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若初胆子也太大了,厉行是什么身份呀?
他可是督军府的大少帅,沈若初居然直接开口说要杀了厉行,还要休了厉行,这个该死的丫头,是哪儿来的胆子?
这还真是韩家出来的丫头的,果然够猖狂,真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了,怨不得沈若初还没进门的时候,苏邑就说,将来这丫头进门了,怕是整个府里上下,都不得安宁了。
果然是真的,她不过是敲打了沈若初几句,沈若初居然这样猖狂起来了,当着她的面儿,喊打喊杀的。
沈若初看着老太太,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这有什么猖狂的?老太太,您觉得男人三妻四妾,那是您的看法,我沈若初就不愿意同您一样的想法,我自认为我没有配不上厉行的,虽然是韩家的养女,可是我好歹是带了这么多嫁妆来的,别说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吃,就算是养一个督军府上上下下,也足够了,不要说我配不上厉行的话,敢问这北方十六省里头,有谁拿出我这样的嫁妆来?”
韩家陪嫁了一个机场,乃至几十车的,吃的用的,绫罗绸缎,金银财宝,就是为了让她在督军府抬头挺胸的做太太,而不是低三下四的。
她对老太太客气,不过是因为,这是厉行的奶奶,督军的阿妈,可是老太太若是拿她当成软柿子捏的话,她也没必要跟老太太客气了。
而且先不说别的,就算是她没有韩家这么多陪嫁的东西,她也自认为她是有本事,配的上厉行的。
老太太听了沈若初的话,不由冷嗤一声:“沈若初,你未免也太可笑了,你以为有韩家给撑腰,你就可以在我督军为所欲为吗?我告诉你,别说陈窈管不了你,我老太太还没死呢,就凭你这个东西,也想在我面前嚣张,今日的话,我只当你年幼,不识好歹,若是下次再听见你说这样的话,我不会客气的。”
若不是沈若初是新媳妇儿,又得厉行的喜欢,还有沈若初这么多陪嫁的东西,今天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都会轻饶了沈若初的。
若是论嫁妆,当年陈窈嫁进门的嫁妆,可不比沈若初少多少,陈窈也没有沈若初这样的猖狂啊?
“老太太大可不必这样,这话是我说的,就是我说的,我也不是什么年幼无知的,再说了,老太太自己怎么不好好想想,就凭您现在的想法,才是真的可笑,你当婆婆的,媳妇儿嫁进门,不知道好好的心疼媳妇儿,反倒是为难媳妇儿,如今,又开始为难我这个孙媳妇儿,阿妈不愿意同您计较,那是她孝顺,我可未必会像阿妈那样,事事的顺着您。”沈若初脸色也很少不好看的同老太太说着。
今天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也没必要客气了,老太太做法实在是过分了,如果她跟陈窈一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以后还不得被这死老太太给欺负死了。
她才进门第二天,老太太就想着给厉行纳姨太太,别人她不知道,老太太的心思肯定是放在赵颖儿身上,想敲打她一番,让赵颖儿进门。
要么和离,要么厉行就只娶她一个,想让别的女人进门,想都不要想的事情,她沈若初可不是什么软柿子。
老太太瞪大眼睛,看着沈若初,觉得自己已经是够容忍沈若初的,可是沈若初居然这么不识像。
“你,你个不知死活的丫头!”老太太实在是气急了,抬手就想打在沈若初的脸上,沈若初一把接过老太太伸过来的手,略微冷然的目光看向老太太,“您不能打我,今日,你是厉行的奶奶,我才随了厉行叫了你一声奶奶,若不然,就冲你今天对我说的那些话,我也不会客气的。”
若不是老太太这一把岁数了,就凭老太太说的这一番话,这一巴掌,她早就打回去了,不能动手,她更不可能让老太太把她给打了。
从小到大,她就没挨过打,本以为见了方菁那样的,已经是极致了,这老太太,比方菁还要极致,真不知道督军夫人是怎么忍过来的。
怪不得那么多年,一直待在自己的洋楼,不愿意理会外头的事情,有这么一个婆婆,心里能不委屈吗?
更何况,督军是愚孝的人,陈窈又爱着督军,不可能去跟老太太作对的,可是陈家那样养出来的女儿,浑身一副傲骨,不想去处处哄着老太太,索性,就什么都不管了。
今天见识了老太太,她才知道陈窈有多憋屈了。
好在厉行不是愚孝的人,好在是厉行不如督军那样愚孝,而陈窈,也不会像别人一样,在婆婆那里受的委屈,如数还给媳妇儿,要不然她的日子,还真就不好过了。
“不客气,真是厉害啊,我倒是要看看,你要如何的不客气呢,沈若初?你这嫁的督军府,你也不是什么公主,注意你的身份!”老太太不停的拍着胸口,朝着沈若初骂道,“你给我等着,一会儿回去,我就让人把韩家人给叫过来,看看他们教出来的好女儿,当着督军的面儿,当着厉行的面儿,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轻狂!”
这么多年了,她没受过这份儿憋屈,从上到下,从老大少,哪一个敢这么跟她说话?真真是胆子太大了。。
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她还真是不放在眼里,她若是连沈若初都治不了了,她这个老太太也不用当了,以后沈若初还不得上天了。
“你只管叫好了,到时候老太太不要后悔才行。”沈若初斜睨一眼老太太,没什么温度的声音开口,就怕老太太不怕韩家人叫过来呢,她反正是什么都不怕的。
老太太冷睨了沈若初一眼,知道沈若初嚣张,现在也不会当回事儿的:“好啊,你不怕的话,明天就让韩家人来,把这个死丫头给领回去,到时候,你不要哭着求我!”
“这话也正是我要跟老太太说的,您叫来了韩家人,不要哭着求我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