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宓看见苏策一懵:“什么车坏了?你家就一辆车啊?”
苏策往陆宓身边的座位一靠,也不怎么遮掩,大喇喇的就说出来:“其他的车都太显眼,不好往外开,再加上我今天正好准备来坐坐校车,体验一下安全系数。”
他唠叨了这么长一串,还没有忘记自己一开始的问题:“怎么了宓哥,你家车也坏了?”
陆宓想了想怎么解释来龙去脉,最后轻描淡写的回答:“不是,我家里最近事情比较多。”
她的语气实在是太随便了,于是苏策也只以为就是普通的出个差之类的事情,他家庭幸福,自然没往什么千钧一发的危险境况上边想。
陆宓昨天做了一长串梦,干脆的倚在了椅了靠背上,轻身对着苏策商量:“等一会到了学校,你记的喊我起来啊!”
苏策答应的十分爽快:“好!就交给你苏哥我吧!”然后过了一会,还没有到下一站,于是这个人也直接睡过去了。
“所以校车在学校停完之后就直接来了公交车总站。我们俩现在正在找路回去。”这是陆宓。
“帮我们请个假,记得语气诚挚一点。”这是苏策。
“卧槽你们怎么这么厉害呢?快点过来,秦可可今天没来,新的老师过来代课,一会就过来,你快点回来啊啊!!”这是刘可青。
“好的学委,我知道了学委。”
这两个人答应的挺好,转头就一块去了网吧,一人开了一台机子准备联机打游戏。
网吧里总是会充斥着各种烟味,酒味,烟雾缭绕。
陆宓这个自诩是从苦日子过来的挺能承受,苏策这个从小就偷溜出来上网的来到这个更是宾至如归,两个人拍键盘拍的“啪啪啪”的响。键盘与鼠标一起摇摆,打游戏打的可以说是热火朝天了。
网吧其实还挺安静,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打开的页面,游戏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突然,一个声音突然想起来,打断了这个安静而又杂乱的画面。
“叮……叮……叮……”是电话铃声。
陆宓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来电显示,脸上也不由得出现了几分笑模样。
他接起来电话:“喂?对,是我,就在你说的那家网吧里,你在哪儿呢?我?我在三十四号机子这儿呢。”
他挂了电话接着打游戏,旁边的苏策倒是挺好奇:“谁啊这是。”
陆宓想了想:“你猜。”
苏策挠挠头:“猜不对,我才不猜。”
两个人正就猜不猜这个问题瞎争执的时候,就有人拍了拍陆宓的肩膀。
陆宓回头,拍他肩膀的是个姑娘,那姑娘腰细腿长,头发也挺长,脸用一个口罩带着,看着挺年轻。
陆宓正准备开口就被苏策喧宾夺主了:“嘿这个美女,你面前的这个帅哥已经心有所属名草有主了,你要不考虑考虑我。”
那个女人被苏策逗笑了,说道:“真要名草有主,我也得知道那个主到底是谁啊。”她这样调笑着塞给了陆宓一样东西,动作挺隐蔽,但还是没有骗得过就坐在对面的苏策。
那女人没等苏策又开始问问题,就直接走了,于是剩在原地的陆宓就又开始经历了苏策三千问。
“那个女人是谁啊?”
“你和她之间挺熟吗?”
“你们以前认识吗?”
“是不是我们学校里的?”
“她给你那个包里都有啥?”
“我能看看那个包吗?”
陆宓稍稍一考虑:“其实那是我之前的炮友。”
苏策:“……”
完美的打断了苏策三千问的陆宓心里暗暗的庆幸了一下。
苏策好像还没有消化掉这个消息,又追问一遍:“什么玩意?什么友?”
陆宓十分好心的又提醒了一遍:“炮友啊,就前两天我们俩还见了一面呢。”她意有所指的说。
对,我前几天刚刚见了一面,让她去帮我查陈慧丹。
这句话当然不能说,于是陆宓坚持自己就是去找的炮友:“就是炮友怎么了,猩猩同学你不是号称阳城中学人形自走炮吗?这点事情有什么?”
苏策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解释一下:“人形自走炮不是我,我真的没有那么渣。”
陆宓笑呵呵:“没事没事,理解理解。”她说着就起身准备出去了:“去学校吗?”
毕竟东西也拿完了,陆宓也不想继续在网吧里吸收不知道过了几个肺循环的二手烟。
俩人都上了出租车了。
苏策还在那儿哼哼唧唧过不去炮友这件事情:“你不是还整天让我好好续学习吗?你自己逃学还找炮友你怎么不说一说了。”
陆宓才不在乎他的哼哼唧唧,直接回了他一句:“我成绩好。我不管去不去上学都是第一。”
苏策还在哼唧哼唧的生闷气:“那你一个人你就过去找炮友。我还去不去学校都是全校倒数第一呢!”
陆宓也挺无奈:“要不我下次约个炮都带上你?”
苏策还真的认真的考虑了一下,最后不情不愿的点点头:“也行吧。”
陆宓回头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整天都想什么呢你。”
苏策委委屈屈的敢怒不敢言,一路上都在欲言又止,不过直到最后下车也没有说什么。
陆宓一个人在车上,也没陆家那个大院子,直接找了个公园,进去之后随便找了个椅子一坐,就开始看起来那个侦探偷偷塞给自己的一个大信封。
信封里全部都是照片的复印件,也不知道她怎么搞来的,不过不管她怎么搞来的,实际上也都和陆宓没什么关系,他关心的也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事情的真相。
陆宓拿起来一张照片,随后瞳孔微缩,是一个惊讶到了极点的表情。
照片上倒也没有什么特别吓人的东西,就啊两个姑娘在合照,手挽着手,十分亲密的样子。
跟陈慧丹站在一起的那个姑娘样貌清秀,眼睛大睫毛长,和陆宓长得又七八成像,漂亮到了锋利的地步。
照片里那个人,是陆宓的母亲。
“陈慧丹是踩着好姐妹的肩膀上的位。”这一句言犹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