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年约六旬的老人,一身青色长衫,头发输的锃亮,倒是有一股高人气势。
邓大师负手,目光向四周转了一圈,当他看到萧雨烟那辆保时捷时,眼中露出了一丝贪婪,盘算着这次要多收一些酬金。
“邓大师,您终于来了。”吴胜跑了过去,一脸恭敬,吴岩紧跟其后。
邓大师很享受这种被人崇拜的目光,也喜欢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所以他每次都是最后到场。
邓大师冲吴胜点点头,什么也没说,完全就是高人做派。
“邓大师,里面请,我已经备好的茶水。”吴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顺势塞了一个红包过去。
邓大师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抬头挺胸,趾高气昂,在吴胜父子俩的拥戴下去了屋子。
当这邓大师看到萧雨烟时,眼中露出了一丝惊艳之色。
对于漂亮的女人,无论多大年龄的人都喜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唯有的区别就是有没有自知之明。
感受到了邓大师的目光,萧雨烟瞪了过去,一脸不爽。
见萧雨烟敢这么蹬自己,邓大师脸上出现一丝恼怒,阴沉着脸走到了萧雨烟面前。
“这位姑娘,我看你眉心有黑气,你最近一定要倒大霉。”邓大师开口,这是他一贯用的伎俩。
普通人听到这话,肯定会脸色大变,哭着求他化解。
但是这个邓大师不知道萧雨烟的身份,萧雨烟自然不会如同普通人那般。
萧雨烟一脸嘲讽,指着邓大师骂道:“老家伙,我看你头顶有血光冲起,你就有血光之灾!”
被人当众如此喝骂,邓大师的脸成了猪肝色,气的浑身发抖。
吴胜上前一步,冲萧雨烟大喝,“你这女娃怎么说话的,赶紧向邓大师道歉!”
“对,道歉,否则,这事没完!”吴岩也跟着附和了起来。
见两人如此护着自己,邓大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负手而立,一副高人的样子。
我一阵腻歪,放下了手机,抬头向几人看去。
“你们要小烟向谁道歉?”我喝道。
“向我道歉!”邓大师趾高气扬道,向我望了过来。
我嘴角勾起,邓大师的目光跟我对视上了,他脸色一变,向后倒退了两步。
他的道行远不如我,无法承受我眼中的神光。
邓大师脸色大变,无比忌惮的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走开了。
“嘻嘻,掌柜的威武!”萧雨烟拍手大笑。
邓大师身体一僵,脸皮狠狠的抽搐了几下,继续向前走。
这是一个小插曲,没多久,又有一辆车子开来,吴齐请来的人到了,那是一个中年女人,吴齐称呼她为花婆,同样是一副牛气无比的样子。
“师兄,为什么他们来了就可以直接进去,我们就要在外面坐着?”萧雨烟一脸不爽。
我笑了笑,站起身来,“小烟,这点小事就不用计较了,他们一个个不是都很牛叉嘛,待会把他们打趴下就行啦。”
“嘻嘻,师兄,待会你可要替我好好揍他们。”萧雨烟嬉笑,紧抱着我的胳膊,胸前的柔软都蹭到了我身上。
我轻咳了一声,向旁边走了半步。
“嘻嘻,师兄,你不用那么紧张,让你占点便宜我也没有意见滴。”萧雨烟笑眯眯的说。
“不要胡闹!”我故作恼怒,走进了屋子。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那个花婆开口,表情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很好,那我们就各凭本事吧。”邓大师点头,目光有意无意的向我瞟来,眼中露出了挑衅之意。
“开什么始,我家掌柜的连老太太都没有看到,怎么开始?”萧雨烟怒喝,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人就在房间里,难道还要人请你们去看吗?”邓大师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你……”萧雨烟咬牙,有一种想要把剑砍这老头的冲动。
“小烟。”我摆手,阻止了她,目光向邓大师看去,嘴角勾起,“看你这样子你很牛叉,希望你待会也如同这样硬气。”
来到了房间里,一个头发雪白的老太太躺在床上,因为中风十分严重,她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一动不能动。
“小烟,你觉得老太太还有救吗?”我问。
萧雨烟仔细打量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老太太的脉搏,最后摇头,“老太太年龄太大,身体机能已经彻底没了,救不了。如果用银针走穴之术,倒是可以让她暂时开口说话。”
我笑着点头,“不错,进步很大。”
“那是当然啦,名师出高徒嘛,我要是不聪明,怎么配得上你这么帅气的师兄呢。”萧雨烟嬉笑。
“师兄,你说那两个家伙会用什么法子呀?”萧雨烟眼中充满了好奇。
“那两个人都不是奇门正统,用的法子应该都是一些偏方,搞不好还会要了老太太的性命。”我沉声道,第一眼看到他们,我就辨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都是那种半路子出家的,会的应该都是那种十分不靠谱的土办法。
“啊,那、那我们要不要阻止他们?”萧雨烟惊呼。
我轻叹了一声,“清官难断家务事,不让他们弄,他们是不会甘心的,我们还是见机行事吧。”
我来到堂屋里坐了下来,萧雨烟站在我身后。
“人你也看到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吧?”邓大师问。
“你们想怎么个弄法?”我说。
“既然我们三人都是被他们花钱请来的,那就痛快点,让人开口说话就得了,做完了赶紧回去,我忙着呢。”花婆冷哼,惜字如金。
“我也是这个意思。”邓大师点头。
“那我们谁先来?”我问。
“当然是一起,谁有本事让人开口说话,就算谁赢。”花婆一脸不耐烦。
我眼中露出了冷意,这已经不是想办法让人开口了,而且相互争斗,把老太太当成了试验品,以老太太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
“这样弄,会把人弄死的。”我喝道。
吴静脸色一变,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只是让人开口说话,说完话是死是活,那就不关我的事了。”花婆冷哼,邓大师也是这个意思。
我看向了吴家兄弟俩,明白他们的意思,想要让自己请来的人做手脚,为他们多争取一些利益。
“我妈这样子活着也是痛苦,如果能够让她脱离痛苦,我觉得那是一件好事。”吴胜说道。
吴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显然也是这样的心思。
兄弟两人冷漠无比,心中只有着自己的利益,在这一刻,我真的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