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听起来很刺激
“你觉得签了离婚协议就算离婚?”
男人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她被逼着跟他对视,将他眼中的凉意和愤怒尽数望穿,她一时语塞。
可当年分明是他提出的离婚,甚至是他交代律师一手安排好的离婚协议,她不过是签了个字而已,不过是顺着他的意思签字拿钱走人而已,念及此,眼中渐渐冷漠。
陆擎深从她眼中看到麻木,手猛地发力,逼得她唇齿间溢出一声惊呼,然后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下巴上滑落,握住了她的脖颈,与此同时,她求生的本能让她抓住了那只想要自己命的手,
“不说话吗?”
她的声音有些闷,
“凭你的本事,你难道查不出来?”
她这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落在陆擎深眼中,是一种讽刺,
“我要你自己说!”他猛地拔高了音量,
两人的目光始终交汇着,靳颜望着他愤怒,望着他咆哮,望着他以一个受害者的角度指责自己,质问自己,心中那一份对旧事旧人的期许也渐渐化为乌有,他向来是个独断专行的人,你怎么能指望时间能让他有所改变呢?
“寒沉哥。”她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并且故意用的亲你的称呼。
这是当年他最讨厌从她这里听到的称呼。
意料之中的回答,尽管五年前他早就心知肚明,但是从她嘴里听到,依旧满心的怒火与不甘,除去男人都会感受到的难堪,更多的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不甘心。
明知道她如今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
他的手上逐渐使劲,语气冰冷,眼中是慑人的寒光,
“你知不知道,背叛我的人是什么下场?”
靳颜拍打着他的手腕,脸色发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走的时候,还是我陆擎深的妻子,你用陆夫人这个身份,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不为当年的自己讨个公道?”
脖颈被猛地收紧,靳颜觉得大脑开始空白,缺氧的程度越来越高,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挣扎,可是在陆擎深的眼中,无疑都是以卵击石。
挣扎中,裹身的浴巾掉落,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展露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和光滑细腻的每一寸肌肤。
陆擎深的双眼猛地一收缩,手上力道便撤了下来,
“咳咳……额咳咳……”
她倚着墙壁瘫坐在地上,身为女人的羞耻心迫使她挣扎着捡起浴巾将自己重新裹住,然后捂着胸口,剧烈的呼吸。
眼前的这个男人,刚刚是真的想杀了她。
“刚刚,怎么不继续了?”话说出口的时候,她有些佩服自己的勇气,居然在这个时候还不知死活。
她非得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样的底线不可。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
“你想怎么样?”
靳颜警惕的回头,同时捂住了胸口的毛巾。
“既然五年前你能用陆夫人的身份跟晏寒沉私奔,不如五年后就用晏夫人的身份来弥补当年的过失怎么样?人妻?听起来很刺激。”
他蹲在她面前说这话的时候,一双清冷的眼睛看起来毫无感情,看向她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任人买卖的物品。
“混蛋……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靳颜抬起手就朝着他的脸挥去,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什么晏夫人,什么跟人私奔,为什么过了五年,这个男人还是一样的自以为是,一样的看不清事实真相,一样的不相信她?
他微微侧身,抬起的手腕落在他的肩膀上,与此同时,他的手绕过她的腰,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抱了起来,抵在了门后。
靳颜觉得自己的神经渐渐麻痹,然后陷入一场无休止的狂欢中。
粉色的童话主题梦幻房间里,
靳颜筋疲力尽地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翻了个身发现陆擎深躺在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她扯着被单遮住自己胸口,一脸的惊魂未定,
“你干什么?监视吗?”
陆擎深调整了睡姿,依旧一脸清醒地盯着她的脸,
“趁着我睡着,跟别人私奔的事情,吃一次亏,受益终身。”
靳颜抿了抿嘴唇,一时间觉得无话可说,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那一团衣服,她皱眉吼道,“衣服都被你全撕坏了,我难道光着出去?”
陆擎深眼中有一丝错愕一闪而逝,他盯着靳颜看了一会儿,然后在她的一声惊呼中再度将她拉入自己怀里,一双手直接圈着她的腰在她的小腹上十指相扣,将她的上半身彻底束缚住。
“你不能走。”冰冷的命令。
“我他妈的走不了!”靳颜在他怀里挣扎,要是有力气,她恨不得把陆擎深摁在地上左勾拳右勾拳暴揍一整晚不带停歇的。
“你再动一下,谁也别想睡。”他冷声威胁。
她浑身一僵,想起刚刚快被折腾死的那几个小时,脑子里就一片空白,动也不敢动了。
身后渐渐传来均匀的呼吸,她微微一愣,又不敢乱动,试着压低声音喊了一声,“喂……”
没有回应。
束缚着自己的肩膀有所松动,她抬起胳膊,整个人在他怀里转了一圈,然后一点一点倒退着退出了被子。
刚从被子里钻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得到了新生。
坐在床边看到床上男人睡颜的时候,她微微一愣,紧皱的眉头仿佛有化不开的愁闷,那一脸的疲倦仿佛积攒了很多年。
这个男人是自己女儿的父亲,是自己的前夫,曾经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却只能躲在这见不得光的地方,咆哮着怒吼着互相指责,然后用肉欲来发泄内心的一切愤懑,她到浴室洗澡,看到身上斑驳的淤青紫红痕迹,咬着牙把他在心中骂了一顿,却恨不起来。
这些年自己有小夕的陪伴,日子过得不算好,却也不坏,换了新的环境新的生活,认识了新的朋友,也释怀了很多以前执着的事情。
但他呢?有开始新的生活吗?
五年前她走后没过多久奶奶出院,但是神志不清,之后不久他宣布跟宋芊语订婚,订婚的日子还没定下来,陆擎深的母亲去世,偌大的一个陆家家族,能跟陆擎深说上两句贴心话的人,似乎找不到半个。
她当时在洛杉矶大着肚子在报亭买了报纸,看到郑欣宜去世的消息,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莫名的大哭了一场,那一瞬间,她竟然不讨厌这个处处为难自己的妇人,竟然想的是连她都走了,还有谁真的关心他呢?
温热的水流从肩膀上流过,她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依旧年轻,无关依旧精致,二十出头的时候脸颊上的婴儿肥已经彻底消失,无关立体鲜明了许多,而身材大概是因为生育过的缘故,比起以前丰满了。
一想到刚刚被强迫做的事情,她就脸色发白,内心十分不甘,尽管身心都得到了极大地满足,彻底的释放了这五年来的空虚寂寞,但是被强迫跟两厢情愿总归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