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傲然心中恶寒,出了时尚雅轩,就迫不及待离开了这个女人。
他想起来那个齐小念的话,有意往上游龙渊龙潭的水上鱼庄走一趟。
谁知道,经过凌波阁的时候,他顿时有些汗流浃背。
哎妈呀,他居然在门口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宝马车。
老婆居然来凌波阁洽谈业务?
这万一发现自己不在里面,那可要凉凉啊。
他赶紧从后面进去,换了自己的工作服。
金馨确实在谈生意。
曦华新客户,滕重达。
金馨此刻,就正和縢重达方面的负责人姚信面对面坐着。
姚信目光贪婪看着眼前的女人,可语气傲慢,“金总,我一会还有个客户,你只有十分钟时间,时间无多,请把握。”
金馨赶紧阐述自己公司的优势,说道,“姚总,我们曦华,虽算不上一流行列,但我们以精微,优质,和信誉见著,潜力极大,选择我们曦华,縢重达一定不会失望。”
縢重达不会失望有什么意思?
关键是席老他的孙子态度如何,会不会失望啊。
姚信说道,“金总,嘴上说的,终是虚的,我们縢重达,看得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你们曦华,始终无法跻身行业前列,就说明真的并没有那么好。”
金馨很郁闷,误以为对方依然对上次吊脚楼自己突兀消失的事情耿耿于怀,说道,“姚总,那件事,真的很抱歉,可怎么说,真不是我傲慢,我是真的不胜酒意,知足掉到了江里……”
“金总,和那事无关。要我答应这生意,倒也不难,还是那句话,我要曦华百分之四十股份。”
姚信说道,“不给股份也行,风闻你们金家有个秘方,我要那个秘方的共享。”
金馨手足冰凉,“可是,百分之四十,这太过强人所难,至于秘方,那不过空穴来风,我们金家真没那个秘方啊。姚总你不能人云亦云啊。”
“金总,您既然没有这个诚意,我看我们双方的合作,还是算了吧。”
姚信起身,“我日程匆匆,一会还得见吉老济呢。”
做生意就得欲擒故纵,他不信她不被迪奥得死死的。
金馨当然断无可能为了这生意而拿出什么秘方,况且这秘方不过一个条形玉石,自己金家人,真没人解读出来,只能无奈看着对方离开。
她出了雅间,有些意外,“傲然。”
楚傲然见她这样,知道生意砸了,自然安慰一番,说道,“这种人。摆明了就是为难曦华,低三下四的生意,不做也罢。”
金馨说道,“多赚点钱,总是好的,至少想像现在招人,有钱能不费事了。”
楚傲然心想,有些事情,真不是有钱就一定不费事费时了。
自己有的是钱,可是花了大气力去找寻,不一样没结果?
他只能安慰说道,“金馨,你放心,还有我呢,我会永远站在你身边的……”
金馨眼眶微红,正要说话,忽然有人冷哂声音响起,“你丫就一个废物,能成什么依傍?”
回首又见她。
金馨错愕起来,“妈,你怎么也在这里?”
陈媛缓步过来,漠视楚傲然,拉着金馨,“过来这边,你席锐哥旁边这个雅间和我商量着怎么拿下縢重达的订单呢。”
金馨说道,“席锐哥他有办法?”
她不喜席锐,可一心想着公司发展,多赚些钱,好找到爷爷,一听席锐帮忙,还是有些心动。
“你席锐哥对你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若你席锐哥都指望不上,你还能指望谁?这小子么?他能管什么用啊?”
陈媛看着楚傲然的眼神,要多藐视有多藐视。
金馨内心天人交战,终是无奈放开楚傲然的手,“傲然,那我过去商量一下,你也先忙去。”
楚傲然很纳闷,一把拉住她的手,“金馨,席锐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你难道还不清楚?他指定又是包藏祸心才来找你们的。”
金馨说道,“傲然,对不起,为了赚钱找爷爷,我无论如何都要一试。”
楚傲然说道,“我和尚庆楼风老板熟稔,他都答应我了,会全力帮我们找人的。他人脉广,道上吃得开,很快应该有消息了。”
金馨摇了摇头,不认可他说法,“封老板是生意人,说的好听,可毕竟没钱办事没动力……你别劝我了,我就是去听听他怎么说,办法好的话,我会考虑的。”
“难分难解是吧?”
陈媛冷笑,“那就一起进去好了,也好让你个废物看看,什么样的,才叫真男人,才是女人真正的依傍靠山。”
说着,也不管楚傲然态度如何就直接将他推进了隔壁商务套房。
席锐还是老办法,要入股曦华制药公司。
而縢重达的条件,由他席锐入股份来满足。
楚傲然一听就暗骂席锐卑鄙无耻下作。
那縢重达一看就和席家有瓜葛。
这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在两者之中哪一个手里,不是一样?
入了股,回头随意耍些心眼,以陈媛的秉性,这金家的大权,就要被架空了好么?
“老婆,不能答应,这厮就是狼子野心!”他低低提醒。
金馨也不傻,说道,“我想得明白,容我考虑考虑。”
楚傲然便不好再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楚傲然走了一趟龙渊龙潭的水上鱼庄。
里面是个水农乐场。
即是农家乐加上水上乐园,位于龙渊龙潭侧畔。
秋凉了,玩儿水上乐园的人不多,但农家乐的人益多,很是热闹。
楚傲然转悠了半天,寻找所谓的惊悚之地。
结果只发现了一个鬼屋,除此之外,压根没有和惊悚挂钩的地方。
他和一帮子俊男靓女一起,摸黑进了鬼屋。
确实装扮得鬼气森森,令人惊悚。
那些找寻刺激的男女,惊恐而叫,于漆黑之中,抱作一团。
楚傲然不信鬼神,自己不慌,却也被人抱得紧紧的。
那温软触觉,再加上暗香盈鼻,是个女人无误了。
惊慌失措,紧紧抱住他,没说一句话,却浑身在发颤。
比对周围的尖叫声声,他不免犯嘀咕。难道她竟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