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重新取得家长的信任后,他就不会让钱天乐有喘气的机会,大不了鱼死网破。
“我不是让你们去术研院等我,你们怎么跑到了动物园?”一走进动物园,张垣就看到了李瑷和李峰。
这两姐弟,在术研院,是实习生,工作了将近十年,张垣也没有给他们转正的机会,他们三番两次找张垣,张垣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
““若你们是为了转正的事,才来找我,就不必再浪费时间了。””
“不是,新的理术显微镜被偷了,我们找了监控也没有发现始作俑者。”
他们还想利用新的理术显微镜,看清a国的炸弹,但他们还没去显微办公室,守在办公室的人就发现显微镜不翼而飞。
动用了不少人力物力,也无疾而终,一旦理术显微镜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去当做文章,后果不堪设想。
想要重新制出理术显微镜,还要耗费半年。
“那小偷,应该没有走远。”能在众人的眼皮底下偷走显微镜,十有八九是他们内部的人。
是时候把术研院的间谍,都清掉了,免得他们得寸进尺。
“你们先回去,发布悬缉令,延社的人一出马,那小偷被抓,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延社也在守护中心城的安危。
一旦中心城陷入水深火热当中,他们可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李瑷和李峰不置可否,张垣还是把烫手山芋扔给了延社。
躲在暗中的凌宏,转身跟在了张垣的身后,张垣来到了动物园的长廊,倒了一杯茶。
“我就猜到,你会在这等我,我此次回来还带了……”话都还没有说完,张垣的后脑勺就被重重劈了一下,他的瞳孔逐渐失去了焦距。
身子一歪,他就猝不及防地倒在了凌宏的怀里。
张垣还以为来长廊的人是动物园的园长,殊不知是油田的人。
他的手里,还攥着竹简辰书,为了找到这本书,他还差点被鳄鱼吃了。
他是在云里大群岛的礁石旁,找到了这本书,但在找到这本书后,他就被云里大群岛的岛主盯上了。
若不是他的子弹打中了岛主的腹部,他就要留在云里大群岛了。
“我是让你去和他谈合作,不是让你把他抓回来。”看到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的张垣,钱天乐的唇角抽了抽,凌宏的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但,但再过半小时,他就要醒来了。”凌宏讪讪道。
“先把他扛到油田边上的长椅吧。”事已至此,只能见步行步。
让张垣回到术研院,也不知何时他们才能见面。
想约张垣见上一面,起码要排到一年后,万一发生意外,他们无法控制。
“药材庄园,把药材运到了钱氏集团,不过量不对,福伯和徐俦输了几遍都对不上,但他们也打不通……”林嘉嘉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就看到张垣躺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她的脸色一变。
“他还有呼吸。”似乎看出了林嘉嘉的顾虑,钱天乐拍了一下林嘉嘉的背部。
林嘉嘉脸上的阴霾瞬间散开,但大白天的,张垣躺在门口,怪渗人的。
“药材庄园的老板,和我们合作已久,之前他可没有偷工减料。”凌宏背起张垣,心不在焉道。
“若他不是遇到了出更高价钱的买家,那他就是被要挟了。”
药材庄园的老板,最厌恶的就是不守诚信的人。
没有诚信,在商场上也难以走得更远,他才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药材不够,钱氏集团就无法在约定的时间内,制出茶石散。”他们把药材和陈菽培养的茶叶,磨成了粉。
为了能在新品发布会上,让顾客眼前一亮,他们也下了不少功夫。
但没有足够的量,贸然开展发布会,顾客可不会买他们的账。
“矿石附近不是有一片草原?草原的主人,也种了不少药材,先找他买一部分。”当务之急,就是补齐药材。
钱天乐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凌宏的身上,凌宏头皮发麻,钱天乐给他摆下了一道难题,但他别无二选。
“补完药材,我就会把副经理的位置腾出来给你。”
钱天乐的话,就像一道雷,劈中了油田的员工,凌宏真是走了狗屎运!
