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把娘家人看的这么重,不如滚回娘家去好了,真是太可恶了,就冲着这一点,她真想把沈若初给扫地出门了,督军还一味儿的容忍着
沈若初瞧着老太太,嘴角嘲讽的勾了勾:“老太太,人呢,一辈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要学会感激,我是韩家的养女,同亲生的女儿不一样的,韩家待我恩重如山,我要做个知道感恩的人,我也要这么教导我的孩子,所以,让舅舅取名,完全是合乎情理的事情,老太太要干涉可以,但是不能干涉我的孩子。”
沈若初明面上说着,感恩的事情,背地里头,其实在骂着老太太不知感恩,不知道教导孩子感恩呢,陈窈当年对督军府也是恩重如山的。
可是督军和老太太对陈窈,从来没有好脸色的。
她也是明明白白的,告诉老太太,她不会走陈窈的老路,老太太也是精明的人,在场的人,多半也能听出沈若初话里话外的意思。
一个个看好戏的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差点儿没气晕过去,沈若初居然让她不要管她的事情,还说她不知感恩,背信弃义,实在是可恶,老太太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督军已经开了口:“我觉得沈若初说的有道理,就让韩逸取名字把,挺好的。”
得给韩家面子,而且沈若初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传出去了,不只是说道沈若初的不是,也会说督军府不知感恩的。
更会让在场的人看了笑话。
老太太也是的,一个名字而已,谁取不一样么?
非得跟沈若初争执这些,实在是过分了,他一向对老太太孝敬,是希望老太太可以明白他这个做儿子的不容易,可是最近,老太太的行为举动,越来越过分了。
督军话音一落,老太太有些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督军:“督军,你怎么能这么纵容着小辈儿胡来呢?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让舅舅取名字的,简直是胡闹。”
沈若初真是可以啊,把督军给吃的死死的,今日的事情,越想,老太太越觉得生气,这么纵容沈若初,将来还不知道沈若初会翻出什么大浪大花的出来。
督军瞧着老太太不依不饶的样子,抿了抿唇:“老太太,家和万事兴的道理,是您以前教导我的,今日,沈若初给咱们厉生了个孙子,这是大喜的事情,她有些要求,咱们应该满足的,不算过分的事情,有什么打紧的呢?听没听说,重要吗?咱们是督军府,何必要拘泥于市井的那些事情呢?”
督军这么说着,老太太和二太太脸色一阵儿的惨白,督军的话,听着是客客气气的,给老太太和沈若初在中间说和着,其实话是很重的。
让老太太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沈若初生了孙子,功劳很大的,那些个虚的不重要了,让老太太不要再刁难沈若初了。
还说老太太拘泥于市井的东西,无非是在说老太太上不得台面给厉家丢人了。
老太太差点儿没晕过去了,以前督军何曾这么说过他的?
今天为了沈若初,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对她这个阿妈也不看在眼里了,这再往后,她在督军府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老太太看了督军一眼,嘴角不由冷笑一声:“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妈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今日对我说的这些话,你的孝心放在哪儿了?当着你媳妇儿孩子的面儿,你跟我说清楚了。”
老太太气不过的对着督军质问着,这么多小辈儿看着呢,陈窈和那些姨太太,对她客气,对她孝敬,也是为了哄督军开心的。
今日督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让她丢了脸面,她肯定不能高兴了。
必须得让督军说清楚了,若不然她的威严何在了?
老太太这么一说,督军的脸色更难看了,扫了一眼老太太,跟二太太说道:“苏邑,今日督军府大喜,老太太有些高兴的昏了头了,你抚着老太太回去休息,让大夫过来给开几幅安神的药。”
看来是平日里头,他对老太太太过愚孝了,才会让老太太觉得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当着韩逸的面儿,沈若初开了口的事情,他肯定要给韩家的面子了。
而且,他心里也清楚的,孩子让韩家取了名字,对孩子的惦念是不一样的,以后韩家看在孩子的份儿上,他们开口要钱,韩家也会给的,老太太就是老糊涂了,看不清未来的。
老太太听着督军的话,一阵儿的天旋地转的,觉得自己真的要晕过去了,督军这是以后不会再把她这个阿妈当回事儿了吧?
她这个做阿妈的,辛辛苦苦的,把儿子给含辛茹苦的养大,可不就是为了儿子将来有出息了,自己能享福的,如今督军这个态度,她怕是享不了福了。
苏邑见此,慌忙扶着老太太,跟老太太出了沈若初的房间,对着老太太说道:“老太太,您就别生气了,把自己气个好歹出来,高兴的还是别人啊。”
沈若初是真的厉害啊,今天生了这么个儿子出来了,简直是做什么,督军都要惯着她,宠着她了,看来得赶紧的催促着厉琛成家,生个孩子出来,若不然,厉琛的日子不好过了。
早晚会被沈若初和厉行给算计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老太太听着苏邑的话,气急败坏的说道:“可恶,太可恶了,我养了这么大的儿子,今日同我说这样的话,真是让我寒心,我真想去死了算了。”
老太太捂着心口说道,今日简直是要气疯了,督军真是迷了心智了。
“您别生气,别生气了,再想别的办法吧,咱们不是还有机会的吗?厉琛还没成家呢?”苏邑挽着老太太,眼底闪过一丝算计,跟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是个精明人,应该懂得她的意思。
苏邑这么一说,老太太忽然顿住步子,眼底闪过一丝算计,直直的看着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