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低下头,说道:“帅哥,如果那天晚上有人给你下了蒙汗药,既不会是我的主意,也不是我下的,这一点请你相信我。”
常文笑着说:“老板娘,我当然相信你了,我要是认为你是孙二娘的话,这次就不会再跨进你的饭店。”
小寡妇叹着气说:“帅哥,我看你呀,就是吃饱了撑的,干嘛要多管闲事呢?钱大娘丢没丢李老大的闺女,那是人家的事,你何必要咸吃萝卜淡操心呢。”
“老板娘,我再三解释过了,只是对破案感兴趣。”
“难道你连小命都不顾了?刚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了,钱大娘就给你扣了屎盆子。就算你不敢进屋去,可是,钱大娘光着身子跑到院子里,照样可以诬陷你。这一点,你也许没想到吧。”
常文吃了一惊,是啊,他虽然不会贸然跟随钱大娘进屋去,可是,一旦钱大娘脱光衣服跑到院子里来,照样可以喊救命。
院子外面的村民只要一冲进院子,毫无疑问会认为是常文想欺负钱大娘,弄不好一阵乱棍打来,就会要了常文的小命。
常文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真没想到钱大娘竟然是如此歹毒之人。”
“呵呵…也怪不得人家,是你主动找上门去骚扰人家。”
“我不过是让钱大娘说句实话罢了,咋叫骚扰呢?”
“人家日子过得平平静静的,你跑来揭人家的伤疤,难道不叫骚扰?”
常文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既然钱大娘不肯说实话,那我就从别的渠道再了解吧。”
“你准备找谁了解?”
“找船老大呀,既然他把刀架在钱大娘的脖子上,想必已经知道钱大娘丢弃她闺女的事情。”
小寡妇惊慌的说:“帅哥,我奉劝你别招惹李老大,上次,他差点要了你的命,再见到你,不会手下留情的。你可别小瞧了李老大的手段,他要真想对你下手,你就防不胜防了。”
常文幽幽的问:“老板娘,既然李老大这么厉害,你干嘛要做他的情人呢?”
小寡妇瞪了常文一眼,不悦的说:“谁说我是李老大的情人?我和他只是朋友关系而已。”
“呵呵…那天早晨,我从衣柜里醒来,跑到饭店里,听见了你俩的对话,我听得出来,你俩的关系非同一般。”
小寡妇对常文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说:“帅哥,你真不讨喜,现在你又得罪了我。”
“呵呵…老板娘,我知道你挺喜欢我的,就算冒犯了你,你也不会对我下黑手。”
小寡妇叹了一口气,说道:“帅哥,算你聪明,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你,我这个人是重感情的人,否则,就凭你多管李老大的闲事,我也会和他穿一条裤子,共同对你下黑手。”
当天晚上,雷电交加,下了一场少见的暴雨。
常文爬了起来,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瓢泼大雨,心想:这一场雨不知道会祸害多少人家,尤其是那些住草房的,只怕不少都会倒塌,起码也会漏雨。
常乐镇是个穷镇,镇上的人家大多数都是草屋。
“哎!穷人真可怜。”
他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会八卦点穴术,靠着这个神奇的医术,挣了二百多亿。
第二天早晨,暴雨终于停了。
常文走出旅社,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他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喃喃自语道:“暴雨过后,空气都是甜的,真爽啊。”
他去了小寡妇的饭店,昨晚的那场暴雨,不知道饭店漏了雨没有。
小寡妇正在厨房忙碌着。
常文关切的问:“老板娘,昨晚你的房子不漏雨吧?”
小寡妇笑眯眯的回答:“帅哥,你关心我的房子漏不漏雨,说明你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呵呵…你是我的大姐,自然有感情了,昨晚下暴雨,我担心你的房子漏雨,准备给你打个电话问问,可又一想,别打扰了你的睡眠,那就成了熊的帮忙。”
“熊的帮忙啥意思?”
“呵呵…有个主人养了一只熊,那天,一只蚊子叮在主人的脸上,熊一看,立即伸出大熊掌,照着蚊子拍了过去,蚊子飞走了,主人的脸被拍肿了,这就叫熊的帮忙。”
小寡妇嘻嘻笑了起来,说道:“昨晚又是打雷,又是扯闪,我一晚上都没睡好,爬起来几次,也是担心房子漏雨,还好,我这房子去年翻修过,挺结实的。”
正说着,一个中年人走进饭店,阴沉着脸说:“老板娘,给我来二十个肉包子。”
小寡妇瞅着中年人问道:“老王,你买这么多肉包子干嘛?”
“别提了,昨晚下暴雨,我家的房子哗哗的漏雨,一家人都没睡成觉,一大早,我请了几个人给我的房顶再铺一层草,这不,得买几个包子给人家填饱肚子呀。”
“老王,你家的草屋不是新盖的吗?咋这么快就漏雨了?”
“别提了,当初盖房子的时候,手里的钱不够,只铺了一层薄薄的草,没想到昨天的大风一刮,竟然把草都掀起来了。”
老王提着二十个肉包子匆匆的走了。
常文忧心重重的问:“老板娘,钱大娘的草屋破破烂烂的,昨晚,刮那么大的风,下那么大的雨,他的草屋肯定漏得一塌糊涂。”
“帅哥,你这么恨钱大娘,竟然还替她操心,我说,你也够奇葩的了。”
“哎!钱大娘虽然歹毒,可是,也是我先招惹她呀,看在这一点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计较了。”
正说着,又有一个年轻人跑进了饭店,惊慌的说:“不得了了,咱镇上的草屋几乎家家都漏雨,听说,还有几家房子塌了,把人都压在了里面。”
老板娘担心的说:“不会出了人命吧?”
“难说呀,刚才我从东头过来,听见有哭声,我想:也许真压死了人。”
小寡妇对常文说:“看来你的担心不是没道理,钱大娘家的破草屋够呛啊,咱俩得去看看。”
常文问道:“老板娘,你为啥对钱大娘这么关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