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走出医院的病房,呜呜啦啦又是一群人,黑压压的一片,全都跪在了医院的大厅里:“大哥,不要走!”
“大哥,不要走!”
“大哥不要走!!”
那一刻,江给流泪了,现在的心情就跟当初黑石山上的狼一起迁徙的时候,把他丢下一样,那种孤独和寂寞一起涌上了心头。
他怎么舍得离开兄弟们呢?
江给把兄弟们一个个搀扶起来,说:“弟兄们,我江给现在不走,但是以后还是要走,你们答应我,只要我帮你们摆平了红云社和小刀会,就让我离开,要不然,我现在就走。”
跪在最前面的几个小老大站了起来:“大哥,只要你答应现在不走就行,以后的事情咱们再说,跟咱们兄弟在一块多好啊,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比神仙都快活,走什么走,不走了!!”
所有的兄弟一拥而上,把江给举起来,高高抛起,扔上去,摔下来,再扔上去,再摔下来,把江给甩得头晕眼花,恶心呕吐,还有点想吃酸的。
江给成为了k市黑道的老大,他要跟九爷的小刀会,还有金链子的红云社做最后一拼。
这件事就像一场骤风,几天的时间传遍了k市的角角落落,自然也传到了江给的爹老子何金贵的耳朵眼里。
现在的何金贵已经成为了k市的第一首富,名冠k市十大富豪榜之首。
何金贵成功了,凭着他聪明的头脑,誓不罢休的勇气,还有手下一帮子坚挺的员工,终于创出了黑石山人自己的天下。
但是何金贵做人非常的低调,从不显山露水,他依然住在黑石山,守在丁香跟桂兰的身边,照顾着年迈的老娘和老爹,
爹跟娘都老了,何老庚跟张春娥已经年过,60,金贵没什么事他从来不出山。除非是公司有紧急会议,他非出马不可。
村里的事情他放心的交给了长海跟三巧,城里的几家公司有李大牛,红旗,秀莲和小敏,还有香草撑着。
这些人都非常的有才干,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去的农民。
这些年走出黑石山的人越来越多,成功的却寥寥无几。
每个人都在寻觅着属于自己的道路,每个人都在生活的旅程中苦苦挣扎,现在不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而是为了活的更加有尊严。
每个人的路都不同,有打工成为大老板的,有的还在做小工,有的孩子读书成为了状元。也走出了大山。有的一直窝在村子,靠着一亩三分地养家糊口。
村里的收入也不错,年年都可以分红。金贵没有亏待村里任何一个村民。
第一个知道江给要跟小刀会和红云社火拼的是红旗,红旗是从报纸上看到的。
江给这小子在报纸上跟两大家族下了挑战书,择日开战,战死方休,士气咄咄逼人。
红旗拿着报纸,匆匆忙忙开车走进了黑石山,来到了何金贵的办公室。
他把报纸放在了何金贵的桌子上,说:“哥,不好了,江给,江给疯了,要跟两大家族开战。”
何金贵拿起报纸扫了一眼,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金贵叹了口气:“江给的狼性终于爆发了。”
红旗问:“哥,你说咋办?江给这么一闹,整个k市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他可是条狼啊。”
何金贵就是觉得奇怪,说:“江给为啥要发疯?到底是因为啥?”
红旗说:“大哥,你还不知道吧,桂花和冬梅,被九爷和金链子他们……绑架了。”
“啊?”何金贵一下子从椅子跳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儿?”
红旗说:“就在几天前,江给本来要退出了,准备送桂花和冬梅回家,可他的汽车在半路上被人袭击了。
是九爷和金链子干的,他们打死了江给的司机,也打死了身边的几个兄弟,生生把桂花和冬梅抢走了。”
何金贵身体晃了晃,几乎一头栽倒。
红旗说的没错,几天前,江给的手下送桂花和冬梅回家,刚刚走下国道,还没有踏进黑石山的幸福路,忽然就从旁边的山崖下冲过来一群人,一阵机枪扫射,汽车就抛锚了。
那个司机被打中前胸,扑在了方向盘上,。
保护冬梅和桂花的几个兄弟一看不好,纷纷冲下车跟他们进行了火拼,可是对方的火力太猛,不但有机枪,还有手榴弹,把江给的兄弟打得全军覆没。
他们冲进了汽车,桂花和冬梅已经吓得脸色铁青,光知道尖叫:“啊————你们是谁?”
