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俊知道效果达到了,开口说了起来:“爷爷,这是我父亲上半年跟朋友去云南见着的一块石料,当时只不过开了两个窗,便可见里面成色,你看这绿中带黄,蟒带缠身,这是翡翠里面的极品,帝王绿带黄!
我父亲当时一眼看中这块石头,斥巨资买下,为的就是在今年爷爷寿宴上献给您,此玉尚未切开便可见如此极品成色,只愿献给爷爷,寓意爷爷也如这石下之玉,内藏芳华,万古留名!“
“好!”姜胜德开口叫好,赞不绝口!
“我很喜欢,不愧是我亲孙子!”
得了赞,姜俊心中自然乐得不行,这块玉的确花了不少心血,这么大一块买下来几乎上千万,着实让他们家出了不少血,但只要能让老爷子开心,以后资源到位,这点牺牲是完全值得的。
就现在的效果看来,这个牺牲已经回本了。
姜俊这边乐此不疲,可姜瑶和陈素芳两人心却更急了。
“这个姜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送这么好一块玉,还故意来激我们!”
陈素芳叹了一口气:“算了,瑶瑶,他们家的股份本就占得最多,送这样的东西也正常,我们只需要做好本分就行了。”
姜瑶越想越气,眼泪都快出来了。
众人都凑上去欣赏这块绝世玉石,姜俊被众人拥簇,好像一个大明星一般,正在这时,姜俊注意到了叶昆仑这般,他眼珠子一转,忽然阴测测笑起两声,转头去姜德胜说道:
“爷爷,我刚才过来听见二姐他们那边好像在说着要送您一份超级大礼,现在还没呈上来,说不定是等着压轴呢!”
这简直就是把姜瑶一家往火坑上推!
姜瑶和陈素芳的脸一下子变得一阵红一阵白!
姜德胜还在受到宝玉的喜悦之中,一边抚摸着玉石,一边笑道:“哦?素芳,你们准备了什么?”
“这,二叔,我……”
陈素芳手足无措,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这下怎么办?都被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要说自己什么都没准备吗?
“结结巴巴的做什么?若不是真是什么好礼,要放在压轴拿出来?不用了,现在就拿出来让老夫观赏一下。”姜德胜大手一挥,笑道。
陈素芳匆忙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一咬牙,只好说道:“二,二叔,其实我们的贺礼放在家里,忘,忘记拿了?”
听到这里,姜德胜脸上的笑容一僵。
什么?
来参加寿宴贺礼都忘记拿了?
这是在骗人的吧?
众人听得这话都有些不满,姜德胜也有些不高兴了。
这时候,一直坐在座位上的姜凯葛站了起来,淡淡笑道:“弟妹,老爷子贺礼,这样开玩笑不太合适吧?先前我不是看见你拎了一个口袋吗?难道是太过贵重,现在不舍得拿出来了?”
姜凯葛的一句话听起来客客气气,但是沾满了刺,众人纷纷侧头看去,果然见得陈素芳脚底有一个口袋。
“怎么回事,素芳,快拿出来啊?”
“对啊,别吊着大家的胃口啊。”
“若不是真的不舍得拿出来了?”
众人起哄起来,陈素芳更是着急了,无助地四处望去,整个人站立不安,姜瑶虽说自己也好受,但是看着母亲被这样欺负,忍不住站起来说道:“大家不要再说了!二爷爷,真的十分抱歉,我们……”
姜瑶硬着头皮,正要一闭眼将事实说出来,这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却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掌。
姜瑶整个人像是触电一般一愣。
“抱歉,二爷爷,我们的确有压轴的小心思,所以故意卖弄了一下关子。”
一个声音出现在姜瑶的耳边,她先是一愣,随后喜悦地去寻找这个将她们从尴尬之中解救出来的人,可一抬头却看见了一脸笑容的叶昆仑。
“你……”
叶昆仑身材高大,比起姜瑶足足高了快一个头,他微微低头,给了姜瑶一个放心的眼神。
本来姜瑶是极其不相信叶昆仑的,发现这个声音是他发出来之后,正要责怪叶昆仑这个时候出来捣乱,可这个眼神却莫名其妙给了她一种心安的感觉。
就好像……可以将一切托付给她,这是一个值得信任一生的人。
这时候,姜俊嘲讽一声道:“姐夫,这里是我们的家宴,你混成这模样已经跌了我们姜家的份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开口惹爷爷不高兴吧。”
叶昆仑不管他,依然笑道:“二爷爷,接下来是我一家为您献上的贺礼,《松柏独立图》一副,祝您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松柏独立图》?那是个什么玩意儿,地摊上买来糊弄人的吧!”姜俊一听这句话,立马就嘲讽了起来。
不料这时候却忽然有人讶声道:“《松柏独立图》?是齐白石的那副吗?”
“那可是一副价值连城的名作啊!”
“要真是《松柏独立图》,那这份贺礼当之无愧就是今天的压轴之物!”
“快快取出来看看,让我们一饱眼福!”
场内风向一转,懂行的人都开始惊讶起来,纷纷嚷着要看一看这幅绝世宝座,不懂行的人见得旁人这些反应,也惊讶起来,知道其间宝贵程度!
陈素芳这情形,整个人都跟做梦一样,一时之间,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女婿!
怪不得他先前会那样自信,看来是自己误会他了!
这时候,姜瑶皱了皱眉头,立马想到了什么,拉扯了一下叶昆仑的袖子,小声说道:“《松柏独立图》?那不是齐白石的佳作吗?你怎么会有?是真的吗?”
姜瑶心中一下子凉了下来。
自己的丈夫工作都找不到,怎么可能弄得来真迹,这必然是一副赝品!自己的二爷爷本就是一位鉴宝爱好者,要是一眼看出,及时不当场点出,但送一张赝品出去日后肯定会对自家另有看法!
姜瑶的心又慌了起来,她立马想要阻止叶昆仑,可对上的却是后者那让人感到绝对心安的眼神。
他为什么……会这么自信?
听得旁边赞不绝口,姜德胜的心情好了一些,画作他虽然不是专精,但也知道其间模糊价值,早已迫不及待,说道:“快拿出来看看!”
“好。”
叶昆仑应声,将口袋从地上拎起,从中取出一副画匣置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