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样的……”杜衡反驳了几句，却连自己都觉得这辩驳太过虚假无力。

　　“哼！”沈言冷哼一声，寒声道，“我俩就到此为止吧，再说下去，大家都难堪。”

　　杜衡心里慌得厉害，他觉得自己要是现在不抓紧面前的人，以后都没有机会了。情绪激荡之下，他悲愤地吼道：“对！！我最开始就是打算把你当个泄欲的工具，你他妈推断的全都对！！但是，我现在喜欢你啊，沉言，我喜欢你啊，我想好好对你……”

　　“怎么好好对我？”沈言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吧？明面上，你依旧会有女朋友，我只能偷偷摸摸和你交往；或者，你想用感情来说服我继续男扮女装。呵，不过我猜，你应该是更想选择第二种方案。毕竟，我扮女装那会儿，你玩得很开心，连兔女郎情趣装都送来了。”

　　杜衡脸色苍白，顾沉言说的这些方式他全都考虑过，他自己设想的时候觉得甜甜蜜蜜，现在被顾沉言这样一句一句地扒出来，他才觉得分外难堪。他所认为的理所当然的相处模式，原来顾沉言一样都接受不了。

　　沈言将杜衡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哇凉哇凉的，凄然笑道：“果然啊，你真是这么打算的。杜衡，你这算哪门子的喜欢啊？你根本就是压抑了太久，所以碰到我这个男人你就一点就着！你根本就不配说‘喜欢’这两个字，我听着就犯恶心！！”

　　杜衡颓然地坐在床边，难过地道：“沉言，你不要再说了……”每说一句，他都觉得难堪一分。他放在心上的爱慕，在对方看来面目可憎。可他又无力反驳，因为顾沉言每一句都说中了他的心思。

　　“杜衡，你现在就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沈言心里疼得厉害，眼眶都泛酸。

　　这话就像是最恶毒的诅咒，杜衡心里慌到了极致。他按住沈言的肩膀，红着眼睛道：“你凭什么不想再见我？！我想把你放在暗处又怎么了？！！多少人盯着我、想把我从现在的位置上拉下来，我想你男扮女装、想你私下与我交往，这他妈都是在保护你啊！！”

　　沈言眼里泛起了雾气，心里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凉。

　　他微微勾了下唇角，想要笑却又笑不起来，最后只能面无表情地道：“杜衡，你最好现在就闭嘴，你再说下去只会让我更看不起你。你明明就是不敢暴露自己的性取向，却还要打着保护我的名义让我来陪你演戏。”

　　杜衡的心被狠狠扎了一下，连最后一层自我麻痹的遮羞布都被扯下，他觉得难堪到了极致。自己的喜欢越发变得面无可憎，他怕自己根本就留不住……

　　“沉言，我真的没办法了。在我这个位置上，真的不能……”

　　沈言听出了未尽之意，寒声道：“也就是说，你身为杜家太子爷，你有职责为嫡系开枝散叶。将来，你肯定会娶妻生子，留下一个自己的继承人。呵，挺好啊，你既然有这种打算，那别来招惹我，我不想成了一个插足人家婚姻的真爱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