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常文他们三个早早就睡下了,临睡前,还跟房东打了个招呼。
风流鬼也装模作样的睡下了,他翻来覆去,一直等到半夜时分,才偷偷的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打开屋门。
房东没有睡,听见房门响,趴在窗户上一瞅,看见风流鬼偷偷摸摸的出了院子。
风流鬼摸到了小寡妇家的院墙外,他探头一看,院子里没有动静,屋里也没有灯光。
“嘻嘻…小寡妇一定睡了。”
风流鬼翻进了院子,推了推小寡妇家的房门,发现门被顶住了,于是,小声喊道:“小寡妇,我来啦,我就是今天来收中药材的那个人,你快把门打开……”
风流鬼喊了半天,没人吭声。
“小寡妇,我是村长的儿子,你要是嫁给我,会吃香的,喝辣的……”
话还没说完,屋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风流鬼喜出望外,心想:白天小寡妇还装正经,没想到,自己半夜跑来,喊了几声,她就把门打开了,可见,小寡妇也看上了他。
“小心肝,我想死你了!”
风流鬼扑了上去,想抱住小寡妇。
风流鬼的手一摸到对方,就发现大事不妙。
对方不是苗条淑女,而是一个铁塔般的男人。
“啊!你…你是谁?”
“老子就是来等你的!”
对方揪住风流鬼的领口,把他提了起来,就像拎一只小鸡。
风流鬼赶忙求饶:“大哥,我…我只是想和小寡妇聊聊天,没别的意思……”
只听见嗵的一声,一拳头打在了风流鬼的腹部。
“妈呀!”
风流鬼惨叫了一声。
那个铁塔般的男人把风流鬼扔到了地上,然后一脚踩住他的脊背,解下皮带,狠命地抽了起来。
啪啪的声响在夜空里回荡,显得有些刺耳。
“妈呀!疼死我了!饶了我吧……”
风流鬼大声叫嚷着。
这个铁塔般的男人一声不响,只顾狂抽着,大约抽了10分钟,小寡妇跑出来劝说道:“二弟,别打了,当心把他打死了。”
铁塔般的男人把风流鬼拽了起来,拖到院子里,绑在了一棵树上。
小寡妇问道:“我家的大黑狗是被你打死的吧?”
“是…是我打死的,昨晚,我跑来了,刚翻进院子,它就扑了过来,差点咬到我的大腿。”
“你…你究竟想干嘛?”
“我…我喜欢你……”
铁塔般的男人扬起皮带,又啪啪抽了起来。
显然,他认为风流鬼还没吸取教训,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跟小寡妇调情。
“大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打小寡妇的主意了……”
风流鬼被绑在树上,直到天大亮了,铁塔般的男人才跑到了常文借宿的主人家,说道:“你们一伙的那个人,昨晚跑去欺负我嫂子,被我揍了一顿,绑在树上,你们得拿一千块钱去赎他,因为他把我嫂子家的一条大黑狗打死了。”
常文想出村长的洋相,便说道:“我们身上没带钱,没法赎他,这样吧,我们马上赶回去,让他爸拿钱来赎他。”
常文让大力士回去向村长报信。
大力士悠哉悠哉的走了回去,他径直去了村长家,故作惊慌的说:“不好了,您儿子昨晚在山腰村犯了事,半夜,他跑去骚扰一个小寡妇,被人家逮住了,捆在树上抽了一顿,让您去赎人呢。”
村长惊慌的问:“我儿子半夜骚扰小寡妇?”
“是啊,您儿子半夜偷偷爬起来,摸到了小寡妇家,没想到,惊动了人家的小叔子,把他揍了一顿。今天早晨,我们才知道这件事,赶忙跑回来向您报告,您快点去,去晚了,只怕人就不行了。”
村长心急火燎去了山腰村。
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风流鬼又疼又饿,不停的叫唤着。
村长知道是儿子做错了事,只好不停的陪小心,说道:“我管教儿子无方,请你们原谅他是初犯,就饶了他吧。”
小寡妇的小叔子说道:“亏你还是个村长,生养出这么个败类儿子,真丢脸呀。”
村长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我该死。”
小寡妇的小叔子说:“你儿子打死了我嫂子家的一条大黑狗,要值一千块钱,你拿钱来赎人。”
村长没想到人家会狮子大开口,竟然找他要这么多钱。
临出门时,他只拿了五百块钱。
村长问瘦猴子:“你俩身上有钱吗?借给我五百块钱。”
瘦猴子摇着头说:“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村长四处瞅了瞅,问道:“常老板呢,咋没看见他?”
瘦猴子撒谎道:“常老板被房东扣押了,说是要负连带责任。”
村长哀求道:“你赶紧去找常老板,让他借给我五百块钱,好歹把我儿子赎出来。”
瘦猴子去了房东家,嘻笑着说:“村长来了,正在小寡妇家,他只带了五百块钱,想找你借钱呢。”
常文嘻嘻一笑,说道:“走吧,我一直想去看热闹,但又怕村长的儿子看破了这一点,如果他歪歪嘴,咱们就麻烦了。现在村长找我借钱,正好可以去瞧瞧西洋镜。”
常文去了小寡妇家,见到了村长,故作哀伤的说:“村长,实在是对不起啊,昨晚,我睡得太死了,不知道您儿子半夜竟跑到小寡妇家,我要是早知道会是这样,就会一晚上不睡觉,守着您儿子,不让他出门。”
村长无奈的说:“常老板,只怪我没嘱咐儿子,我这个村长出了村子,就不管用了,哎!我儿子还以为我管得了山腰村呢。”
常文掏出五百块钱递给了村长。
小寡妇的小叔子把风流鬼身上的绳子解开,揣了他一脚,骂道:“以后不许你再到山腰村来,再让我看见你,对你不客气。”
瘦猴子故作殷勤的搀扶着风流鬼。
风流鬼根本就走不动路了,常文出主意道:“咱们扎个担架,把他抬回去吧。”
天已经晚了,只好在山腰村又住了一晚上。
第二天黎明时分,扎了一个简易担架,把风流鬼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