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听了韩蕊的话,朝天翻了翻白眼儿,这个韩蕊,还真是有意思,都不知道是谁来招惹谁的。
她明明只是在这里跑跑马的,韩蕊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找她的麻烦。
沈若初转过头,看了韩蕊一眼,刚要说什么,韩蕊手里的鞭子已经朝着沈若初身下的马屁股抽了过去。
马儿立刻嘶鸣一声,便要往前冲着,马其实也很娇贵的,而且烈性十足,只是因为驯养了的缘故,跑马场上的马才会温顺许多。
但是受不得进,韩蕊是恨急了沈若初,这一鞭子,抽的是又狠又急的,沈若初的马就这么飞速的冲了出去,沈若初一惊。
没想到韩蕊会动马的心思,慌忙抽了马磴子上的脚,从马背上跃了下来,虽然她练过几下防身,这一摔下来,也是真真的疼。
沈若初捂着有些摔疼的胳膊,嘶了一声,看着远处,飞奔而去,受惊的马,整个人吓得不轻的,后背都炸了冷汗。
得亏她反应快,从马背上下来了,要不然,跟着这马出去,还不得被马给摔死了,马儿受惊的时候,是极其反感后背上坐着人的。
只想逃离,除非你能驯服它,否则它会一路发狂下去。
韩蕊坐在马上,看着沈若初狼狈的模样,得意的不行,眼底满是挑衅:“怎么样?沈若初,摔得疼不疼啊?我都警告过你了,不要跟我作对,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下次再敢惹我,一定让你摔死!”
没想到沈若初命大,居然直接从马背上跳下来了,只是摔了个轻伤,她是巴不得沈若初摔断个胳膊或者腿什么的。
成了残废,到时候看厉行还打不打算要她了?
敢骂她,她怎么能轻易的饶了沈若初。
沈若初凌厉的目光扫向韩蕊,原本只当这女人耍耍大小姐的脾气,她懒得跟韩蕊计较那么多,就骂几句解解气就好了。
谁知道韩蕊没有下限,居然敢拿鞭子抽她的马,这不是想报复,这根本就是要置他于死地。
对于这种人,沈若初素来是不会客气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有多余的话,沈若初上前一步拉过正在得意的韩蕊手里的鞭子,韩蕊见此,不由一惊:“沈若初,你要干什么?”
韩蕊有些慌乱起来,一个养在家里的大小姐,和一个练过防身的沈若初,两个人的力气,悬殊自然是有些的,沈若初猛地一用力,韩蕊怕摔下马,本能的松了鞭子。
沈若初握着手里的鞭子,凌厉的目光扫向韩蕊,韩蕊似乎明白沈若初要做什么,吓得脸色一白:“沈若初,你要是敢胡来,我阿爸阿妈饶不了你的!”
这马被抽一鞭子,她不得从马上掉下来摔死了,说话的时候韩蕊慌忙就要从马背上下来,沈若初已经眼疾手快的朝着马背抽了一鞭子。
马儿跟着嘶鸣了一声,飞也似的奔了出去,根本不等韩蕊下马,便载着韩蕊飞了出去,韩蕊吓得不轻,慌忙保住马脖子。
这种时候,马儿受了惊,还不得四处的乱窜,疯了似的乱跑着,韩蕊不停的喊着:“快停下,快停下。”
马根本不会听韩蕊的话,就这么胡乱的跑着,顺着马场,折回沈若初旁边的栏杆,马撞在栏杆上,跌倒在地上。
韩蕊就这么生生的被摔了出去,摔在地上,疼的直喊。
厉行一路小跑着,来的时候,便是眼前的这副景象,韩蕊摔在地上,龇牙咧嘴的喊着:“疼,疼死了。”
韩蕊觉得骨头都要被摔断了,从马背上摔下来,这种疼,哪是韩蕊这样的大小姐能忍受的,在地上来回的滚着,疼的不行。
沈若初就这么冷眼看着面前的韩蕊,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同情的,她下手那一鞭子,是轻的,韩蕊那一鞭子下去,是要置他于死地的。
对于想害死你的人,没有什么好同情的,今日不给韩蕊一些教训,韩蕊只当是她好欺负,保不齐下次,真能把她给弄死了。
与其等到韩蕊对她下狠手,她还不如先给对方来个下马威。
“出什么事儿了?”厉行上前,瞧着眼前这副阵仗,忍不住问道。
林瑞更是吃了一惊,方才两个人好端端的跑马,这会儿韩蕊就从马上摔下来,摔成这样了。
和厉行一起听见人禀告,跟着过来的,还有杨老板,杨老板见韩蕊被摔成这样,吓得脸色一白。
这是杨家的长女,过继给韩家了,在家里一直养尊处优的,怎么能受这种委屈,还被摔成这样。
“女儿啊,女儿,你怎么了?”杨老板说话的时候,上前就要去扶韩蕊。
