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西,哟西。”吴铭突然鼓掌叫好,引得众人都侧目观看。
“张先生,你们支那的这个很好看。”吴铭指着外面的戏台对着张啸林解释道。
“哦!”张啸林有些诧异,“小笨先生看得懂京剧?”
“很热闹,咦咦呀呀很有趣。”吴铭笑着回答。
张啸林笑着点了点头,腹诽道:谅你个小日本儿,中国话学得再好,又怎么能听得懂咱们中国人的东西,没知识,没见识,只会打枪开炮的笨蛋。
吴铭看了下手表,站起身,从兜里掏出块手帕,“马上就要行动了,还请张先生稍坐片刻。”说着走到包厢窗口,突然转身对张啸林说道:“还请张先生告诉一下门口的手下,如果万一开枪的话,请不要慌张,守住门口就好。”
张啸林点了点头,转头对林部怀吩咐道:“你去告诉门口的人,给我好好守住,回去有重赏。”
“是。”林怀部不疑有他,转身走了出去。
吴铭将手帕伸出窗外,快速挥舞了三下,回身将手帕揣进了怀里,冷笑望着张啸林。
“呯”,吴铭的手迅速从怀里再伸出来,一枪击在张啸林的脑袋上,同时嘴里骂了一句日语,胳膊肘一压,飞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与此同时,包厢的门被林部怀撞开,他反应相当迅速,听见枪声立刻做出了反应。他手里拎着枪,几步便蹿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二楼,依吴铭的身手来说,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脚一落地,立刻做出相应的动作,卸掉了压力。
“呯,呯,呯。”在下面接应的韩寒向空中连打三枪,高声喊道:“杀人啦,快跑呀!”
如果说吴铭那一枪很突然,看戏的观众还没反应过来,而韩寒这几枪可把大家吓坏了,全场秩序大乱,尖叫声、惊呼声立刻充斥了整个戏院,椅子凳子一阵乱响,人群蜂拥着向各个出口逃去。
林部怀跑进包厢,先看张啸林的伤势,脑门一个小洞,脑后却是碗大的伤口,红的、白的,粘糊糊的让人害怕。他一皱眉,两步蹿到窗口,底下已经乱了营,到处都是挤得密密麻麻的人头,哪里还能找到吴铭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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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日本宪兵杀了张啸林,消息首先从张啸林的朋友和保镖之中传了出去,这个重磅炸弹把上海滩的人们震得迷迷糊糊。
张啸林虽然帮日本人搜刮物资,但他在却在76号与重庆军统和杜门的冲突中态度暖味,装病推诿,所以日本人对他很不满,对他下了毒手,警告其他人不要骑墙。
张啸林目高于顶,满口三字经,噱头又来得个多。当初日本人找他的时候,他开口便要弄个浙江省主席玩玩。胃口太大,引起了日本人的反感,现在杀掉他是要换马了。
张啸林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表面上在为日本人做事,其实他是重庆的人,玩的是卧底无间道,76号警卫大队长吴世宝就是他派人干掉的,而且杀手还剁了吴世宝的手去找张啸林要赏钱去呢!
在短暂的失声后,别有用心的和不知真相胡乱猜测的言论充斥报端,造成了更大的混乱。但是,总之,在一些若有若无的引导下,事态向不利于日本人的方向发展。汉奸们惶恐不安,现在不但要担心重庆方面的锄奸,还要提防日本主子不满,卸磨杀驴呀!而且不管这件事是哪方做的,这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日本方面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声明此事绝不是宪兵所为,而是重庆方面在挑拔离间,对于张啸林这样的忠实的朋友,日本方面一向是尊重爱护的。为了表示诚意,很多日本官员来到张公馆吊唁,为失去了如此忠心的狗奴才表示沉痛哀悼。
日本宪兵队和76号首脑还当众宣布:张先生的死,我们是同深哀痛的,是和平运动的巨大损失。在张先生死后竟有人放出了一个恶毒的谣言,说张先生的死,是日本宪兵杀死的,这是绝对的造谣,日本宪兵是代表日本天皇执行宪兵任务的,会做这样的事情吗?造谣不仅对日本宪兵是最大的诬蔑,也是对日本天皇的大不敬,这是不能容忍的!我们为了要证实日本宪兵是不干这种事的,这几天双方联手进行了调查,已得到了重要线索,真相不久就会水落石出。
果真如日本宪兵队和76号所说,只用了三天工夫,便抓到了杀人凶手,脸色腊黄,眉毛高挑。经过“审讯”,该凶手如实交待了他奉重庆命令,刺杀张啸林,并栽赃嫁祸给日本方面,破坏日本与“支那有识之士”的合作关系。口供被赫然登载在报纸上,凶手也被雷厉风行的枪毙了。这一切似乎尘埃落定,有了定论。
而重庆方面似乎并不想就这么放弃这次机会,一面恶意地嘲笑日本人是贼喊捉贼,一方面又悄悄动员了一名当时在场的保镖逃离上海,并指认此凶手非彼凶手,这都是日本人自导自演的一幕丑剧,奉劝那些给日本人做事的汉奸,要有“鸟尽弓藏,兔死狗亨”的觉悟。
“乱套了。”吴铭无奈地笑着,“现在没人答理咱俩了,都在忙着打口水仗,擦屁股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韩寒悠闲地喝着茶水,“不管日本人怎么擦屁股,这汉奸对日本人的猜疑和不信任已经或多或少在心里扎下了根,哪是那么容易清除的。”
“扎根,发芽,开花,结果。”吴铭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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