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和宫芝瑜觉得老太太是真的心狠,这嬷嬷跟了老太太几十年了,老太太说不管人死活,就真的不管了,既然,老太太以为这嬷嬷可以做替罪羊。
她就让老太太后悔,沈若初对着林四递了个眼色,对着林四说道:“有人在大少帅的洋楼撒野,按照规矩,把这嬷嬷送到审讯室去,给我好好的打,看看这嬷嬷到底是谁借给她的胆子,敢这么猖狂的?”
老太太既然不管这嬷嬷的死活了,她也大可不必客气,这嬷嬷拉过去审一审,总能得到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
林四听了沈若初的话,应了一声,朝着嬷嬷走了过去,嬷嬷吓得不轻,连忙对着老太太喊道:“老太太救我,老太太救我!少夫人,今天的事情,都是老太太指使我的,是老太太让我把小少帅抱过去的,我是冤枉的。”
这事儿,不能她一个人担下来了,老太太不管她的死活了,她也不能做个傻子,什么都承担下来,若不然,她也太亏了。
今天的事情,都是老太太一手安排的,老太太现在见她双手废了,不想管她的死活了,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她绝对不能这么白白的死了。
老太太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方嬷嬷,不由惊呼出声:“方嬷嬷,你给我闭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个贱人,我让你办点事情,你都办不好,你还想把脏水泼我身上?我这是养了个白眼狼啊,还让我顾忌多年的情分,还说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最亲近的人,就是这么害我的?”
方嬷嬷可以啊,这就反水了?
这个蠢货,以为反水,沈若初就能饶了她吗?
殊不知,把责任给担下来了,就算是被沈若初给送到了审讯室关了起来,她也能找个机会,把嬷嬷给救出来,送走的,可这个嬷嬷倒好。
直接把她给供出来了,这样岂不是大家都死定了。
这个嬷嬷,跟她身边这么久了,脑子还是这么不够用,老太太气的不行。
嬷嬷瞧着老太太的样子,也算是豁出去了:“老太太,我是不是害你,你心里不清楚吗?你让二太太把宫小姐和少夫人给骗走了,再让我来抱孩子,本以为只有下人和司鸢小姐在,没人敢拦着的,可是司鸢小姐拦住了我们,不让我们把孩子给抱走,老太太,这些都是您自己交代的,不是吗?”
既然已经把老太太给供出来了,该说的话,也都要说清楚了,她活不成了,谁也别想活了,今天老太太做的事情,她不可能给老太太做替罪羊的。
不可能自己死了,给这些人做替罪羊的,她不是个傻子,做不到那一步的。
她跟在老太太身边,这么多奶奶,也明白了,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了。
“方嬷嬷,你还真是厉害啊,我小看你了,居然在这儿妖言惑众,连太太的脏水都泼,今日,我非得替老太太收拾你这个该死的东西不可。”说话的是二太太,朝着方嬷嬷骂道。
说话的时候,二太太几步上前,就要教训方嬷嬷,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二太太手里拿着一把刀子,要知道,今日方嬷嬷把老太太给供出来了。
她的日子也不好过了,老太太同她是一条船上的人,老太太翻船了,她也别想过的,这帮人不得把他们给撕碎了。
那边督军的脸色难看的不行,瞧着二太太和老太太,就在二太太要对方嬷嬷动手的时候,沈若初已经快了二太太一步,一把将方嬷嬷给拉了过来,直接将二太太手里的匕首给抢了过来。
沈若初看着手里锋利的匕首,觉得二太太真是厉害了,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当着督军的面儿,也敢杀人,这胆子,不是一般人敢有的,不得不说。
她们都低估了二太太了,二太太瞪大眼睛,看着沈若初,脸色一阵儿的惨白,便听到沈若初冷声开口:“二太太随身还带着匕首呢?我说要收拾这嬷嬷,可没想过当着阿爸的面儿把嬷嬷给弄死的,至多关个几天,教训一下就是了,嬷嬷罪不至死的吧?可二太太拿着匕首,想杀了嬷嬷,是心虚了,想要灭口,还是二太太本来就心狠手辣,是人命如蝼蚁。”
不管哪一样,都不得不承认二太太这个人有多毒辣的,做的事情,行为处事,哪一样,都是狠得,说弄死,就弄死。
连老太太身边得力的嬷嬷,也能直接下手的,之前,死在二太太手里的冤魂,不知道有多少了,这么多年,二太太就不曾恐慌过的吗?
二太太抿了抿唇,被沈若初的话,给逼的 半响不能开口,看着不远处,督军的目光愤怒的几乎要杀了她,有些颤抖的声音开口:“沈若初,你不要给我扣帽子,这个该死的嬷嬷,污蔑老太太和我,死不足惜,我一个二太太,还不能教训她了,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是她咎由自取的。”
二太太心中郁闷的不行,今日真是要被老太太给害死了,就和老太太说了,这事儿不可行的,老太太不听,非得这么做,老太太就不想想,孩子是沈若初的命,动了沈若初的孩子,沈若初能让他们好过吗?
肯定会咬着这个事情,死活不放手的。
“好一个咎由自取,嬷嬷,你听到了吗?老太太和二太太眼里,你连狗都不如,你就是该死,算是你在我这里胡闹的事情,今天的事儿,一并算了,林四,把嬷嬷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沈若初跟林四吩咐着。
她没想到,从嬷嬷这里下手,会有这么大的惊喜,老太太和二太太,恼羞成怒到这个样子,甚至不惜当着督军的面儿,把嬷嬷给弄死。
想到这儿,沈若初心中却高兴不起来,如果不是老太太目的太过于恶毒,也不至于会这么怕嬷嬷供出他们的事情,老太太才会这么紧张的。
一想到老太太恶毒的心思,是用在自己的儿子身上,沈若初觉得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来,彻头彻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