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还饿着肚子呢,他跑到一家饭店,吃了一碗面条,两个大肉包。
吃完饭,他开着车子去找王小曼。
轿车开进大地调查公司的院子,还没停下来,王小曼就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里,对常文招了招手,喊道:“小弟,一个多月没见了,真想你呀。”
常文走下轿车,嘻笑着说:“王姐,我也想你呀。”
“想个屁!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还说想我,撒谎都不能自圆其说。”
“王姐,这一阵子,我是历经了千难万险,你看,我的头上还扎着绷带呢。”
王小曼笑着说:“我早就看见你头上扎着绷带,但我一看就知道没啥大碍,要真是伤得厉害,你现在就应该躺在病床上,不可能到处乱跑。”
“王姐,你真厉害,我的脑袋虽然破了一条口子,可是,问题不大,现在可能已经结巴了,我继续扎着绷带,就是想给豆奶看的,让她知道,此次我到石家村去,可是历经了千难万险呀。”
“小弟,张桂花已经向我汇报了,你们这次到石家村去,听说收获很大呀,把你的舅老爷送进了监狱,你真厉害,竟然六亲不认。”
常文叹了一口气,说道:“王姐,我嘴巴干了,能否给我泡一杯蜂蜜水喝。”
两人进了办公室。
王小曼给常文倒了一杯蜂蜜水,递到他的手里,问道:“小弟,你把舅老爷送进了监狱,豆奶恐怕饶不了你,你去见了豆奶没有?”
常文一仰脖子,把蜂蜜水喝了个精光,咂咂嘴,回答道:“今天一大早,我就到豆奶那去了,你猜怎么着?”
“还用猜吗,肯定被豆奶赶出来了,说不定,豆奶还会用拐棍打你。”
“王姐,你真厉害,不愧是搞侦探出身。今天早晨,豆奶一见我,就拿拐棍揍我,还把一个花瓶摔烂了,幸亏我躲得快,不然,脑袋瓜子就开了花。”
“呵呵…怪得了谁呀,你去石家村之前,我就再三劝阻你,不要淌这个浑水,可你不听,我早就知道,你会落得这个下场。”
“王姐,你咋会知道我会落得这个下场?”
“小弟啊,石家村闹鬼,不闹别人,专门闹你的舅老爷,这里面就有文章啊。世上本无鬼,鬼都是人装出来的,既然有人要算计你的舅老爷,那说明了啥?说明你舅老爷有仇人。”
“王姐,不瞒你说,我的舅老爷是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他欺负了自己的儿媳妇,让儿媳妇投河自杀,冤屈而死,你说,当我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后,能不大义灭亲吗?现在,舅老爷已经被警察抓走了,看来,判刑的几率很大。”
“小弟,难道你准备离开豆家?”
“我怎么会离开豆家呢?我爱豆沙,准备和她过一辈子。”
“小弟,豆奶在豆家可是至高无上的人呀,现在,豆奶已经对你恨之入骨,你说,你在豆家还能呆下去吗?”
“王姐,当初,豆奶也对我横加排斥,我还不是照样在豆家委屈的活下来了,今后,我还会忍辱负重,我就不相信,豆奶有本事把我赶出豆家。”
“小弟,这次可不一样了,你想啊,豆奶唯一的弟弟被你坑了,他能饶得了你吗?”
“王姐,虽然是我坑了舅老爷,可是,这件事我做得很巧妙,并没有亲自出面,我想:豆奶只是认为我没有处理好石家村的事,并不会认为我坑了舅老爷。”
“小弟,但愿这件事豆奶不知道,我担心的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常文又想起了和豆沙在一起吃饭的年轻男人,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王姐瞅着常文,问道:“你和豆沙闹了矛盾?”
常文摇摇头,说道:“我昨晚回来后,直到现在,还没见过豆沙呢。她忙得很,连家也没回,住在办公室里。”
王小曼阴阴的说:“小弟呀,你认为豆沙很忙,所以才住在办公室?”
“是啊。”
“小弟呀,假如豆沙和你有感情,昨晚,听说你回来了,就算她准备住在办公室里,也会特意跑回家一趟,就算是不和你同房,也可以和你唠唠嗑,说说话,毕竟你俩已经分开了一个多月,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常文叹了一口气。
“小弟呀,你可得做好思想准备,也许,这次你真的会和豆沙离婚。”
“我不会同意离婚的。”
“小弟,不是你同意不同意,而是豆沙愿不愿意和你继续在一起的问题。”
“豆沙不会有外遇的。”
王小曼摇了摇头,暗示道:“常文,你可别太自信了。”
常文惊诧的问:“王姐,难道你知道了一些事情?能不能告诉我。”
王小曼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夹,他把文件夹递给常文,说道:“你自己看吧。”
常文有些莫名其妙,他接过文件夹,翻开一看,里面有几页纸,顶头写着:豆沙的行踪。
常文吃了一惊,问道:“王姐,这一段时间你跟踪了豆沙?”
“是啊,你不在家,我觉得:应该详细的了解豆沙这一段时间接触了谁,这样,对你也有个交代。”
“王姐,你怀疑豆沙有外遇?”
“小弟,你和豆沙结婚三年了,她一直没和你同房,这让我不得不怀疑豆沙另有所爱。这次你到石家村去,我估摸着,至少要得一个多月才能回来,所以,我派侦探跟踪了豆沙,把她的行踪都记载了下来,你自己看看吧。”
常文仔细看了看,这一个多月,豆沙接待了不少客户,他算了算,共宴请了二十次。
这二十次宴请,大多是在东方红酒店。
东方红酒店是永利公司定点的酒店,这个酒店物美价廉。
其中,有三次是在大华酒店。
常文仔细看了看三次在大华酒店宴请的情况。
第一次,参加酒宴的只有两个人,豆沙和陌生男人。
第二次,参加酒宴的还是两个人,豆沙和陌生男人。
第三次,照旧。
常文指着文件,问道:“王姐,在大华酒店宴请的这个陌生男人,难道不知道他的姓名?”
王小曼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