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子骑着摩托紧跟在这辆公交车的后面,每到一站,瘦猴子就会仔细的查看下车的乘客中有没有神秘男人。
到了第四站,一个男人下了车,这个男人没戴鸭舌帽,也没戴墨镜和口罩,只是用一条大围巾把自己的嘴巴和半边脸包住了。
瘦猴子冷笑着说:“你这个家伙真够狡猾了,在车上脱了帽子、墨镜和口罩,拿一条围巾来遮挡面部,以为唬得住我吗,做梦去吧。”
瘦猴子从身材上完全可以断定,这个裹着围巾的家伙,就是那个神秘男人。
神秘男人走进了地铁站。
瘦猴子赶紧停好摩托,也进了地铁站。
一趟列车开了过来,神秘男人坐在椅子上,似乎在等什么人,没有想上车的意思。
瘦猴子左顾右盼,他想瞅瞅,神秘男人究竟等的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列车的关门警示灯亮起来的一霎那,这个男人竟然像百米赛跑的运动员,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想箭一般的冲进了车厢。
他刚一冲进车厢,列车门就关上了。
等瘦猴子醒悟过来时,列车已经启动了。
瘦猴子跺着脚,懊丧的说:“娘的!我竟然上了他的当,妈的,没想到他这么狡猾。”
瘦猴子给王小曼打电话,悔恨的说:“王总,我被那家伙甩了。”
“他把你甩了?”
“是啊,他进了地铁站,坐在椅子上休息,看样子没有马上坐地铁的意思,我忽视了,没想到他就在地铁关门的一霎那,突然冲进了列车,我想跟进去已经晚了。”
王小曼惊诧的说:“这个神秘男人采用这种办法甩掉尾巴,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呀,难道他也干过侦探?”
“王总,这家伙不是一般的人,我算是服了,我干了五年侦探,还没人能甩掉我呢,他是第一个。”
“瘦猴子,别后悔,你认真吸取这个教训,今后,也就甩不掉你了。”
“王总,我把这个神秘男人跟丢了,咋办?”
“没关系,他还会出现的。”
神秘男人上了地铁,走了一站路就下了车,他故计重施,又在下一趟列车即将关门时,冲进了列车。
神秘男人可谓小心谨慎到了极点。
他在地铁的终点站下了车,走进了一个公园。
他掏出手机,给豆奶打了一个电话。
“豆奶,你耍人也得高明一点呀,你给我的第一笔钱,竟然全部是白纸,我说,难道你就不怕我给报社、电视台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就是豆爷的私生子,我想:这个后果你一定承受不了。”
豆奶惊慌的问:“你说啥?你说我给你的一百万都是白纸?”
“呵呵…想不到你这个老家伙真狡猾,竟然拿白纸来冒充百元大钞,难道你以为我是傻瓜。”
“大兄弟,你…你搞错了吧,这一百万都是货真价实的百元大钞啊,怎么可能是白纸呢?”
“老东西,你耍手段也得认个人呀,在我的面前耍手段,我看你是找死。”
“大兄弟,你这是冤枉人呀,这一百万是我辛辛苦苦筹到的第一笔钱,其中,五十万是我卖了三件首饰,二十万是从永利公司拿来的,还有三十万是我的一个朋友借给我的,怎么可能是假钞呢?绝对不可能!”
“老东西,我把照片发给你,你一看就知道了。”
神秘男人给豆奶发了四张照片,豆奶一看:照片上确实是自己的那个提包,里面的百元大钞竟然只有两面是真钞,中间全部都是白纸。
豆奶实在是搞不明白,真钞票怎么会变成白纸呢?
她仔细回想了自己送钱的整个过程,觉得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呀。
要说异常,那就是坐那姑娘的出租车时,路上撞了一个人,换了一辆出租车。
可是,换出租车时,她明明看见姑娘从轿车的后座上把提包拿了下来,放到了自己换乘的出租车后座上。
中间没有出什么纰漏,怎么会钞票变成白纸了?
难道是什么神灵的力量吗?
不可能。
豆奶给神秘男人打了电话,委屈的说:“大兄弟,你仔细想想,应该知道,我是绝不会拿白纸来蒙骗你的,我之所以答应给你二百万,就是不想让豆爷的风流事传的满城风雨,影响到永利公司的声誉。如果我不想给你钱,那就会公开说的,怎么会拿白纸来糊弄你呢?我就是再糊涂,也不会认为你是傻瓜,也不会认为拿白纸就能唬弄你。”
“老东西,如果你不是有意糊弄我,那怎么会给我一提包的白纸?”
“大兄弟,说实话,我也被弄糊涂了,今天早晨,我临走时,还仔细检查了提包,清查了数量,在清查时,我还特意翻了几叠钞票,没一点问题啊。”
“老东西,难道是路上出了岔子?”
“路上应该不会出岔子呀,那一包钱就放在出租车的后座上,车上只有我一个乘客,难道出了鬼?”
“老东西,别拿鬼来糊弄人,天下没有鬼,我也不信鬼。”
“大兄弟,我…我再仔细想想,你放心,我答应给你二百万,不会少一分的。”
豆奶在卧室里转来转去,她百思不得其解,一百万的真钞票竟然在转眼间就变成了白纸,就是变魔术也没有这么快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豆奶想来想去,问题还是出在出租车撞人时,她下了车,再上另一辆出租车时,有那么三十秒钟没有回头看自己的提包。
仅仅两分钟的时间,怎么会调包呢?
要想在三十秒钟的时间里,把提包里的真钞票拿走,再换上假钞票,就是再快的手脚也办不到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豆奶一头雾水。
他想了想,给常文打了一个电话。
“孙女婿啊,你到富豪花园的别墅来一趟,我有点急事找你商量。”
“奶奶,我马上来。”
常文立即赶到了富豪花园别墅。
刚走进别墅,看见丁菲和豆大贵正在院子里遛狗。
豆大贵横眉瞪眼的说:“常文,你跑得真勤呀,好象成了奶奶的秘书呀。”
丁菲也皱着眉头说:“女婿啊,你跑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