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和墨太太在阔太太名媛中周旋,眼睛一直看着入门处,去了这么久不知道墨焰怎么对墨隐的。
虽说墨隐是男孩儿,他到底只是一个孩子,不比墨焰从小严苛训练。
木棉是第一次露面,墨家直接承认了她的身份,很多人都拉着木棉套近乎。
很显然她现在才是墨家最有地位的人,墨焰一回来直接威胁到墨炜的地位,墨炜都靠边站了更不要说是许微。
远处的许微一直看着木棉,一双眼睛全是怨毒的光芒,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女人!
墨焰牵着墨隐回来,木棉赶紧摆脱了周围的人过去,也不知道墨焰对他做了什么,小家伙服服帖帖,也没有像之前那么一见到木棉就粘上来。
“小隐,没事吧?”
“我没事。”小家伙表情臭臭的,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先生,小隐终究只是一个孩子,你不会打他了吧。”木棉很是担心。
“男孩子没那么娇气。”墨焰不以为然,这个浑小子居然还想长大了娶木棉,简直是痴心妄想。
音乐声在此刻响起,木棉还想要回答什么,墨焰已经弯腰做了一个邀请她跳舞的动作。
木棉小心脏扑通扑通的,“先生,我……我跳得不好。”
她以前的生活环境也没时间去跳舞,这大庭广众的要是跳不好多丢脸啊。
以前丢脸也就只丢她自己的脸,现在她头上贴着几个大大的标签,她是墨家认定的未来媳妇,她丢脸也是墨家丢脸。
“放心,有我。 ”
木棉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到他的掌心,他的手掌心有很多老茧,肌肤并不平滑。
但就是这样的老茧让她觉得很踏实,是她骁勇善战辛苦保家卫国的先生。
墨焰牵着她随着音乐声舞动,他作为墨家长子,关于礼仪规矩以及豪门子弟要学的一样都没少。
只是他的身份特殊,像是乐器跳舞这些东西他学了也无用武之地,他总不可能在沙漠地区没事的跳支舞鼓舞人心吧?
尤其是这几年更是忙得没有人影,几乎从来都不会参加这样的晚宴,也就没有跳舞的机会。
别说木棉紧张,他也一样的紧张,宽厚的手掌中渗出一些汗水。
以前扛着重机枪他四平八稳,扫着子弹跟吃饭一样,现在揽着木棉的身体紧张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两人分明是连孩子都生过的人了,此刻不过是共跳一支舞而已,像是第一次刚刚相亲确定关系的小情侣一样。
慢慢地他们克服了紧张,越发跳得默契起来。
木棉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一样,在奢华的大厅中,水晶吊灯光芒万丈,浪漫音符萦绕耳边。
掌心握着的是心爱之人,她在和墨焰跳舞!
墨隐本来对墨焰有很多怨言,看到他和木棉在一起和谐跳舞的样子瞬间心里乐开了花。
好像木棉和墨焰天生就应该在一起一样,两人就像是他在童话故事看到的王子和公主一样。
许微看到这一幕更是恼羞成怒,她走向墨炜,“你就不和我跳一支舞?”
墨炜神情冷漠,“没兴趣。”
以前他只是不喜欢许微,现在则是对许微很厌恶,甚至是恶心,他在心理上也是有洁癖的。
许微被人染指以后他连许微的衣服都不想碰,更不要说肌肤相贴的跳舞了。
“我是你老婆,你名正言顺娶的妻子。”
墨炜轻蔑的看了她一眼,“很快就不是了。”说完转身即走,没有给许微辩驳的余地。
那一句话,那一眼让许微心中很是紧张不已,仿佛墨炜早就看透了她一样。
不会的,这件事只有自己和学长知道,每次她都很小心,不会被人察觉。
而且墨炜从一开始就很少回家,这些年她都是靠着每天逛街做美容出国旅游消遣。
以前他都不在意,更不要说现在了,许微自信这件事墨炜是不知道的。
他为什么莫名其妙说这样一句话,要说之前自己还担心墨炜对木棉有意思,现在木棉都被老爷子认可是墨焰的女人了,按理来说自己也该打消这个念头了。
墨炜的一句话让许微心里不安,总觉得墨炜在计划着什么。
她也没有了兴趣待在这里,趁着墨焰和木棉在跳舞,许微拉走了墨隐。
毕竟是自己的亲妈,墨隐虽然不开心,他总不能在大厅里大吵大闹说不跟许微回去吧。
“妈咪,我还有玩够。”
“小隐,我又给你买了很多玩具,我们回家玩。”
许微强行带走墨隐,一路上对墨隐嘘寒问暖,“小隐,你是不是还在生妈咪的气?妈咪真的不是故意要打你那一巴掌的。”
“妈咪事情已经过了,我没生你的气。”墨隐有些心不在焉,他还想要多和木棉待一会儿呢。
“小隐,我才是生你的妈妈,你对我有什么意见都可以提,以后我会好好对你,再不会像之前那样。”
“知道了妈咪。”墨隐不耐烦的打断。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许微说什么都没太大的兴趣,而木棉一个表情他就会很开心。
“小隐,你喜欢吃什么,我会去学,以后想吃什么就告诉我。”
墨隐这才很期待的看着她,“那我想吃炸鸡翅可以吗?”
“那些都是垃圾食品,妈咪给你做更好吃的。”
“妈咪刚刚才说我想吃什么都可以的。”
“好,我给你做,回家就给你做。”
许微只有对这个孩子好点,他是自己唯一在墨家站住脚的人了。
一回家果然许微找厨子教她做炸鸡,墨隐换了身睡衣下来准备大饱口福。
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这玩意儿又油又腻真恶心,哎呀,油都弄到我身上了。”
“太太,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做吧,你站远些,免得一会儿油溅到你身上了。”
“说得也是,就这么一会儿我就全身油腻腻的,快弄好了再给我装盘吧,记住在小隐面前就说是我做的,不要说漏嘴了。”
“是,太太。”
墨隐悄悄从厨房门口离开,他的棉棉是许微无法代替的,棉棉从来不会弄虚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