同人不同命,他们也是刚来油田不久,但他们还在原地踏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最底层的位置,还是要有人做。
动物园的园长,来到长廊时,却没有看到张垣的身影。
“他又放了你鸽子,看来,他是没有带回竹简辰书。”
“那他就是一枚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动物园的园长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他不会和废物浪费时间。
到了第三天的中午,动物园的园长就混入术研院,之前是他派人偷走了理术显微镜,他还要再偷走一样新品。
醒来的张垣,瞠目结舌地看着周边的环境,他之前在电视上看到了油田。
但油田不属于他,他就不再关注油田的新闻。
“有什么话,就不能好好商量,非要把我抓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去别处,隔墙有耳。”钱天乐不时不慢地拿出了一份合同,继续道:“术研院,似乎有几台用于油田的机器,你若肯卖给我,我也不会亏待你。”
“原来是有求于我,那还不快把我放了?”张垣不断挣扎道。
“不行,把你放了,变数太多,这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
钱天乐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张垣,张垣的脸上看不清楚神色,但是周边的人能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意!
被捆在了长椅上,他动弹不得,他的手机也不知去向。
超过了合同上的约定时间,动物园的园长就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他还指望动物园的园长,帮他找回丢失的宝贝,眼下计划泡了汤。
“一台机器,三千万。”张垣毫不客气道。
“你别瞪鼻子上脸,你那机器顶多值三十万,不肯卖,那你就留在油田过一辈子。”
张垣额头上的青筋突起,钱天乐可不走寻常路。
但三十万,还不及机器的成本价,但他若不答应,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不远处的时钟上的指针,他心下一横,在合同上签了名字。
“能放我走了吧?”再不离开,术研院就要乱成一锅粥了。
“我也随你去术研院。”他要亲自检查机器的质量。
张垣白了一眼钱天乐,他签了合同,就不会在机器上动手脚。
每一个机器,都是他的心血,有一个机器发生损坏,他也不会置之不理。
云纹铜器被修复后,就被摆在了博物馆的展览厅,不少游客趋之若鹜。
“别动手动脚,万一你们打破了铜器,你们可赔不起。”
谭文瀚的语气夹杂几分威胁,他也没有离开铜器半步,一旦铜器被破坏,他也难辞其咎。
但仍有不少人,挑战他的忍耐底线。
“哐啷”一声,铜器的碎片就落在了地上,谭文瀚大步流星地走向武顷。
“他不过是个孩子,你就不能原谅他一回?”武顷立马躲在了钟管家的背后,时不时地探出脑袋,看着谭文瀚。
“怎么?武家管教不严,让武少爷打破了古董,我还不能教训他?”
“武氏集团,也挤进了江城企业的前三名,你不给他面子,也要给武氏集团面子吧?”钟管家拿出了枪,对准谭文瀚。
守在博物馆的格斗选手们,也拿出了枪。
“我可以不和他计较,但武家要给博物馆一个交代,否则,惹怒了钱天乐,武家也狂不了多久。”谭文瀚的唇角掠过一抹嘲讽的弧度。
在钱氏集团的面前,武氏集团,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钟管家的手指被捏得发白,谭文瀚表面上是博物馆的馆长,实际不过是钱氏集团的小员工。
武顷的眸中掠过一抹玩味,他是故意打倒了铜器的碎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谭文瀚叹了一口气,事情的发展,远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
把铜器的碎片放回原处,他就走到了储物室。
但在打开储物柜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之前放在储物柜里的藏宝图不见了。
“调虎离山。”透过监控,谭文瀚就看到武家的大少爷,闯进了储物室。
但他们当时的注意力,都被武顷转移了,等他们发现各种端倪时,早就为时过晚,藏宝图不见,想要继续找城宝,难上加难。
失去了方向,他们就像无头的苍蝇,找不着北。
一旦被武家的人先下手为强,把藏宝图的城宝,都找到了,他们就会打博物馆的主意。
有了足够的城宝,他们也能开一间博物馆,规模比钱家的博物馆更大。
“都怪我,若不是我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们也无法拿走藏宝图。”
“木已成舟,与其责怪自己,不如想办法,混进武家。”
拿不回藏宝图,影响不大,若他们安排的人能在武家找到容身之处,就能抢在武家得到城宝之前,拿走城宝,拼的是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