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给我联系方式啊。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就在路边随便支了个摊子,外表看着还有些破破烂烂的呢。
我还问他,以后还想买要怎么搞,他说,有缘自会相见。”苏尘说道。
“哎,这么好的机会,这样的高人,若是留下联系方式,那也是一种机缘啊!”周老爷子特别惋惜的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又不能强行把人家手机抢过来,或者强行要联系方式吧?
先吃早餐吧,如果您二位不相信这玉佩的效果,不如拿一块试试?”
两人哪里舍得!
如果苏尘留了这个高人的联系方式那还好说,两百万,他们还是花得起的。
但问题是,苏尘并没有这个高人的联系方式,那这极品法器,就是用一块少一块,怎么能让他们不肉痛!
再者说,也不一定使用了才能辨别是不是真的极品法器。
“下午我找南宫老头子吃个茶就知道了。”老爷子说道。
苏尘没说话了。
众人吃完了饭,苏尘本来是要去代班的,但南宫青青的母亲要去医院。
按照南宫青青的说法,她母亲闲不住,又一直记挂着,强行说自己已经休息好了,得去医院看看。
叶枝子这两天的气色恢复的还是极好的,南宫青青也就没有强行拦着不让去了。
这么一来,苏尘倒是闲了下来。
吃了饭的宋琪琪又跑到湖边练武去了,苏尘没事干,也去看看她的进度。
倒是宋琪琪,原本在打拳,见到苏尘来了,而周围也没什么人,不由得小跑着过来和苏尘谈八卦。
“那法器明明就是师父你自己做的,你为什么不和他们说啊!”宋琪琪小声的问道。
“知道这些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用处。”苏尘十分平静的说道,“这次河洛的浪花恐怕比你想象中的要大的多,棒子国都有修道者赶过来,知道的太多没什么好处的。
咱们还是要小心,低调行事。”
宋琪琪点点头,道:“我知道的师父,低调低调嘛!”
苏尘笑笑没有说话。
他之所以不说,其实和低调没有什么关系,就是怕一旦周家知道了自己的实力,就要拉着周舒桐来和自己打感情牌。
甩又甩不掉,也没有什么意思,苏尘真心不想和周家牵扯太深。
虽然他的身份曝光也是早晚的事情,但是少一天麻烦也好啊。
苏尘对周家的感觉比较平淡,并不想和周家牵扯太深。
“周二爷指导我练武了哦!”宋琪琪突然想到什么,兴奋的说道。
“那挺好的。”苏尘笑了笑,说道,“周二爷一生熏陶于武道,他有些见解是他多年来的经验,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那肯定。”宋琪琪笑道,“就是,他老套我话,问我宴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从哪里学的阵法。”
“那你怎么说?”苏尘好奇的说道。
宋琪琪撇撇嘴,说道:“关我什么事情啊,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就说肯定是有好心人帮我了吧,但是他好像不怎么信,就说要看看我练的怎么样了。
看了一下午后,他就信我说的了。”宋琪琪说道。
苏尘笑了起来。
宋琪琪有些羞耻,道:“不和你说了,我练功啦。”
说白了,为什么周二爷会信,因为就宋琪琪那武术功底,显然不可能是什么高手的。
宋琪琪的打的是洪家的那套拳法,动作还是十分到位的,不过修为不够,再漂亮的招式也是花拳绣腿。
就她现在的实力,和一般人还能有来有回,几个壮汉围攻她都未必能够打过。
重复性的机械练拳的价值不大,主要还是要感悟一下天地灵气,跟着灵气的走势练拳,才能够事半功倍。
大多数自学成才的人都停留在了明劲,最多也就暗劲了,之后再想往下练,那得是个不世天才才能做到了。
不过,宋琪琪不一样,她还有自己的指点。
“练拳的时候,不要只用机械的动作,用脑。”苏尘道。
宋琪琪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看着宋琪琪挥洒汗水,时间过得也是很快的。
十一点多的时候,有人过来通传,说任家的人来了。
他们还抬着一顶轿子,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苏尘也有些好奇,他心念一动,当即卜卦了。