一个花白头发年过50的老头,还有一个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中年人走了上来,满脸赔笑:“你们是江给的女人吧?”
桂花吓得不敢吭声,冬梅却满不在乎s说:“是,江给是俺男人,俺是江给哥的女人,你想咋着?”
金链子说:“不想咋着,就想你们跟我们走一趟,这位是九爷,我叫金链子,江给打死我们那么多兄弟,我们要抓他的老婆。就这么简单。”
冬梅一点也不含糊,拳打脚踢,当场扇了金链子一记耳光。把金链子差点扇蒙。
金链子没想到江给的女人这么横,跟个泼妇一样。当场就命令手下,把桂花和冬梅捆了,押上车,拉回k市再说。
消息是当天上午传到江给耳朵里的,
桂花跟冬梅被绑架,激起了江给冲天的怒火。他当场就把酒杯甩在了地上。
他知道,跟小刀会和红云社决斗的时刻来了。
江给立刻命令手下:“抄家伙,跟他拼了!”
江给手下的兄弟一个个义愤填膺,两位大嫂被绑架,同样让他们怒火钻天,一个个摩拳擦掌。
当天上午江给就给手下分发了武器,五六百人浩浩荡荡杀进了小刀会和红云社的总部,见人就砍,见人就剁,直杀得血流成河,惨叫声响成一片。
那些手下跟疯了一样,对小刀会和红云社的总部一起血洗,整整打死了十多个,砍伤了好几百。
金链子跟九爷吓得闻风散胆,抱头鼠窜,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
江给一怒之下,让手下到报纸上去骂,激他们出来,说他们是缩头乌龟,胆小如鼠,龟儿子养的。
可是那两个老狐狸就是不露头,桂花跟冬梅也不知所踪。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
何金贵慢慢听红旗说完,摇了摇头说::“这事也不怪江给啊,完全是金链子跟九爷的错。
金链子我认识,当初就是他开的夜总会,让三巧做了小姐,我一怒之下烧了他的鸟夜总会,没想到这么几年,这小子又蹦跶出来了。”
红旗说:“哥,你说咋办啊?桂花和冬梅还在他们手上呢。江给那么粗鲁,万一金链子那伙人撕票怎么办?”
何金贵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说:“没必要担心,你不了解江给,这小子不简单,他做了好几年的狼王,当初派出所的打狼队,几十人扛着枪进山,都被江给给收拾了,金链子跟九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红旗说:“我知道,我就是担心桂花和冬梅的安全。”
金贵说:“我进城一趟,到江给哪儿去一下,劝劝他,顺便帮他想个万全之策。”
红旗说:“哥,你该出山了,江给可是你儿子。”
金贵说:“我知道,不是我儿子,我能这么急吗?”
何金贵已经很久不出山了,他是张氏企业的董事长,统揽全局,手下几千口子人等着吃饭呢。
这些年他一直没闲着,除了村子里那些偷人养汉子的闲事,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处理。
但是这两年他一直在观察着江给的一举一动,江给做的每一件事金贵都知道。
他知道儿子打过工,搬过砖,也知道儿子做过小商小贩。
但是金贵没想到过要帮他。
玉不琢不成器,不经历磨难,怎么知道珍惜眼前的好日子?所以金贵就任凭江给随意扑通。
只要儿子不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一切随他去。
何金贵永远是儿子坚强的后盾,现在江给成功了,成为了k市首屈一指的老大,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何金贵就是江给的父亲。
现在他不得不出山了,他要挽救一场浩劫,江给的本事他知道,一旦儿子发怒。必将血流成河,匐尸千里,他可是狼王。
何金贵上了自己的奥迪轿车,直奔k市,开到了江给的住所。
江给的小别墅非常的豪华,大铁栅栏门,院子里青砖铺地,这是一座花园式洋房,里面拴着两条藏獒。那两条狗气势汹汹瞪着何金贵。
金贵下车以后,他的猎狗阿狼也跟在后头,
本来院子里的两条狗气势汹汹,一眼瞅到何金贵身后的阿狼,立刻吓得缩紧了脖子,躲在了门后面。
阿狼是獒王,所有猎狗的领袖,一声嚎叫,那两条狗就吓得屁眼里窜出了稀屎。四肢发软,几乎瘫坐在地上。
何金贵抬手按响了门铃:“叮咚,叮咚。”
里面的保姆出来开门:“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