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钱天乐合作,江药厂或许能扳回一局,但狗急了也会跳墙,梁岸霖不会让他们有好果子吃。
似乎看出了程嘉明的疑虑,钱天乐就在一张白纸上写了两个电话号码。
“有什么风吹草动,你都可以打上面的电话,你们还有利用价值,梁岸霖不会对你们下杀手。”钱天乐压低了声音,程嘉明收下了纸条,就走进了病房。
夜深人静时,郑重林就不动声色地混入博物馆,施络在博物馆的司物台上,看到了多出来的密码扑克,就向郑雄通风报信。
郑雄寸步不离地守在了博物馆外围,轻举妄动难免会打草惊蛇,但他们别无退路。
“博物馆都关门了,你怎么还在这?”江栗拿着手电筒,照了几下郑雄,郑雄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我睡不着,来吹吹风。”郑雄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但江栗不买他的账。
一脚踢开地上的垃圾桶,江栗就走进了博物馆,郑雄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他三步并两步地走到江栗的眼前。
“再不让开,我就要把馆长请来了。”江栗拿出了手机,正准备打给钱天乐,他的后脑勺就被重重敲了几下,一股极强的痛意席卷而来。
还没转过身,一块抹布就捂住了他的鼻子,他闻到了一股异味,不到三分钟,他的意识就逐渐被吞没。
之后发生何事,他也不得而知,空中的气氛变得紧张。
“快走。”郑重林破坏了监控,把地上的脚印也抹了。接过密码扑克,郑雄脸上的阴霾瞬间散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许骁的眸色一凛,一旦江城的人发现郑重林偷走密码扑克,他在海蜃集团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郑雄他们一回到郑家,就发现他们闯入博物馆时,被许骁拍下了照片,郑重林的脸色顿时变得扭曲,仿佛生吞了一只苍蝇。
许骁没有给他喘气的余地,等他找到许骁的住处时,许骁就把照片放到了网络上,霎时间引起轩然大波。
钱天乐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但是周边的人们才知道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除了博物馆的员工,嫌少有人会发现他把密码扑克放在司物台,看来博物馆也有间谍。
“沉不住气,也成不了气候,要不要重新招一批人?”福伯也看到了新闻,越是担心的事情,越容易发生。
“别急,等到博览会,再把他们一网打尽,也不迟。”钱天乐抿了一口茶。
福伯的嘴巴一张一合,半天都没有蹦出一个字,钱天乐另有打算,但继续等待,多半会发生不少的变数。
a计划行不通,福伯只好打开第一个锦囊。钱承在去a国挖金子时,就给他留下了三个锦囊,到了万不得已时,福伯就会打开锦囊。
但看到锦囊的内容,他也云里雾里。锦囊上只有五个字,第三号当铺。
第三号当铺的位置太偏,能找到第三号当铺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福伯在第三号当铺外围的庄园,转悠了半天,都没有看到第三号当铺的招牌。
“你是钱家的人?”不知从何处走出了一位白胡子老伯,福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白胡子老伯忽地从文件袋里找出一张地图。
“按照我画的路线一直往北走,就能找到第三号当铺了,当铺的老板已经等了一天了。”
“慢着,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的身份?”难道是钱承之前就和第三号当铺的老板打好了招呼?
