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余的话,厉行再次欺上沈若初的唇,细细密密的吻,充斥着沈若初,让沈若初觉得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身上那股子燥热的劲儿,难受的不行。
良久,一记吻过后,厉行松开沈若初,沈若初也被搅得天翻地覆的,趴在沈若初的怀里头微微的喘着粗气儿。
厉行被沈若初给逗笑了,抬手捏了捏沈若初的脸:“累吗?”
若是以前,怎么也得折腾个几回了,可现在沈若初怀着身子呢,就这么亲几下,沈若初就受不住了,这丫头,真是娇滴滴的。
可是不管怎么样,心底是最欢喜的。
他的若初,就该是这么尊贵的模样。
“不累,我去让人给叶钰准备些东西,然后,就把这个软甲给厉琛送过去。”沈若初对着厉行说道。
她知道,厉行决定的生气,轻易不会改变的,这件给了厉琛,她就把自己身上的,给厉行好了,反正她平时在督军府也用不上的。
叶钰是叶然的弟弟,来了督军府,他们怎么着也得表示表示,就算是做给叶然和方一行看的,也得这么做,毕竟,人情礼节在那里,再说了,督军府也不缺那一两样东西。
厉行满是宠溺的看着沈若初,这一点,沈若初就是很好的,屋里头,什么事情,沈若初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什么人,做什么样的招待,沈若初都能做的很好。
这一点就很难得的。
沈若初不再多说什么,从厉行身上起来,抱着盒子放在一边,下了楼。
晚上要去阿妈那里吃饭,看看元宝的,东西得赶紧的操办起来。
这边,叶然拉着叶钰,和方一行一起,坐在叶然的房间里头。
叶钰红着眼睛,看着叶然:“姐,我好想你。”
他是真的好想叶然,一大年没有见了,家里又出了变故的,现在见到叶然,心里能不难受吗?到底是个孩子,一个没忍住,就这么哭了起来。
叶然目光没有太多的温度,心里也难受,可是看着叶钰,声音严肃了不少:“不要哭了,别哭了,你是个男孩子,你不要再哭了,明白吗?姐姐能保护你一时,不能守护你一辈子呀,你这么软弱的性子,怎么能行呢?”
叶然整个人,有些激动起来。
今天的事情,让她明白了,她不能一直把叶钰藏在身后,替叶钰挡掉所有的风雨,这样叶钰永远都不会长大,再说了,她也抗不了那么多的。
而且,她要嫁给方一行了,牵扯的,还有方家,方一行对她这么好,她不能害了方一行。
她得让叶钰成长,叶钰听了叶然的话,哭的更狠了。
叶然整个人更加的激动起来,抬手晃着叶钰的肩膀:“别哭了,别哭了!你不要再哭了,你过完年就十四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给别人当了六年的副官了,我只是像你这么哭着,怕是早就死了!”
哭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她得让叶钰明白,得让叶钰快速的成长起来,才能保护好自己,现在这个乱世,没有太多的公平。
你不保护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叶钰整个人,有些傻眼的看着,以前的阿姐不是这样的,虽然话不多,但是对他是绝对温柔的,现在这样,对叶钰来说,太陌生了,陌生的让叶钰有些不太认识眼前的叶然了。
一旁的方一行,慌忙上前搂着叶然,对着叶然安抚道:“叶然,别这样,他还是个孩子,你这么对他说这些,他不会明白的,他以后送到我家里,跟着我阿爸一起生活,你放心吧,我阿爸会善待他的。”
他也打算让叶钰在方家生活,家里就他一个独子,叶然也就这么一个弟弟,方家那么大,无非是多一个人吃饭,无关痛痒的事情。
他不在乎的,叶然这样会把孩子给吓坏的。
叶然转过头,看着方一行,整个人更加的激动了:“他十四了呀,是我把他保护的太好了,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你十四岁,你在干嘛?”
方一行十四岁的时候,同她一起去集训营训练的,那时候是最拔尖儿的,最厉害的枪手,当初,所有的老师都说方一行将来必定是不俗的。
绝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混的好,事实上老师说对了。
方一行,今年二十三,最年轻的团座,坐上团座的年纪,比少帅还要年轻两岁,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可是叶钰呢,叶钰还是个只会哭鼻子的孩子。
方一行抱着叶然,抿唇点了点头:“我知道,这不是情况不一样吗?他以后好好读书,等他毕业了,我给他介绍一个好一点的工作,一辈子安安稳稳的活着,没什么不好的。”
他和叶钰的旧部是不一样的,这种事情真的不能比的,叶钰可以一辈子平安无事的,被他们照顾着,他那个时候,还有五师的旧部,需要依靠他。
他不能像叶钰这么活着,不能相提并论的。
叶然眼眶更加的发红了:“他不能这样一辈子平平稳稳的活着,那不是我叶然的弟弟,我也瞧不起这样的,他得跟你一样,你明白吗,方一行。”
这些话,是说给方一行听的,其实她心里是希望叶钰可以平安的,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但是她今天算是明白了,人命如蝼蚁,谁都能轻易要了叶钰的命,她无可奈何的日子,多了,所以,叶钰不能平凡的。
哪怕是今天少夫人和少帅心善,没有计较那些过往的事情,不会为难叶钰。
赵颖儿呢,赵太太呢,暂时拿她没办法,不代表,他们不会把心思动到叶钰身上的,尤其是赵颖儿那种人,特别的记仇,这件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叶钰也别想安安稳稳的活完这辈子。
她作为叶钰的姐姐,唯一的亲人,她不是拼了命的去保护叶钰,而是让叶钰学会保护自己,自保,才能够活命的。
方一行讶然的看着叶然,心里也能明白叶然的心情,拍了拍叶然的肩膀,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