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是真的恨透了,才会没有任何的反应,任由着白蚁把那人给咬死了,她跟在爷身边这么多年,别人都说爷手段残忍,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狠心过。
明知和白进对看一眼,没有说话,静静跟着兰明珠,兰明珠忽的,顿住步子,对着白进说道:“跟我去范嫱的别馆,抓人。”
“范嫱小姐?”白进试探的开口,问着兰明珠,兰明珠嗯了一声,就这么带着人去了范嫱的别馆。
他该知道,这事儿是范嫱做的,那个黑衣人招不招,他都应该猜到了,司鸢性子好,平素是没有仇家,他在晋京,就算是有仇家,也不敢对司鸢下手,更不敢这么明目张胆,也进不来这北园。
那么只有一个人了,范嫱!
他到底是忘记了,范嫱和司鸢结了梁子,这北园是范家管辖的地方,他带着司鸢过来,封了半边园子,范嫱怎么可能没有消息?
如果不是范嫱捣鬼,那些黑衣人也进不来园子,更别想顺利的到湖上刺杀。
他就没想到范嫱的胆子会这么大,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简直是可恶,他巴不得杀了范嫱才行,上次就是自己心软,饶了那个贱人一命。
谁知道这贱人,不知道收敛也就罢了,还跟他玩这一出,实在是可恶的不行。
兰明珠目光里头,满是恨意,这事儿,必须要让范嫱付出代价。
范嫱的别馆里头,范嫱坐在那里,整个人是慌乱的不行,她听说兰明珠带着司鸢赏荷花,游画舫,心中真是嫉妒的发狂,她从小到大就喜欢兰明珠。、
她也一直自认为自己早晚要嫁给兰明珠,整个人晋京的人都知道,她生来就是兰明珠的太太,谁知道,半路杀出来一个司鸢,享受了兰明珠所有的宠爱。
如果只是一个身份相同的大小姐,她心里还能好受一些,偏偏是个没有什么身份地位的低贱丫头,还是个姨太太的女儿,跟她抢人,还抢走了兰明珠,获得了兰明珠所有的宠爱,她怎么能甘心?
她巴不得杀了司鸢,所以她安排了刺杀,就是冲着司鸢去的,就是要杀了司鸢,任何跟她抢兰明珠的人,都别想活了。
“小姐,我觉得您先出去避避风头吧?那个司鸢出事儿了,听说昏迷不醒,兰少爷打发雷霆,他身边的几个亲信个个都遭殃了,您要是不怕,让兰少爷知道了,可怎么得了?”瑶儿对着范嫱劝着。
自家小姐这脾气,也是没办法,冲动起来,谁都劝不住,安排了刺杀,这人要死了也就罢了,现在半死不活,她们可要倒霉了。
现在兰少爷还不知道,如果让兰少爷知道了,她们就真的死定了,她不是不知道兰明珠的脾气,心里很害怕,更何况,小姐和兰明珠还没有婚约,更没有底气了。
范嫱猛然瞪着瑶儿,气急败坏的骂道:“没出息的东西,怂个什么劲儿?就冲着兰明珠,他没有证据,能把我怎么样?我不怕他,再说了,他能为了一个下贱的小丫头把我怎么样吗?我阿爸知道了,也不会让兰明珠好过。”
一个下贱的丫头,死了就死了,有什么了不起,她还就真不相信兰明珠能为了这个下贱的丫头,跟她过不去,反正,她是不会跑的,她就在这儿等着。
她安排的都是死士,兰明珠抓到了人,要了那些人的命,那些人也不会把她给供出来。
瑶儿听着范嫱的话,心里仍旧是没底,仍旧是有些害怕,自家小姐太过于自信了,谁知道兰少爷会不会按常理出牌,真要出事儿,老爷未必保得住小姐,别到时候,把范家也给害了。
“小姐,我知道您不害怕,可是您多少出去躲一躲,等风头过来,等兰少爷气消了,这事儿也就过去了,也不多两三个月就行。”瑶儿对着范嫱劝道,这种时候,硬碰硬,没有好下场。
范嫱猛然转过头,看向瑶儿,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你给我闭嘴,没用的东西,我不会走的,我等着兰明珠来找我。”
她不相信兰明珠能把她给怎么样了,她心里也不怕。
瑶儿看着范嫱自信满满的样子,心中郁闷的不行,自己是个丫鬟,该劝的都劝了,该说的都说了,小姐就是这脾气,她也不能把人给打晕了带走。
范嫱正发着脾气的时候,忽然门口的卫兵匆匆跑了进来,到了范嫱面前恭恭敬敬的开口:“小姐,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兰少爷带着一众卫兵过来,将咱们整个人别馆给围住了。”
“什么?”范嫱脸色一白,瑶儿说对了,兰明珠还是来了,果然,兰明珠为了那个小贱人,什么都做说的出来,那个该死的小贱人,就不应该活着,应该死了算了,她真是后悔派去的人少了,让那小贱人还有机会活着。
瑶儿脸色一阵儿的煞白,她就知道会出事儿,上次兰少爷为了司鸢,把自家小姐的手给折了。
她那个时候,便知道,那女人对兰明珠的意义,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怕是都要倒霉了。
“围住了,兰少爷还下令说了,说…”副官声音颤抖的说着,额前全都是冷汗,范嫱抬手给了副官一巴掌,对着副官骂道:“蠢货,他说什么了?”
“他说,今日敢从别馆出去的任何人,直接击毙,不用汇报!”副官闭着眼睛朝着范嫱喊道,反正兰明珠的意思是不让任何人从这里出去,不管是谁,直接杀了,不给机会。
兰明珠开了这样的口,兰明珠底下的人,也不会有任何的忌惮,范嫱几乎是站不住了,扶着一旁的椅子,整个人恨得牙痒痒,巴不得去掐死司鸢才行,兰明珠为了那个小贱人,居然跑到她的别馆来大开杀戒,她心里怎么能好受?
“这是我的别馆,他凭什么在我这大开杀戒,他要动一下试试?你去传信给我大哥,让他过来处理,快去!”范嫱对着副官命令着,说心里不害怕,是假的,怎么可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