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帆走到沈若初面前,看着沈若初手里的报纸,上面的照片,不是别的,正是被杀死的严洛,上了头版头条。
沈若初就这么直直的看着林帆,林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哟,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所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大抵是如此吧?”
少帅没有跟若初小姐说明,他们昨晚上,少帅气不过,偷偷带着他们去把严洛给杀了,少帅没说的事情,他自然不能多嘴的。
沈若初就知道林帆不老实,厉行的人如今也学的跟厉行一样,油嘴滑舌的了。
“你们少帅倒是教会了你不少的东西!”沈若初毫不客气的对着林帆说道,一句话,让林帆撇了撇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算是他一个当兵的,再怎么粗枝大叶的,若初小姐话里讽刺的意思,他还是听的清清楚楚的。
可林帆又不好多说什么:“若初小姐,我今天还有好多事情要忙,我就先走了!”
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这些都是祖宗,他不敢得罪的,旋即,林帆不等沈若初说话,便转身离开了,沈若初瞧着林帆避讳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儿跟厉行脱不开关系的。
林帆一走,沈若初便见厉行从楼上下来,心情大好的看着沈若初:“起这么早,怎么不叫我?”
昨晚上报了仇,心情自然要好多了,不然那口气,是咽不下去的,越想越不能睡着。
“少帅昨晚上,那么辛苦,我自然不舍得喊少帅起来了。”沈若初也没多想,对着厉行嘲讽着,原本是嘲讽厉行昨晚上去杀了严洛的事情。
却没注意到自己话里头的暧昧,惹得厉行大笑起来,不以为然的看着沈若初:“本少帅昨晚上确实辛苦了,徐嫂给我熬些大补的汤,我要多喝几碗。”
什么时候沈若初也会开这种玩笑了,真是三日刮目相看了,沈若初这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错误,脸立马就红了,整个人懊恼不已。
她本来是气愤厉行胡来的,讽刺厉行一下,结果自己说了那种话,在旁人看来,肯定是不知道羞耻了。
转而,沈若初上前,急急的拉着厉行上了楼,厉行就这么任由着沈若初拉着,跟着沈若初一起进了房间,沈若初把门关上的那一刻,厉行忍不住打趣道:“怎么?昨晚上本少帅已经很辛苦了,不过,你要是还想要的话,我不介意再辛苦一下,来吧。”
说话的时候,厉行兀自不要脸的接着军装的扣子,险些没把沈若初给气死了,朝天翻了翻白眼儿,抬手打在厉行的身上,厉行就这么顺势握上沈若初的手,大手一伸,将沈若初给捞进怀里头,手紧紧的搂着沈若初的腰,对着沈若初问道:“跟我闹什么呢?”
其实他挺喜欢看沈若初跟他斗气的样子,那样的沈若初会多了几分灵气在里头的,让他着实觉得太欢喜了。
“是我闹,还是你闹?”沈若初瞪大眼睛,就这么趴在厉行的怀里头,对着厉行反问。
这个厉行还真是会恶人先告状,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的,当着那么多佣人的面儿,厉行偏偏往那种事情上引。
厉行不以为然,就这么竖着将沈若初给抱了起来,朝着一旁的沙发走了过去,厉行坐在沙发上,让沈若初坐在自己的腿上,厉行把玩着沈若初的头发,对着沈若初问道:“说吧,怎么回事儿?”
“这是怎么回事儿?严洛为什么死了?”沈若初指着报纸上的照片,对着厉行问道,昨天他们在租界上见到严洛,还好好的,昨晚上就死了。
这事儿,她不相信跟厉行没有任何的关系。
厉行只是扫了一眼照片,故作惊讶的样子:“哟,严洛为什么死了呀?果然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活该!”
这话和林帆说的一模一样,沈若初郁闷的不行,果然是厉行带出来的人,两人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了。
沈若初抿了抿唇,看向厉行:“你跟我说清楚,这事儿是不是你做的?”这事儿若是跟厉行没关系,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厉行一副悠然自如的态度,仍旧是慢慢的把玩着沈若初的头发,对着沈若初回道:“不知道啊,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可不能胡说!”
