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安排好了,少夫人和她说的时候,该安排的事情,她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少夫人完全不用担心什么。
她做事情,一定是稳妥,孩子绝对不可能有任何的意外,这对少夫人来说,是少夫人拿命换来的孩子,对她来说,和亲生的一样。
她叶然,就算是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也绝对不会让小少帅有一分一毫的伤害,这是底线。
沈若初点了点头,她可以不信别人,不能不信叶然。
深吸一口气,沈若初对着叶然说道:“叶然,今天出行的时候,你多注意一些,二太太身边,有没有可疑的人。”
以她对二太太了解,苏曼文死了,二太太还不能主持葬礼,二太太心里肯定是不平衡,会把所有的积怨都放在她身上。
这次带着所有人去寒山寺祈福,二太太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对二太太来说,找人刺杀她,不太实际。
只会对孩子动手,而且,二太太知道,她对孩子看重,孩子要是出什么事情,比要她的命,还让她痛苦。
所以,结局只有一个,二太太,一定会对衍儿下手,不会让身边的人动手,会安排别人,至于安排谁,那就不知道了。
“叶然知道,叶然会安排的。”叶然恭敬的对着沈若初说道。
沈若初点了点头,让叶然离开了,这边叶然不过刚走,司鸢下楼了,这些日子,除了在沈若初这里住着,就去陪着阿妈。
她去接过阿妈回来,阿妈不肯,说是在外头,挺心静,比在督军府舒服,她也知道,阿妈在督军府苦了那么多年了。
出去了,反而觉得外头的世界好,所以,她也没有勉强,或许那里是阿妈最安逸的地方,总好过在这督军府,没人宠没人惯着,还得受气的强。
“你怎么来了?”沈若初伸手拉着司鸢,对着司鸢说道,“也不去准备一下,下午我们就要出发了。”
司鸢长大了,她之前一直以为司鸢只有十五六左右,直到如今司鸢会说话了,她才知道,过了六月,司鸢就十八了。
四姨太为了保住司鸢的命,故意把司鸢打扮的很小,让大家都误以为这是个没长大的丫头,也难为四姨太一番苦心。
不过司鸢是真的漂亮,如今会打扮了,气质上,也愈发的漂亮了,她看了都欢喜,过两年,这督军府的门槛儿都要被人给踩破了。
“嫂子,我听说你们要去晋京了,是吗?”司鸢抿了抿唇,问着沈若初。
她不知道情况真假,只是听说了,如果沈若初走了,阿妈又不回来,督军府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她觉得心里真的挺不是滋味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对沈若初也特别的依赖。
尤其是这些日子,在沈若初这里住着,更依赖沈若初了。
沈若初看向司鸢,嘴角微微上扬,对着司鸢说道:“对,可能下个月中旬就走了,你哥说的。”
厉行说,安顿的查不出了,下个月中旬走,所以在这之前,要彻底扳倒二太太,不能让二太太好过了。
司鸢看了沈若初一眼,直接红了眼睛,就这么跪在沈若初面前,沈若初看着司鸢,伸手拉住司鸢,对着司鸢说道:“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跪下来干什么?有什么话,直接说。”
“嫂子,我知道我的要求很无理,我也知道,你和大哥对我一直很好,我不该这样,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司鸢红着眼睛,对着沈若初说道,“我一个人,在督军府怎么生活?我怕老太太,怕太太,也怕八姨太,我不是生性懦弱,我只是太怕这样的生活了,你带我走好不好?”
这个督军府对她来说,都是噩梦,哪怕有些人是好人,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她也还是怕,怕的不行。
觉得要崩溃的那种,尤其是这几天,她以为沈若初离开的时候,会跟她说,会带着她走,可是沈若初没说。
她就来求着沈若初了,希望沈若初能带着自己。
“嫂子,我可以去照顾你,我可以和云心叶然做一样的事情,伺候你,你带着我行吗?”司鸢对着沈若初再次恳求着,只有跟着沈若初,才能安心。
沈若初抿了抿唇,心疼的不行,不是司鸢矫情,而是这么多年了,二太太他们给司鸢的阴影太重了,让司鸢才想着跟她一起离开。
她以为除了二太太之后,督军府就剩下司鸢一个了,必定是荣宠一身,然后嫁个喜欢的男人,以后能够好好的做个太太,幸福一辈子,却不成想。
这不是司鸢要走的路,沈若初伸手拉着司鸢起来,轻声对着司鸢说道:“好,既然你愿意去的话,我们就去晋京,那边有晋京大学,还有洋人的学校,你选一个,你再去读两年书,出来了,有喜欢的男人,就嫁了,没有喜欢的,你就去国外读书,好不好?”
既然督军府的大小姐,不是司鸢要的,她就给司鸢安排别的路子,厉行说过,司鸢是她带出来的,她要对司鸢负责到底,要不然,最后对司鸢的伤害,不是一星半点了。
司鸢点了点头,眼底满是欣喜:“谢谢嫂子,谢谢。”有沈若初在,她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
沈若初拍了拍司鸢,跟司鸢说道:“快去把衣服换了,然后带着丫鬟准备着,一会儿去晚了,老太太要骂人了。”
“好。”司鸢应了一声。
到了时间,众人就跟着老太太去了寒山寺。
前面是几辆车子开道,后面是硕大的马车,拉着老太太,沈若初,二太太,太太,和司鸢,其他的姨太太,在后面的车子。
别看是马车,这样式的马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坐的的起的。
老太太抱着衍儿,不停的逗弄着,对着衍儿说道:“我的乖孙,几个月不见,都越来越可爱了,和你阿爸一样,将来必定不俗。”
二太太心中听着挺不是滋味儿,俗不俗,她不知道,能不能活的过明天,这都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