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角斗台是千金矿区矿工之间解决恩怨的地方,也是千金矿区唯一可以正大光明杀人的地方,更是千金矿区海妖族人取乐之地,所以角斗场是一个血腥而残酷的地方。
角斗台的存在,无论矿工们愿不愿意,海妖族人每十天都会强迫五大矿区的矿工组织一场角斗,以供他们欣赏享乐。海妖族规定的角斗,胜利一方可以丰厚的粮食奖励,而且能够取得十连胜的角斗矿工可以走出一次矿洞。取得一百连胜的矿工将被送入海妖祭司宫殿成为海妖族的神殿的骑士,彻底获得自由。角斗虽然残酷血腥,却也让许多被送进来的修者趋之若鹜,毕竟自由的诱惑实对长年待在地底不见天日的修者太大。
穆遥与第五矿区小矿夫长角斗的消息如一阵风,很快传遍矿区的每一个角落,虽然是两个不知名的矿工角斗,可在枯燥乏味缺乏娱乐的地方,一场角斗无疑是矿工们最愿意看到的娱乐活动,哪怕血腥残酷,估计所有矿工都不会错过。
“兄弟,你也太不厚道了,这么有趣的事你竟然不叫上我!”
帐篷内,杜海牙坐在穆遥身边叨个不停,他也是个好战分子,对矿区的角斗早就神往已久,可惜一直没早到门路。
穆遥不怀好意笑道:“等我打完之后,你上台大喊一声不就行了,我可是打听清楚了,在矿洞内有不少连胜七八十场的猛人,他们可巴不得有人找他们角斗。”
“别,那些胜了七八十场的人哪一个不是体魄境界达到圣殿巅峰的,要是遇到像哈特那样的王命体修,我上去不是找死,我可命金贵了,还不想那么早死。”杜海牙扯了扯嘴,对矿洞角斗他也是做足了功课。
穆遥挑了挑眉,诱惑道:“如果我有办法保你不死呢?”
杜海牙顿时眼睛一亮,“不死,你怎么保证我不死?”
穆遥神秘一笑,却没有回答杜海牙怎么保证他不死。
“还是算了吧!那些想出去想疯了的家伙可不会手下留情,听说第一矿区有个叫姬云长得家伙已经连胜九十九场了,还差一场就可以进入海妖神殿获取自由,我若是乱喊,惹来了那个家伙,估计连一招都撑不过就得死翘翘。”杜海牙一阵长吁短叹。
穆遥轻笑:“自由只是相对,恐怕不会那么简单,海妖神殿既然敢放人出去,定然有控制人的手段。”
杜海牙点头,“也是啊,能在东海建立鎏金城万年不倒,海妖神殿定然有过人之处,想想以后要受制于人,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穆遥看着杜海牙,“你这家伙还有这种觉悟,既然你不想受制于人,又何必冒险接这个任务,难道你有什么手段出去?”
杜海牙一手搭在穆遥肩头,“嘿嘿,这不是有兄弟你在吗?”
穆遥抖了抖肩,冷笑道:“你不简单啊!”
杜海牙眼神顿了一下,嬉笑道:“我就是一个小佣兵,当初若不是与禾兄你一见如故,我早就跑路了,哪里会被他们抓到这里来。”
“滚一边去,老子没断袖之癖!”穆遥看着杜海牙的眼神感觉到浑身一阵恶寒,心想着这家伙莫非有特殊癖好。
“哈哈哈,兄弟,我这人男女通吃,就喜欢你这样细皮嫩肉的小哥。”
帐篷内其他人听到杜海牙话,再看他那一脸猥琐的表情,都轻轻夹紧大腿,朝帐篷外挪了挪。
……
戌时。
千金矿洞广场。
早在半个时辰前,中央广场就挤满了前来观看角斗的矿工,在最靠近广场中央的则是海妖族人,他们不仅搬来了桌椅,还端来了各种小吃,看得周围的矿工们直吞口水。
在广场外围更有人开设赌盘,赌穆遥与那小矿夫队长的胜负,而赌注就是粮食。
“禾大力,你真不该跟余大耀角斗,他可是我们中队力气最大的矿工,而且出手极为狠毒,更重要的是,他连胜了在角斗台连胜了八场,对角斗相当有经验,就你这小身板估计没几分钟就会被他打残。”
角斗台下,余楠楠一直在穆遥耳边碎碎念着,如果穆遥只是一般矿工,她或许不会关心穆遥的死活,可是穆遥有寻龙点矿的天赋,对她而言可是一个宝,如果死在角斗台那就太可惜。
穆遥回头瞪了一眼余楠楠,“余队长,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边嗡嗡嗡的叫,待会要是我被那个余大耀给打死了,就得怪你啰嗦。”
被穆遥这么一顿,洒脱的余楠楠都有些心虚了,不再说话。不过她已经打定主意,就算穆遥断手断脚成了废人,她将来也要把他带在身边。就算不能采矿,帮她找矿也是好的,而且通过这几天挖矿,她还发现一件事,就是穆遥在挖矿分配工作时十分到位,让他们挖矿不但轻松了许多,而且还节省体力,大大的提高了挖矿的效率。这样的挖矿人才若死在角斗台上那就真的不值了。
杜海牙几人跑到穆遥身边,“兄弟,千万别放水啊,哥几个可把全部的存货都压在你的身上,你要是输了,我们明天就得挨饿咯!”
余楠楠羞恼的看向杜海牙几人,“你们参加对赌了?”
杜海牙笑道:“队长,我们也就这点娱乐活动了,你不会也想管吧?”
余楠楠没好气道:“你们饿不饿死与我无关,如果是因为没吃饭没力气挖矿,那就有你们受的了。”
杜海牙一脸认真道:“小队长,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听您这口气好像对我兄弟没信心啊,作为一个团队的首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余楠楠怒视杜海牙,也是现在人多,若是换作平常,此刻杜海牙只怕早就趴下了,杜海牙也正是这个原因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杜海牙,你明天口粮减半!”
“小队长,别啊,我不说了还不成吗?”杜海牙叫苦连连,整个小队就他食量最大,让他口粮减半,简直就要了他的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