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花胆怯的说:“既然陈家湾这么危险,那咱俩就别去了。”
常文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为了保险起见,我一个人去,你留在镇上,如果我三天之内还没回来,那就是出了事,你就赶快报警,让警察到陈家湾去救我。”
老板娘撇撇嘴,说道:“帅哥,你指望着谁去救你?”
“警察呀。”
老板娘耸耸肩,说道:“我们镇上只有五个警察,你说,就算是全去了陈家湾,能顶啥用?”
小矮人说道:“陈家湾虽然只有四、五十户人家,可是,男人就有一百多,个个都会使枪,而且还百发百中。”
张桂花劝说道:“你俩就别去了,真要把命丢在那儿,可就不划算了。”
常文也想打退堂鼓,可他觉得:陈家湾未必就是个法外之地,也许,人们对陈家湾的印象不好,所以三人成虎,把陈家湾看成了土匪窝。
小矮人建议道:“帅哥,你要是真想去陈家湾,就在镇上等等,如果碰到了陈家湾的人,给他一点钱,让他带个路,这样,你去了陈家湾,就可以住在他家,好歹也是个保护伞。”
常文赞同道:“对,这是个好办法,可是,陈家湾的人什么时候到镇上来呢?”
小矮人说:“陈家湾的人一般很少到镇上来,他们附近五里路的地方,有一个集市,每逢三、六、九都逢集。”
常文问道:“那个集上有旅社吗?”
小矮人摇摇头,说道:“那个集市也就是个小村子,只有七、八户人家,逢集时,人们都到那个小村子的打谷场上买卖东西,集一散,就没人了,哪儿还有什么旅社呀。”
常文为难的问道:“难道要在这儿守株待兔,等待陈家湾的人来?”
小矮人劝说道:“帅哥,你要想保命的话,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如果只身贸然前去陈家湾,很可能会遇到危险,到时候是喊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那个地方连通信号都没有,遇到了啥事,电话也打不通。”
张桂花见常文执意要去陈家湾,便借口上厕所,给大地调查公司的总经理王小曼打了一个电话,她把这儿的情况告诉了王小曼,最后说:“王总,我看常老板的意思,硬是要去陈家湾,我是劝不动他的,但我觉得:此去凶多吉少,我想请您劝劝常老板,让他千万别去陈家湾。”
王小曼说道:“桂花,情况我都清楚了,等会儿我给常文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再说。”
不多一会儿,王小曼就给常文打来电话。
“小弟,你在哪儿?”
“我在距离陈家湾二十多里的一个小镇上。”
“小弟,我听说,陈家湾的人比较凶悍,哪儿还出现过杀死外来人的事件。”
“王姐,你的消息咋这么灵通?”
常文有些吃惊,但立马就想到:一定是张桂花给王小曼通了电话。
“呵呵…小弟,我觉得:你应该谨慎一点,不要贸然前去陈家湾,以前,你也曾经深陷虎穴,也曾被囚禁在狼窝里,那种无援无助的滋味早就尝过了,所以,不要再重蹈覆辙。”
“王姐,我知道陈家湾是个凶险之地,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道理可是最浅显的呀。”
“小弟,最好是有了万全之策在去陈家湾,否则,万一深陷万劫不复之地,再后悔就来不及了,你别忘了,我肚子里的小孩可不能没有你这个干爸呀。”
一提起王小曼肚子里的小孩,常文的心就融化了。
他知道:王小曼肚子里的小孩就是他的种。
他很想看到小孩呱呱落地,他也很想能听到小孩喊他一声爸爸。
“王姐,我…我会慎重考虑的,也会做万全准备,否则,我不会贸然前往陈家湾,请你放心好了。”
“小弟,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人死了就再也活不过来,也不可能托生的。”
“我知道。”
“小弟,知道就好,我和孩子都等待着你凯旋而归。”
常文挂了电话,王小曼的最后一句话就像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压在他的身上。
是啊,绝不能贸然前往陈家湾,他的命不是他一个人的,它属于豆沙,也属于王小曼,更属于王小曼肚子里的孩子。
常文问道:“桂花,是你给王小曼打的电话?”
“是啊,我见你执意要去陈家湾,担心你一去不复返,这才给王小曼总经理打电话,说实话,要是你出了事,我也脱不了干系,而且,我也会终身内疚。”
常文叹了一口气,说道:“至于去不去陈家湾,咱们再好好商量一下,也许,这两天能碰到陈家湾的人。”
常文和张桂花在饭店里住了下来,少妇和小矮人答应他俩,一定会留意镇上的人,要是发现有陈家湾的人,就会把他请来和常文见面。
说来也巧,第二天中午,常文和张桂花正准备去吃午饭,刚出门,就碰到了小矮人。
小矮人兴冲冲的说:“帅哥,你的运气真好,刚才我到镇上去打探了一番,发现一个陈家湾的老汉来买药,我和他谈了一下,他答应马上到饭店来。”
常文问道:“这老汉是来买药的?”
“是啊,听说他儿子得了病,睡在床上一个多月,他这才跑来买药。”
“陈家湾没医生吗?”
小矮人解释道:“山里人生了病,一般都是硬扛,或者是吃点山上挖的草药,要是病得实在不行了,就会拖到乡卫生院去看,乡卫生院离陈家湾有七、八里路,一般不到迫不得已,不会到乡卫生院去。像这个老汉能跑到镇上来买药,那就说明他小孩的病很重了。”
常文和张桂花在饭店里等着。
大约等了半个小时,一个老汉走进了饭店。
小矮人赶紧迎了上去,亲热的招呼道:“大叔,快请坐。”
小矮人让老汉坐到常文这张桌子上来。
常文站起身来,亲热的打着招呼:“大叔,您好啊。”
老汉瞅了一眼常文,没有搭腔,闷闷不乐的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