韩蕊听见厉行的声音,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抱着快要摔断的胳膊,红着眼眶,不等沈若初,韩蕊就开始先恶人告状了,对着厉行和杨老板喊道:“阿爸,少帅,是沈若初,她拿鞭子抽了我的马,马受惊了,害我从马上摔下来,要摔死我了,这个女人心肠太毒辣了。”
韩蕊的模样狼狈的不行,浑身都站着土,脸上也是,混着眼泪,是真的狼狈至极的,可是韩蕊管不了这些,她一定要当着厉行的面儿。
告诉厉行,沈若初这个女人有多可恶。
而且阿爸在呢,今日是一定要为她讨个公道的,今天这伤不能白受了,沈若初陷害她,阿爸一定会要少帅把这个女人关到警察署去。
到时候,她再动动关系,沈若初就等着死在里头吧,今日敢这样的惹她,想想韩蕊就恨得牙痒痒。
沈若初听了,嘴角不由嘲讽的勾了勾,韩蕊还有力气在这儿告状。
沈若初半眯了眯眼,没有开口反驳,也没有多说什么,这边厉行却不由蹙了眉,不是因为韩蕊的告状。
而是因为韩蕊骂沈若初毒辣,沈若初素来不会轻易的招惹别人,对谁都好的,她只是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性格。
能对韩蕊下了这么狠的手,八成是韩蕊把她给惹急了。
杨老板听了女儿的话,心疼的不行,扶着韩蕊,怒目瞪向沈若初:“你这个女人,心肠也太狠了,光天化日的要置人于死地,没有王法了吗?”
韩蕊被摔成这个样子,今天回去,他太太不得剥了他一层皮了,不论怎么样,今天都得让少帅给个交代。
杨老板看着厉行站在沈若初面前,就知道,沈若初是厉行看重的女人,可再怎么样自持高傲,咱们也得讲点儿道理。
厉行半眯了眯眼,看着韩蕊和杨老板,话却是问着韩蕊的:“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啊,少帅,您看我这胳膊,我不会撒谎的,沈若初就是想害死我,这种狠辣的女人,让人把她关起来吧。”韩蕊凌厉的目光扫向沈若初。
不管怎么样,沈若初今天都得死。
沈若初倒是平静的站在那里,不以为然的勾了勾嘴角,眼底满是嘲讽,或许是她太信任厉行了,她觉得她不需要跟韩蕊多费一句。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厉行一定会还她一个公道的。
厉行冷嗤一声,没有说话,没多大会儿的功夫,跑马场的一名工作人员便被带了过来,到了厉行面前,忍不住瑟瑟发抖:“少,少帅。”
“少,少帅,是韩小姐先抽了沈小姐的马,沈小姐从马上跳下来了,又夺了韩小姐的鞭子,抽了韩小姐的马?”工作人员颤颤巍巍的说道。
他就知道少帅会过问这件事的,毕竟少帅同沈小姐一起来的,大家都看到了。
可是不清楚沈若初的身份,一个杨老板的女儿,是常客,一个少帅带来的女人,哪一个都是得罪不起的。
他们只好让人去喊了少帅过来了。
韩蕊听了工作人员的话,不由脸色一白,连忙喊道:“你胡说八道,我没有,只是沈若初她抽了我的马,我不曾欺负过她,是你们连着沈若初一起来陷害我的,对不对?”
今天他们来的早,跑马场没有几个人的,方才她也没见到人,才抽了沈若初的马,没想到还有人看到了。
这下当着厉行的面儿,她推不开责任了。
工作人员听了韩蕊的话,连忙对着厉行回道:“少帅,我绝对没有撒谎,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了,有好几个人看到的,我都不认识沈小姐的,我怎么会跟她合谋呢?”
他说的都是真话,当着厉行的面儿,他是不敢撒谎的,这是少帅的私产,北方十六省最尊贵的少爷。
他怎么敢胡说呢?
厉行自然知道这些人不可能跟沈若初合谋的,他就知道沈若初不会无缘无故的教训韩蕊的。
没想到韩蕊动了这么个心思,如果不是沈若初运气好,摔成这样的,也就是沈若初了,厉行脸色冷沉的不行,凌厉的目光看向面前的韩蕊,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韩蕊,这是我太太,我看在你阿爸的面子上,才没有动你的,可是变本加厉,你就是找死!”
没有多余的话,厉行上前一步,大手一伸,掐住韩蕊的脖子,手上的青筋暴露,看得出厉行是气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