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剑锋身形急转,惊险的躲开真龙虚影,可是就是躲避的之时,秦绝便冲了过去,挡在了他的身前。
“跑啊?怎么不跑了?”秦绝冷笑,满脸的不屑。
“小子,我可是神剑门大长老的亲子,难道你想与我神剑门不死不休么?”欧阳剑锋低声说道,此刻他心里终是害怕了。
“不死不休又何妨,你们神剑门我还不房放在眼里。”秦绝冷哼道,手中的真龙掌印接着轰出,直接将他从高空中轰落了下去。
“妈的,这小子可是真难缠啊?”欧阳剑锋慢慢回退了两步,再次回到了包家众人的边上。他冷冷的看了包青莲一眼,低喝道:“你们包家是如何惹上这小子的?还连我都波及在内了,真是可恶啊……”
包青莲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恳求了起来,“少主,您可不能不管我啊,他和包不平是一伙的,我们包家做了这一切,可都是为了您啊……”
“闭嘴!好在我早有准备,此行我和五叔一起来的,现在他就在墨城之中,五叔乃是化神境的大能,自然能护住我们周全。”低声说了一句,欧阳剑锋手中凭空出现一块令牌,直接被他捏碎了。
“传讯符,这城中应当还有他们的人。”一旁的果亲王淡然的说着。
秦绝也落了下来,扫了包家众人一眼,冷声道:“其实杀不杀你们,我倒是并不在意,一切都在我这兄弟的一念之间罢了,只要他开口,我倒也不介意将你们全部抹杀。”
此时倒在地上的包一凡终于坐了起来,他扫了包不平一眼,低声道:“不平,不管怎么说,我可是你的父亲啊,难道你真的忍心让他们下手么?你想想自从你来到墨城之后,我又是怎么对你的?一直以来,我想要的只是麒麟真功罢了,这是我包家崛起的奠基之石,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包家的前程啊,说到底这一切也都是为你创下的基业罢了,父亲希望你能理解,只要交出麒麟真功,你和青莲便有进入神剑门的机会,这大荒远不及神城要来的繁华啊,那里乃是更高的层次,你明白么?不要在执迷不悟了……”
“哼……,是我执迷不悟,还是你在自欺欺人?没有你,难道我就去不了神城了么?没有神剑门,难道我就见识不到繁华了么?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还有,我最后告诉你,老子不叫包不平,老子叫玄武!”怒喝了一声,他对着秦绝说道:“废了他吧,我不想杀他,但是我要让他愧疚一辈子。”
秦绝点了点头,向前跨出一步,指点闪过一道森白的火焰,这火焰极寒无比,只见他这一指直接点在包一凡的丹田之上。
噗嗤……
包一凡直接碰了一口鲜血,紧接着他的丹田中传出一声脆响。
咔嚓……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已,似乎看不出一丝血色了。
“丹田?我的金丹碎了……,废了,我竟也成了废人了……”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木讷,没有一丝神采。
想不到秦绝借助太阴真火的力量,竟然直接将他的金丹震碎了,金丹乃是灵气的源头,金丹碎了,莫要说是元婴强者也不可能再凝聚灵气了。
一旁的女人指着包一凡大笑道,似有无尽怨气。
“包一凡,想不到你一生算计,到头来竟然会是这个下场,亏得老娘这么多年一直帮你操持这份家业,你这个废物,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女人似发疯一般,不停的骂着,到后来竟然一把将他拎了起来,狠狠的扔到了一旁。
“这是我铁家的墨城,现在既然你已经废了,马上给我滚出去,老娘再也不想见到你。”
包一凡连吐了几口血,倒在一旁,重伤之下,已经人事不知了。
“诸位,这一切都是包一凡谋划的,城主府乃是我铁家的,若是诸位愿意我们可以给予你们合适的赔偿,就是你们想要墨城和整个铁血盟也可以,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善待我们母女,给我们一个服侍你们的机会……”女人低声说着,一声柔骨也算是媚到了骨子里了。
“呵呵,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啊,收起你这风骚的姿态,老子觉得有些恶心。”秦绝冷斥道,脸色越来越冷。他瞥了玄武一眼,似乎在等着他作出抉择。
呼……
长舒了口气,玄武摇了摇头,低声道:“算了吧,总算也是有些渊源,就由他们自生自灭吧。不过,包一凡却要带走,我想去我母亲的宗门祭拜一番。”
秦绝点了点头,对着秦祖龙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他上前一把将包一凡抓在手中,众人转身便要离开了。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身穿黑袍的老人飞身而至,立在虚空之中,冷笑道:“想走?现在怕是迟了吧?你们打伤了我神剑门的人,自然要留下些什么吧?”