他这卦象,算的是柳先生。
柳先生和任家相关联的天机全都被蒙蔽,显然,和苏尘交手之后他是真的太敏感了。
苏尘再次以七杀碑起卦,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结果。
这柳先生,也不知道是藏哪里去了。
还真是小心的很。
放下七杀碑,任家人就直接离开了。
而陈清雪几乎和出门的任家是前后脚。
周老爷子倒是不怎么诧异,陈清雪会卜算,能算到也不是很奇怪。
任家的轿子放的就是七杀碑,不过苏家的轿子,坐的是个人。
宽敞的院子里,两顶轿子停放在了一切,看着倒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回到了古代一般。
周家本以为,陈清雪应该会等周家通知再过来的,没想到陈清雪却这么着急,竟然是前后脚跟着过来了。
既然他来了,周家人也懒得动手。
他们也听说,这七杀碑杀气浓郁,一般人触碰不得,让陈清雪自己打开轿子看到是挺好的。
远远的,苏尘刚踏入院子,浑身便是一个激灵。
太浓郁了,这杀气太浓郁了。
在院子外面的时候苏尘就感觉到了杀气,进来之后一看,果然是七杀碑。
这样的杀意,仿佛随时都有人会出手了结你的性命一样。
没看到周家人发现这七杀碑杀意太重,已经把周围的人都驱散了。
饶是如此,据说还是有人被直接吓尿了。
留下来的周家子弟,那也是两股颤颤,恨不得离那轿子远远地。
说起来杀意应该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那凝如实质的杀意却让人觉得,这种强烈的恶意就在自己的身边。
其实这真已经不算是一种虚无的东西了,而是真的会导致人心悸,噩梦缠身,接触久了的话是很容易精神不振,脏器衰竭之类的一大堆问题的。
若是个普通人和七杀碑呆一个晚上,可能会被活生生的吓死。
“这感觉……”周老爷子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皱了皱眉。
只是一会儿,他就觉得自己的情绪变得非常的糟糕。
“我就不看了。”周老爷子说着,径直离开了。
周二爷好歹是练武的,再加上当兵的时候,也是见过不少杀戮的,因此还能承受住。
不过周喜喜也是被这种浓郁的杀意弄得面色惨白,她坚持了一分多钟也选择了离开。
一开始还觉得七杀碑就是个碑文,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宋琪琪也是很快的表示受不了了。
苏尘见状,无奈之下也只得学着宋琪琪往旁边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别人都觉得他是个普通人,如果他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不就露馅了吗?
苏尘还故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的样子。
陈清雪皱了皱眉,又扫了众人一眼,发现大家都不愿意靠近。
苏尘更是直接站到院子门口出去了,再走两步都到马路上了。
陈清雪起身,径直向着七杀碑又走了几步。
那几个帮陈清雪抬轿子的实力不够,此刻也是压根承受不住七杀碑的威压,面色惨白,腿脚发软,无奈之下陈清雪也只好让他们离远一点了。
差不多到五六米的距离的时候,陈清雪停下了脚步,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苏尘看热闹的看着陈清雪。
停顿了一会儿,陈清雪又艰难的往前踏了两步。
这两步很慢,就好像是电影在播放放慢八倍的慢动作一般,焦灼的很。
陈清雪停了下来,又休息了一会儿。
随即,她再次迈开脚。
这次,她的脸色也已经变得有些惨白,但她坚持着又走了四步。
这四步,速度比之前还慢一点,若是站近了细看,就会发现,陈清雪的脸上已经满满的都是汗水。
不仅是脸上,月白色的外衣也几乎被汗水浸湿,此刻有些贴合的接触到了皮肤。
还有两米。
她这次休息的时间比较久,足足有五分钟。
在差不多能适应这个杀气的时候,她仍旧坚持往前。
然而,已经到了极限的时候,每一步都无比的艰难。
这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噗!”
