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刚哀伤的说:“那天晚上,我忍痛从床上爬了起来,夺下了老婆手上的菜刀,然后拨打了120急救电话,我对医生说:我有抑郁症,所以想自杀,就用菜刀砍了自己。”
“啊!陈刚,你真好,你老婆想杀你,你还袒护她。”
“豆沙,我老婆有抑郁症,她的心眼很狭小,整天疑神疑鬼,我觉得:这是她的性格所决定的,怪不了她。”
“陈刚,你和老婆离婚了吗?”
陈刚点点头,说道:“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以后,我的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就动员我老婆和我离婚,经过他们的劝说,我老婆终于同意了,当然,我也付出了代价,给了她两个亿的经济补偿。”
豆沙吃了一惊,问道:“你还给了前妻两个亿的经济补偿?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字呀。”
“是啊,那个时候,我已经继承了家业,是蓝天公司的董事长,我们蓝天公司一共只有十个亿的净资产,我就拿出了两个亿补偿给前妻。”
“你和前妻没有小孩吗?”
“没有,我和老婆都去检查过身体,发现我老婆输卵管堵塞了,正在治疗的过程中,我俩就离了婚。”
“你老婆现在还是单过吗?”
“前几天,我给老婆打了个电话,她现在还是一个人单着,据她说:不想再结婚了,准备一个人过下去。”
豆沙叹了一口气,问道:“陈刚,你也不准备结婚了,难道也想一辈子单过?”
陈刚瞅着豆沙,说道:“我和老婆离婚后,确实对婚姻很失望,我也一度产生了一辈子单身的想法,可是,自从我碰到了你,就改变了这种想法。”
豆沙惊慌的问:“陈刚,难道你还想和我重续前缘?”
陈刚坦率的说:“我知道你结了婚,也知道你和老公的婚姻是你爷爷包办的,你和老公没有丝毫的感情基础,我还知道,结婚三年来,你和老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俩还没有同过房,在这种情况下,我又燃起了爱情的火花。”
“陈刚,难道你认为我会和老公离婚?”
“我考虑过这个问题,以我之见:你和老公迟早是要离婚的。”
“陈刚,这次绑架案是不是你策划的?”
陈刚摇了摇头,肯定的说:“豆沙,你小看我了,虽然我很爱你,也希望和你成为夫妻,但是,我绝不会拆散你和常文的婚姻,因为,我觉得这是不道德的,我希望顺理成章的得到你,也就是说:当你自愿和老公离婚后,我会向你示爱,如果你能接受我的爱,那咱俩就功德圆满了。”
豆沙板着脸说:“陈刚,难道你就不愿意对我说句实话,这起绑架案即使不是你策划的,是不是你的朋友为了帮助你而暗中策划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对你的爱深埋在心中,从没对任何一个人说过,也许,你们女孩还有闺蜜,可是,我却没有发小,我对你的爱是我的隐私,从没对任何一个人透露过。”
豆沙仔细瞅着陈刚的眼睛,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一个玩阴谋诡计的人,他的眼睛一定是浑浊的,狡诈的。
而一个心胸坦荡的人,他的眼睛一定会像泉水一样清澈。
陈刚的眼睛就很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
显然,这起绑架案的幕后策划者不是陈刚。
豆沙歉意的说:“陈刚,请你原谅,我怀疑你,也不是无中生有,你也说了,希望我能离婚,也就是说,我的离婚能给你带来利益,这就不得不让我对你有所怀疑。”
陈刚叹着气说:“我能理解,如果是我的话,也会这样怀疑的。”
豆沙有些茫然了,原来,她怀疑陈刚是绑架案的幕后策划者,现在,陈刚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
豆沙再也想不出来哪些男人在暗恋她。
陈刚出主意道:“豆沙,也许警察会侦破这个案子,到那个时候也就真相大白了。另外,你自己平常也多注意观察,我觉得,那个嫌疑人一定会露出马脚来。”
要想让那个嫌疑人露出马脚,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豆沙和常文假离婚。
只要豆沙和常文一离婚,那个暗恋者就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豆沙想起来这个主意,可是,她觉得是个馊主意。
如果她把这个主意告诉了常文,常文也许会认为豆沙想弄假成真。
豆沙叹了一口气,说道:“也许,这个谜永远也解不开,算了,我又不想烦这个神了,反正我是不准备和常文离婚的,既然我嫁给了他,就会陪他过一辈子。”
陈刚有些失望,可是,他还是衷心的表示:“豆沙,我支持你的想法,尽管我的愿望落了空,可是,只要你觉得幸福,我就会快乐。”
不论陈刚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既然他能说出这种话,至少说明陈刚还是一个正人君子。
要是一个小人的话,绝不会这样说。
陈刚问道:“豆沙,既然你愿意和常文厮守一辈子,干嘛不和他同房呢?难道你俩不想要小孩?”
“我…我在心理上还没准备好,坦率的说,我觉得自己还不成熟,承担不了做母亲的责任和义务,等到我觉得自己成熟的那一天,再考虑要小孩的事。”
他俩吃了晚饭,又聊了一会儿天。
豆沙告辞道:“我得走了,最近,奶奶让我搬到了富豪花园别墅,每天晚上都得回家去住,要是回去晚了,奶奶会担心的。”
豆沙的轿车停在酒店的门口,她上了车,对陈刚挥挥手,说道:“陈刚,你也早点回去吧,晚上别在街上闲逛,当心也被人绑架了。”
陈刚一脸苦涩的说:“要是有人绑架我,那一定是强迫我和前妻复婚,哈哈……”
今晚,陈刚很沮丧,因为豆沙对他透了实底儿,她是不会离婚的。
陈刚满心希望豆沙总有一天会离婚,现在愿望落了空。
他漫无目的在街上走着,猛然觉得:天空黑的很,就像一口大锅,把他压在锅底,让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