“五叔,你果然还在城中,实在是太好了,麒麟真功就在那个小子身上,还有他,就是他打伤我的,他身上似乎又真龙战魂。”欧阳剑锋急忙喊道,满心的激动。
救兵终于到了,黑衣人乃是化神期的强者,在整个东南十城贫瘠之地,也算得上是巅峰强者,他自然无所顾忌。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都留下来吧!”黑衣人冷笑道,猛地向秦绝扑去。
果亲王见状,刚想出手,却被一旁的姬玄颐拦住了,他微微笑了笑,低声道:“皇叔,不必着急,难道你不想见识一下这小子的底牌么?”
“你小子怕不是故意公报私仇吧?”果亲王白了他一眼,不过却收去了手上的招式。
黑衣人偌大的手印冲天而降,手印越变越大,只瞬间就如同山岳般,狠狠的向秦绝砸了下来,动手间便有排山倒海之能,不愧为化神强者。
秦绝眼神阴翳,双手在胸前快速结印,这印法繁琐无比,看起来似乎有融汇四海八荒之能。
“这印法怎么这么奇怪?”果亲王忍不住问道。
眼见黑衣人的掌印越来越近,距离秦绝的头顶也不过只有数尺之遥了,巨大的压力倾覆而下,秦绝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终于他的手印完成了,万千符印在他胸前化成了一个诺达的卍字印记,上面还有十色光晕流转。这印记也不过只有手心大小,看似平淡不已,就这样被他擎天打出。
轰隆隆……
卍字印记扶摇而上,所过之处周围的空间都层层崩塌了,恐怖的气息充斥在每个人心头,仅仅只是一个印记罢了,却让化神期的大能都感到了无比的危险。
“这是什么招式?”黑衣人面色大变,冷声喝道。
“万法归一,我不是佛陀,却是世间的君皇!”一声冷喝,秦绝操控卍字印记直接迎上了那如山岳般的手印。
轰……
诸天震颤,大地震动,诺达的手印瞬间崩碎,那道卍字印记也逐渐褪色化为虚无,场中早已被烟雾说笼罩了,爆炸的余味还在波及着,最近的宫殿已然倒塌了。
“这小子还真是邪性啊……”姬玄颐忍不住说道,“他现在还仅仅只是金丹之境啊,倘若让他进阶了元婴,恐怕这一手就能直接将我斩杀了……”
他有些无语了,都是一路修炼而上的,人家这一手,他是拍马难及了。
待到烟雾逐渐散开,只见爆炸的中心出现一道巨大的坑洞,而此时两人都倒在地上。
秦绝浑身浴血,脸色也有几分惨白了,这一招便是他自创的法,他将之命名为归一,只是没想到第一次全力施展出来,威力竟然会有这么可怕,只是这一招却也几乎耗尽了他浑身的气力。
一旁的黑衣人情况似乎并不太好,此时他的一支手臂已经被齐根截断了,他嘴角还挂着鲜血,分明是收到了重创。
“一招竟然能将一个化神期的大能重伤至此,这小子到底是何人?”欧阳剑锋骇然了,此刻他心里也有些后悔了,万不该惹上这个戴着鬼脸面具的年轻人。
“小子,你够狠,不过你也蹦跶完了吧?接下来便受死吧!”黑衣人低喝,猛地向秦绝冲了过来。
“卧槽,你小子口气倒是不小,有我们在,你也妄想伤害秦小子性命?”果亲王和姬玄颐一起冲了过去,两个一前一后将黑衣人死死的拦在了中间。
“呵呵,别看你是化神期?就算是化神也要死!”姬玄颐冷喝道,率先冲了上去,螭龙战魂悬浮在他周身,随着他掌印的牵引开始与黑衣人对上了。
失了一臂,况且修为远不及姬玄颐,交手之间落尽了下风,只挡住了三招,便被姬玄颐的掌印狠狠的轰在胸口。
噗嗤……
鲜血不要钱的狂喷着,他的气息开始急速萎靡下来了。
