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暗卫回报,袭击他们的人是独孤闻人,而非独孤御韫,你当时所想听到的鸟叫声应道是独孤闻人给独孤御韫发的暗号。”
梓涵听此,柳叶眉微微蹙起,暗自反复思量着上官宸所说的话,照这般说来,当时使得暗处所有暗卫晕倒的便是独孤闻人了。
仅仅就一人,这,这实在是太过……是该说暗卫的本事太怂了,还是该说独孤闻人实在太过厉害了?暗卫的本事究竟怂不怂,梓涵是不知晓的,但是她知晓,上官宸派到她身边的暗卫不说是顶尖的,但亦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现如今,竟然被独孤闻人一人,便将他们所有人……突然,梓涵灵光一闪,询问道:“宸,我身边一共有多少暗卫?”
知晓梓涵心中所想是何,上官宸亦是微沉了俊彦,“十人。”
“十人?那就是说……宸,暗卫可曾看明了,当时只有独孤闻人一人吗?”
“恩,除去独孤闻人再无旁人了。”
“也就是说,独孤闻人只有一人,他便使得十名暗卫悄无声息,不做任何挣扎地晕倒在地,这是否太过……”
上官宸明了梓涵要说什么,接过其话茬,肃声说道:“独孤闻人亦不是个简单的主,方澜的皇室,密不透风,想要安插探子进去,太过艰难,而且,一个不小心便会抓到把柄,就算未曾被察觉出来,亦是无法探到何讯息。”
“你的意思是说,方澜的皇室如铁桶般,密不透风?”
“可以这般说。”上官宸面色阴沉,想到自方澜所传来的消息,面色更加阴沉难看,他的暗卫以及探子不说可以说是能力最强的,未曾遇到过难缠的对手。
可是,现如今,在方澜皇室,以及独孤御韫独孤闻人面前,却屡受打击,怪不得上官宸面色阴沉的难看。
察觉到上官宸面色的难看,梓涵握其大手,无声地宽慰着,上官宸将阴沉的面色褪去,对其柔情四溢一笑,反握住梓涵的小手。
若是因为这一点小事,上官宸便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性,那么,他不配为天齐的帝王,亦是不配为一国的统领者,越挫越勇四个字的含义,在上官宸的身上却体现的淋漓尽致。
梓涵不自觉地微微一笑,这样的上官宸才是真正的上官宸,真正的上官宸又岂会因为这一点小小的挫折而承受不住打击?
其实梓涵未曾看到的是,上官宸已然怒火中烧,只不过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就算上官宸如何的厌恶方澜的人,但此刻对他而言,梓涵才是最重要的,他不想让梓涵在如此劳心劳力下去,他只想让梓涵安心调养身子。
岂料……
“宸,他们可否与罗女官梦璐梦岩一般,没有任何的伤口,亦不是被打晕了?”
“涵儿……”
“呃……”梓涵一噎,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呐呐道:“我只是一时好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忧心的,亦不会忧虑的。”
“你记住你说的话,你答应过我要好好养胎。”上官宸略显严肃的面容,在看到梓涵俏皮的眨巴双眼后无疾而终,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无人受伤,不是被打晕了。”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涵儿……”
“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
“你放宽心便是,这些我皆会查明的,既然独孤御韫能在皇宫之中做出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来,就应当有所准备,承受被拆穿的后果,今日之事,不论他是如何做到的,是如何使得暗卫晕倒,既然做下了,就应当承受后果,我不会就此作罢的。”
“但是你不能杀了独孤御韫。”梓涵急声说道,待看到上官宸狐疑的视线时,梓涵这才知晓自己适才太过激动了,随即说道:“我的意思是说,独孤御韫他是方澜派来天齐的使者,若是他……”
未待梓涵将话说完,上官宸将其打断,询问道:“涵儿,你是否有事瞒着我?”是,他是信任梓涵的,亦是信任梓涵对他的情感,但是,他仍然会害怕梓涵有事瞒着他……
梓涵听此,避开上官宸探究的桃花眸,支支吾吾地说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有事瞒着你呢,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我皆一字不落地告诉你了,怎么还会有事瞒着你呢?”
看出梓涵的躲避,上官宸更加肯定心中的所想,轻柔地后退两步,对上梓涵躲避的凤眸,垂首,一字一句地说道:“涵儿,你究竟有何事隐瞒于我?”
“我……我……我没事隐瞒你啊!你多虑……”
“不,你若是无事隐瞒于我,为何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没事瞒着我吗?”
“我……我真的没事瞒着你啊!”
“涵儿……”
上官宸声音倏然扬高,梓涵被吓的一个激灵,身子一颤,上官宸心疼了,继而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不想说,我便不勉强与你,待你想说之时,再告诉我吧!”
看着上官宸略显颓败的神情,梓涵樱唇嗫嚅,低低唤道:“宸……”
“恩?”上官宸期冀地望着梓涵,知晓自己适才的以退为进让梓涵松了口,随即便敛下桃花眸中的期冀,平淡无波地望着梓涵。
到得此时这一步,梓涵不愿再隐瞒下去,重重地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宸,你可否还记得那个锦囊?”
锦囊?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个和尚已然不知去向,而那个锦囊,那个锦囊至今还在他手中,只是……他看不到里面的内容罢了。
“那个锦囊里面的内容是,‘前世之债,讨之,亦要还之,是命,亦是情债,欠之必要还之,汝之命也,万勿疏忽大意,手握其命格,将债了,汝方能修成正果,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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