白胡子老伯不置一词,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庄园的北侧,福伯踟蹰不前,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片庄园一到黑夜,就会出现不少古怪之物,你再不去,就来不及了。”白胡子老伯云淡风轻道,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他的身影就消散在大雾中。
福伯看了一下天空,就走到庄园的北侧,走到迷雾的尽头,他就看到了一块布满灰尘的招牌,喝了一点酒,福伯就壮胆走进了第三号当铺,他的手机瞬间没了信号。
还在培训的江若嫣,一听到余园小学的老师讲课就犯困,培训了一星期,也一无所获,但三江学校的老师们倒收获颇丰。
梁三江气得鼻子都歪了,他大费周章争取来的机会,江若嫣却不懂得珍惜,但他却辞不了江若嫣。
没有钱天乐,他也联系不上吴聪,拿人手短,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万一得罪了钱天乐,他的处境岌岌可危。
“博览会开始了。”一听到这几个字,江若嫣的睡意瞬间消散几分,一打开直播,她就看到了钱天乐和几悦娱乐社的记者。
“整天就惦记着他,不用上班了?”梁三江阴阳怪气道,江若嫣硬生生扯出了一抹笑容,却是比哭还难看。
钱天乐接受完采访,陈探就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把众人领到了心田三画的面前。
“怎么还联系不上鉴宝师?他们不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吧?”他把压轴奖品都放在了鉴宝师那,但关键时刻他们却不见踪影。
“他们现在所在的海域,似乎没有信号。”李奕桦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们的敌人还在暗中,等着看他们的笑话,但主角还没有登场。
“你在这守着,我要去流海一探究竟。”披上外套,钱天乐就从博物馆的后门走了出来,李奕桦也紧随其后。
在游轮上的三位鉴宝师,险些坠入海底,游轮出了故障,不少游轮上的人,都成了海底的生物的盘中餐。
游轮还在不断往下沉,三位鉴宝师大气都不敢喘,但他们身后的人,突然踹了他们一脚,他们的身体猝不及防地往后倒了下去。
“我,我还不想成为这世上的孤魂野鬼。”范亮的心脏悬到了嗓子眼,眼看着他就要落入鲨鱼的口中,一块铁棍瞬间敲中了鲨鱼的脑袋,鲨鱼的身子一歪,跌入海里。
“扑通”一声,范亮就掉进了大海,他不断往上游,才抓住了树桩,钱天乐甩出了一根绳子,在范亮身旁的两位鉴宝师,倏地抓住了绳子。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保住性命,才有无限的可能,一旦他们把性命搭在这地方,可得不偿失。
李奕桦猛地用力,就把他们都拽到了一块巨石的右侧,他的船离钱天乐还有一段距离,但鲨鱼还在后面穷追不舍。
“救,救命!”范亮大喊了一声,他的脸色被吓得发白,李奕桦的速度,略逊一筹。
“先救他们。”撂下这番话,钱天乐就游向鲨鱼,范亮的瞳孔倏地瞪大,他的大脑瞬间变得空白。
“别愣在那了!”李奕桦怒吼道,钱天乐是在帮他们争取时间,范亮来不及多想,就爬上了船。
钱天乐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但下一刻,鲨鱼就挡住了他的去路,它张开了血盆大口。
包围钱天乐的鲨鱼,也越来越多,它们都把眼前的人视为猎物,千钧一发时,钱天乐就扔出了毒林粉。
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的鲨鱼群,瞬间散开,但它们的视线已变得模糊,趁着它们恍神的空子,钱天乐就跳进了船,开启极速模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的运气真不是盖的,不过,你是从哪里偷来的毒林粉?”钱家不曾制作毒粉。
江城的小作坊,为了把钱家拉下水,和他们一起制作毒粉,也无所不用其极,但钱氏集团的几位股东都没有动摇。
他们才不想和小作坊同流合污。
“妆,妆城。”钱天乐抹去了额头上的汗水,妆城的化妆品不计其数,毒粉也多如牛毛,价格也不算高。
李奕桦摸了摸下巴,若他能把妆城的毒粉都收了,拿来江城卖,多半也会有人和他合作。
“你可别动歪心思,我是逼不得已,才用了毒粉,你若想利用毒粉,在江城混出一片天,以后你就无法留在钱氏集团了。”钱天乐的语气夹杂几分威胁。
“我,我才不会看上那毒粉。”李奕桦的眼神闪烁不定,他难道表露得太明显了?
钱天乐不置可否,一旦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之后,可就没有回头的余地,李奕桦还没有对毒粉下手,但他已经动摇了。
把他留在钱家,无疑留下一枚定时炸弹。把船停在码头旁,三位鉴宝师就赶到了博物馆。
看到鉴宝师,陈探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他立马把抽奖环节,放到了最后,众人看到鉴宝师手中的三幅古图,眸色一亮。
“怪不得钱少爷会把心田三画摆出来,原来是为了引出古墨庆春图。”百年前的古墨庆春图有十五米长,但百年后,它就被分成了三部分,钱天乐在拍卖行砸下重金,才把这三幅图都收齐了。
几悦娱乐社的记者们忍不住赞叹,亲眼看到这一幅图,才能感受到这一幅图的意境。
程嘉明揉了揉眼睛,他也费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去找这一幅图,但得到的结果却令他大失所望,没成想这一幅图早就成了钱天乐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