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万壑在给孙子的那场手术之后,跟大病了一场似的,虚弱无比的躺着,这些日子,看起来,他比席锐更不堪多了去了。
这天他终于精气神恢复了良多,拄着蛇头柺笃笃进来,看到席锐终于颇有起色,他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可是看到他被折磨的,止不住又是老泪纵横,“锐儿,真是那废物对你动的手?爷爷要给你出气,将他挫骨扬灰!”
席锐自然不知道他就是他亲祖父。
但从小到大,这老人最是疼爱他,他见他就嚎啕大哭,“爷爷,你是我的亲爷爷,那些打手动手之前,说了,‘要怪就怪你席锐,时时刻刻想着跟别人争女人!’这不是那个废物还能是谁啊?都是金家赘婿那个吃软无能,他见孙儿帅气多金,唯恐孙儿夺了他身家如今高达数十亿的总裁老婆,故此如此下作,对孙儿做出了这等卑劣无耻的事情!”
他一想到自己天纵奇才,居然被一废物算计,落得卧床不起的惨淡下场,浑身撕痛,连动一动,都浑身拉扯般剧痛,吃饭都成问题,每天只能靠吊营养液和灌流液维持生命特征,简直哭成了泪人儿,“爷爷,给我报仇,给我报仇啊,灭了那废物!还有,抄了他乡下老巢,我听说他有两个老人在乡下,我要当着他的面,好生折磨他父母,我看他一个废物,敢跟我席锐斗,会是多么惨淡的收场!”
“好好好,乖孙子,爷爷全都答应了,爷爷这就派人往乡下,我要他楚家一家老少,全部为之殉葬!抓回来之后,你要怎么样折磨,全由你心意,锐儿,你好生休养,爷爷这就给你报酬去!”
他当即折身出去,查清楚傲然老家,遣人星夜奔程,去抓楚傲然乡下的二老。
楚傲然自然不知道,这一场好戏,他手搭凉棚,啃着瓜子,看着看着,就自己都不知不觉牵扯进去,登了场。
这天,他正在凌波阁忙碌。
就听到手机来电,是乡下二老,他慌忙接了,“爸妈,怎么啦,这时候给儿子来电话?”
就听到老爹楚远志的声音,“儿子啊,你最近都犯了什么事情啊,怎么这么多人,气势汹汹的闯咱村里来,直奔咱们家啊?”
楚傲然这一惊非同小可,“爹,是什么来头,这么猖獗,咋回事?你们没事吧?”
楚远志得意洋洋,“你爹是谁啊,咋会有事,远远的爹就发现了,带着你娘躲青狼山上,跟那帮兔崽子打游击了,你爹我资深猎人,一打一个准,他们一个二个,都被你爹我给折磨得鬼哭狼嚎了!”
楚傲然这才放下心来,心说回头得让钱多多遣人保护老爹老妈,“儿子真的没犯什么,这些人这么大胆,我猜我多半知道是谁了,儿子会料理他们的。”
然后对面却是老妈云旎的声音,“儿子啊,“不用担心你爹和娘,你爹壮实着你,那些城里来的废物,压根玩儿不过他,你照顾好自己,该吃吃,该喝喝,该弄谁弄谁,咱别怂,咱楚家的孩子,哪能被别人欺负了?放心吧,家里没事的。”
“有你这样教育儿子,才有我这样的儿子!您真是我亲妈啊!”
楚傲然不胜唏嘘。
云旎嘿嘿坏笑,“傲然,我和你爹,就盼看儿媳妇,还有大白胖儿子,或者玲珑小丫头,当然,今年过年就不指望抱孙子了,但好媳妇,还是要记得带回家啊。”
楚傲然有些不自信,不久前金馨赌气,迄今还没破冰呢,说道,“儿子尽量吧,尽量。”
他放下电话,当即让钱多多着手,往老家派人。
这时候,都是冬天了,时常要忙着审核手下各大产业的年检和来年预算。
毕竟产业太多,一份一份来,都要忙他半个季度。
然而,乡下固若金汤以后。
金家那边的麻烦却来了。
来电是丈母娘的号码。
接听,却是一个异常陌生的权威男人的声音,“楚傲然是吧,我在金家,我勒令你,赶紧回来,否则有你后悔的。”
楚傲然愕然了,“你谁啊?你找我什么事情啊?”
“我席霍,席霍你知道么?席锐的父亲!没想到吧,席锐这么快就醒过来了,他可惦记着你的恩德了,但他卧床不起,我这做爹的,只能代劳,替他招呼你这个废物了。”
楚傲然心头了然,大抵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刚才扈青就汇报他了,说有人往他家里二老去,是因为有人栽赃嫁祸,将席锐那厮险些打成植物人,却污蔑是他楚傲然。
楚傲然他当然丝毫不把席家放在心上。
席家对他而言,简直不值一提。
若不是想看看猴儿戏,他抬手,席家那样的,他就能灭一大片。
但有人栽赃给他,这换谁谁不爽。
楚傲然吩咐下去,“给我查清楚,是谁搞得鬼。”
当时扈青还给他汇报了一个信息,“还有,值得一提的是,席锐被打得不成人样,甚至四肢彻底打折,奄奄一息,除非少爷你这样的药学奇才,是板上钉钉的植物人了,要是可才不到十天,据说他就奇迹性醒转了,断去的筋骨,据说也逐一接驳起来了,足可见,这席锐,背景也不是那么简单。当初老爷就说了,龙城卧龙藏虎,要我辅助少爷,诸事小心,再不起眼的一个势力,对绝不容小觑啊。”
她不胜唏嘘,“席家,还有那个将席锐打成那个样子,却暂且查不出踪迹的存在……如今看来,确实卧龙藏虎,老爷诚不我欺啊!”
楚傲然也没多想,说道,“那又如何,所谓卧龙藏虎,它们也就只有卧藏着的时候,才能出其不意,吓人一跳,这都出来蹦跶,我就不信他们这些魑魅魍魉,能猖獗到什么时候。”
扈青当时就笑道,“那是自然,少爷人中翘楚,他们是龙最好一直卧着,是虎最好一直藏着,出来就只有跳梁小丑一般瞎蹦跶的丑态!”
且说楚傲然听到席霍那样说话,轻慢说道,“你只管放马过来啊,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