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沈若初不免有些着急起来,前面的叶然,也是飞速的开着车,一脚将油门给踩到底,对着沈若初说道:“小姐放心,误不了事儿的。”
开车这事儿,她还是有信心的,叶然的话一出,卫瑶和沈若初对看一眼,不免笑起来了,原本很是沉重的气氛,此刻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我们叶然这么自信。”沈若初忍不住打趣着,叶然的性子一直都是规规矩矩的,不多话,也绝对不逾矩。
和云心还是有些区别的,云心像个开心果一样,成天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倒也欢乐,让她觉得心情很好,可是叶然办事儿,很是稳妥,交给叶然的事情,从来不用担心的。
今天难得的,叶然居然开起了玩笑,大家能不觉得欢乐吗?
叶然被沈若初和卫瑶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顺手打了个方向,一本正经的说道:“小姐,您别笑话我了,我开车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又快又稳,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什么的,以前跟着赵颖儿的时候,开着车子,稍微有些急刹车什么的,都被赵颖儿给骂的狗血淋头的,到了最后。
她也算是练就了一身的本事,就算是再有什么问题,也不会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的。
其实这么久了,督军府最不缺的就是司机和副官,沈若初还从来没有让叶然开过车,没想到叶然的车开的这么好,看来方一行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了。
除了身份的问题,叶然这样的,配方一行,绰绰有余,更何况,身份不是问题,若是真想帮着叶然抬高身份,给哪家认作养女,这身份,还要高过方一行一头。
只是方一行说了,没必须的事情,他阿爸不在乎身份不身份的,只要夫妻和睦,什么身份,都是虚的,没有用处,这一点,老爷子倒是看得长远。
正如老爷子说的,夫妻不和睦,什么都不行的。
这边,卫瑶的别馆里头,厉行坐在那里,原本还是很淡定的,让林瑞找了人给自己变装,毕竟胡子这东西,要贴的真切一些,又将头发也给弄了弄,整个人,还真是大不一样了。
这会儿,见沈若初还没有回来,厉行多多少少有些坐不住的,猛然起身,对着林瑞说道:“林瑞,你跟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这个点儿,还没回来!”
这里不是迷城,沈若初都去了这么久了,心中放心不下是肯定的,想来想去,他都觉得自己不应该让沈若初去冒这个险。
若是沈若初有什么麻烦,他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卫瑶那丫头,也是个不靠谱的,这边方一行慌忙上前去拦着厉行,劝着厉行:“少帅,您别冲动啊,若是有什么问题,卫小姐早就打电话回来说了,那会儿,少夫人不是说了吗?她跟着六姨太一起喝完下午茶就回来,您就别多想了,也不要冲动,万一出什么事情,岂不是误了大事儿?”
虽然他心中和少帅一样,也担心叶然的安全,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让少帅去冒这个险,出了事情,他都不好跟少夫人交代的。
想着,少夫人若是出了事情,他们也不可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的。
“就是,少帅,咱们再等等吧,你看女人之间的礼节繁杂,事情又多,跟我们男人不一样,喝喝酒,这就完事儿了,她们这样那样的,说不准跟卫太太和六姨太聊的开心了,在督军府吃个晚饭呢,这是好事儿啊。”
跟督军府的人关系打好了,把身份稳定下来了,对他们来说,是绝对的好事情,到时候,想办法,偷偷潜入督军府,也方便,不会被人发现的。
厉行看着面前的林瑞,又看了一眼方一行,重新坐了下来,拿着雪茄,一口一口的抽了起来,他这么多年,头一次这么憋屈,坐以待毙的,等着女人去帮自己办事情。
他那会儿就应该跟着沈若初一起去的。
就在厉行想着的时候,一名佣人打扮的人,快步走了进来,小声开口:“少帅,少夫人和卫小姐回来了。”
这话一出,厉行和方一行,慌忙朝着门口而去,便见沈若初和卫瑶,带着叶然他们,拿着左一包,又一包的东西回来,这本就是规矩的。
沈若初给督军府的太太姨太太们准备了礼物,他们自然也得给沈若初准备回礼的。
厉行本就担心的不行,见到沈若初回来,二话不说,快步上前,拉着沈若初的手,眼底是掩不住的担心:“若初,没事儿吧?”
他这心一直悬着呢,就没有放下过,真真是紧张的不行,要不是林瑞和方一行劝着,他早就跑到督军府,亲自去查消息。
“我带去的人,能 有什么事情,你这个做副官的,也不知道点儿规矩。”卫瑶扬着下巴,看着厉行放在沈若初身上的手。
虽然这里头,都是她的人,可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人落了话柄,万一传到阿妈那里,可就麻烦了。
所以哪怕是在她的别馆里头,也要注意些的,万事儿,小心着点儿,总归是没错的。
厉行看了卫瑶一眼,松开手,看着面前的沈若初,沈若初也看着厉行,整个人半响说不出话来,厉行穿着长衫,竖着偏分,贴了一抹胡子。
眼角处,贴了点儿疤痕,真真是跟大变样了,刚才只是注意身形,没有注意别的,现在看来,若不是知道这是厉行,远远的看着,还真一定能够认得出来了。
厉行瞧着沈若初惊讶的样子,得意洋洋的转了一圈,对着沈若初问道:“怎么样,哥这装变得不错吧,瞧我这脸上的疤痕了吗?我自己化的,多传神啊!”
他鲜少见到沈若初这么惊讶的样子,一向都是自己被沈若初给惊得不行如今,也能够让沈若初惊一回了。
沈若初抬手摸了摸厉行眼角的疤痕:“你就不怕让徐子舒知道了,打死你吗?”
化的还真是挺像的,只是厉行这么做,岂不是有些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