了某段记忆。

  五岁的自己,光着脚站在大雪中哭泣的画面,就像是被什么人不经意间翻出来的老照片,又横在了她的记忆中。

  就是那一天,她失去了家...不对,她的家或许从一开始就不曾存在过。

  狠狠在脑门上拍了一下,就像是想要把那些讨厌的记忆从脑子中清出去,乌寻霜摇头强迫自己不再陷入过度的伤感情绪。

  现在不是二十年前,她也不是以前那个抱着糖盒大哭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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