“妈的,想不到在这弹丸之地竟然遇到这么多狠角色,妈的,一个麒麟真功而已,不值得老子连命都搭上。”一声低喝,只见他手中凭空出现一个符篆,猛地便捏碎了。
“不好!遁空符……”
噗……
一声轻响,黑衣人的身影瞬间便消失了。姬玄颐追之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去。
“五叔,还有我呢?救我啊……”欧阳剑锋急忙喊道,可惜根本没有人理他。
“聒噪!妈的,气煞老子了!”一声冷喝,姬玄颐飞身而下,直接一掌便把他拍死了。
这一切变故来得太快了,只不过转瞬之间,包青莲和她母亲心里便几阵大起大落,此时都缩在一旁,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姬玄颐慢慢走了过来,对着果亲王问道:“他……怎么样?”
“呼……”长舒了一口气,秦绝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低声道:“老子没事!”
说着,不觉又白了包青莲母女一眼,冷喝道:“找一件安静的密室,老子要疗伤。”
“是……是,我现在就去安排。”女人刚刚站了起来,却被包青莲拉住了。
“整个城主府只有我住的地方最安静了,我这就带您去吧。”说着,包青莲上前搀扶着秦绝便向前走去了。
秦绝并没有拒绝,只是对秦祖龙摆了摆手,让他带着玄武也一起跟上了。
很快门外的一众侍卫驾着马车也进来了,刚才事起突然,众人不过刚赶到城门附近,秦绝便感应到玄武的危险,所以这才弃了马车,飞快的赶来了。而直到此时,后面的众人方才跟上了。
来到房间,秦祖龙便让包青莲退了出去,服用了一颗疗伤丹药,秦绝便开始盘膝修炼了。此时的玄武也服下了一颗丹药,一直坐在秦绝边上。秦祖龙守在门口,防止有人过来打扰。
一个时辰以后,秦绝终于睁开了眼,他的伤势已经压制住了,不在有什么大碍,他走上前去为玄武把了把脉。
“卧槽,你服用的这颗丹药后劲可是不小,看来老子还是还是将丹药的药力彻底散发出来,免得你补过头了。”秦绝低声说道,开始用银针在玄武的身上飞快的扎了下去。
足足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终于完成了,此时玄武早已大汗淋漓了。
“好了,这有一次你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原本你服用的丹药太过庞杂了,这一次总算是彻底散发了出来了,等你身上的伤势恢复过来,应该能够进阶到金丹中期了。”秦绝低声说道。
“多谢老大了,有你在我这心里可就踏实多了。”玄武长叹了口气,脸上扬起一丝笑容。
三人从房间里出来之后,除了外面的侍卫之外,其余的人几乎都去休息了,赶了几天的路,众人都有些疲惫了,此时,包一凡依旧躺在院中的地上,昏迷未醒。
玄武心有不忍,对秦绝说道:“终究是有血缘关系在的,他既然已经废了,要不就救醒他吧,之后也好让他带着我们回麒麟宗。”
秦绝点了点头,从戒指中拿出一颗丹药,便交给了玄武,转身便也离开了。
数千里的救援,终究是赶上了,秦绝心里也终于安定了几分,他独自来到了院中的凉亭,躺在摇椅上,微微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