她的身形一晃,迈出的第一步还没有踩踏实,一口血先喷涌而出。
“陈小姐!”
周二爷紧张的叫道,他冲了过来。
不过,周二爷的速度也被压制的很慢。
“没事。”陈清雪强撑着说道,她清冷的语气之中甚至带上了一丝嘶哑。
“你,你这又何必?”周二爷叹息道。
“二爷要帮我看看这轿子里的东西吗?”陈清雪问道。
“任家送我这东西本就没有安好心,我对着碑文没有什么兴趣。
你说要看,那就看看吧,反正我也用不上。
但你现在看不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吧,这七杀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周二爷说道。
陈清雪面色一肃,眉头拧紧,显然是还没有放弃的意思。
“你就非得去试?”周二爷为难道。
陈清雪强行迈步,几乎是靠着重心把自己又往前挪了一步。
“噗!”
这一口鲜血是鲜红色的,她的身形越发的摇曳了,显然,是已经有些伤及根本了。
“何不就此放弃?”周二爷劝道。
他说着,主动朝着七杀碑走了过去。
陈清雪的性子她算是看懂了,倔强的很,没有看到房子之前肯定是不会死心的。
他行走起来虽然比陈清雪顺畅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到轿子旁边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是诡异的僵住了。
有一种无形的力量阻止了他,他竟然也看不得里边的七杀碑!
陈清雪的眼中闪过一丝歉意,连忙道:“算了!”
周二爷闻言往后退了几步,那种感觉惨淡了。
陈清雪脚下轻点,一下子就离开了原本的位置,回到了轿子上,
说来有趣,前进一步是寸步难行,但是往后退的时候,却是轻松自如的。
陈清雪瘫软在轿子上,她烦恼的踢掉自己的靴子,又纠结起来了。
月白色的长裙上满是绽开的梅花,这让她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这洁癖,让苏尘看了都忍不住叹气。
“回去吧。”陈清雪直接对不远处的轿夫吩咐道。
至于苏尘,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施舍过一个目光给他。
“等一下。”苏尘叫道。
陈清雪似乎没有听到,又似乎听到了,但人都当做空气处理,听到了,那又怎么样?
就好像是虫鸣鸟叫,无需在意。
轿子已经抬了起来,开始往外走。
苏尘小跑两步,随即甩了一块玉佩到陈清雪的轿子上。
“这是周忠青托我买的,是极品法器,你帮我拿给他。”苏尘说道。
陈清雪目光只是微微偏了一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看苏尘。
“让周忠青拿到了给我打个电话。”苏尘并不生气,笑笑说道。
一声轻微的闷哼就是陈清雪给的答案了。
反正,东西给她了,接下去就不关他的事情了。
这女人,真是神经病。
鞋子本来就是穿着走路的,结果自己踩了两脚就扔掉了。
有能耐怎么不把溅了血的衣服脱掉呢?
装腔作势的。
苏尘鄙视的看着越行越远的陈清雪,这会儿,周二爷也走了出来,喘着粗气,看着不是很舒服。
“这东西,这东西必须弄走。
放周家的院子里面,以后谁还敢正常行走啊!”周二爷吐槽道:“这玩意,杀气也太重了吧!简直就已经到了能够用杀气杀人的地步了。”
“说不定是任家人故意动了手脚的,不然任家人的人都是决定高手不成,还能把这东西送过来?”苏尘笑道,“放放说不定就好了。”
“唉,甭管是不是做了手脚,先把这东西放旁边去在说吧。”周二爷说道。
因为大家都受不了杀气,这会儿,院子已经只剩下苏尘和周二爷两人了。
苏尘笑了笑,随手一下把周二爷给拍晕了。
关掉周围的监控,确定周边没有人守着,苏尘这才走到了轿子旁边。
这七杀碑的杀意,本身就是这么浓烈,并非是动过手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