厉行现在的态度,就是一副死不认账就对了,严洛确实是他杀的,昨晚上想着严洛把沈若初给绑了,还伤害了元宝,这个女人就是个隐患,一时间气不过,他昨晚上就带着人去找了严洛,直接把人给弄死了。
没想到媒体速度还挺快的,这才多大的功夫,就上了报纸头条,严德忠的女儿死了,这事儿,八成会闹得迷城人尽皆知了。
沈若初瞧着厉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厉行什么好了。
“厉行,你怎么胆大成这个样子,你知道吗?这不是小门小户的小姐,也不是什么随便的阿猫阿狗,就这么直接把人给暗杀了,让督军和严德忠知道了,怎么能轻饶了你?”沈若初抓着厉行的衣裳,显然是不愿意被厉行给糊弄的。
她就知道这事儿肯定是厉行做的,旁人跟严洛无冤无仇的,不会去动严洛的。
先不说别的,就说严德忠跟厉琛是一条绳上的,出了事儿,严德忠还不得趁着这个机会把厉行往死里整了?
厉行倒是不以为然的看了沈若初一眼,对着沈若初回道:“那又怎么样?死了就死了,是我做的,没有证据,谁都不能把老子怎么样了!”
他是昨晚上暗杀的,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想着他们就算是找上门来,也奈何不了他的,所以他根本不当回事的。
沈若初知道厉行狂傲,却不知道厉行狂傲成这个样子。
抬手抓住厉行的衣裳,沈若初再次开口劝着:“厉行,你怎么就猖狂成这个样子,严德忠不会怀疑你,但是不代表厉琛那边不会起疑的。”
昨天严洛绑了她的时候,厉琛也在场的,这种事情,厉琛怎么会不借机踩厉行一脚?
她总觉得心里慌乱的不行,觉得这事儿没有那么简单的,厉行终归是太大意了。
“怕什么?若初,你以前可不是怕事儿的人,今天怎么这样胆小了,放心吧,我做事一向是有分寸的,这事儿不会出事儿的,你不要担心了。”厉行搂着沈若初,对着沈若初安慰着。
昨晚上他做的算是天衣无缝了,不会有任何的痕迹,沈若初的担心是多余的。
“你就是太自信了,厉行,要不是你先离开迷城几天,躲出去吧,等这事儿风头过了,你再回来。”沈若初觉得这是最安全的。
到时候就算是牵扯出来,他们也可以说厉行根本不在迷城,这事儿,跟厉行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是怎么样,她都不舍得厉行去为她冒任何的险。
更何况,厉行是为了她才会去杀了严洛的。”
厉行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对着沈若初说道:“怎么着?你是太不相信本少帅的能力吗?我说了,若初不要胡思乱想,本少帅自有分寸的。”
不够沈若初这么胆小她,她心中还是很高兴的,觉得这女人总算是有良心了一回。
旋即,沈若初刚要说什么,厉行已经不知羞的堵了上去,唇碰上沈若初的唇,灼热的呼吸渡到沈若初的呼吸里头,一寸寸的寻找着自己想要的味道。
沈若初的嘴总是想吃了蜜糖一样,让他觉得喜欢,每次只要一碰上了,就逃不开了。
厉行就这么吻着沈若初,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手来回的摩挲着沈若初的后背,惹得沈若初微微发展,厉行的手紧紧的箍住沈若初的腰,逼着沈若初跟自己贴的更近了。
沈若初就这么任由着厉行吻着,原本是想要来劝劝厉行的,谁知道,自己却任由着厉行胡来了,厉行的手不规矩起来,伸手解着沈若初的旗袍的盘扣。
沈若初明明是在国外长大的,可是她却总是将旗袍给穿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所以在别馆里头,他为沈若初准备的大都是旗袍,他喜欢沈若初这么穿,漂亮的不行。
沈若初能感觉到厉行的反应,看着厉行略微有些猩红的眼睛,抬手推了推厉行,对着厉行小声说道:“别胡闹了,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军政府上下肯定乱套了,你今日肯定要回督军府一趟的,我一会儿跟你一起回去,我去看看元宝。”
这种时候了,厉行怎么还想着胡来呢,若是死了寻常人家的小姐,不会太兴师动众的,死了严德忠的女儿,就算是严德忠不在意那个女儿,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他堂堂督军手下的大将,往大了说,这北方十六省,督军打下来的时候,也有严德忠一份儿功劳的,这种事情严德忠怎么会善罢甘休,沈若初总觉得心里略微的有些不安,想着让厉行去督军府看看才能放心。
厉行上次遇刺昏迷的时候,她也有这种不安,这次再次袭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