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了一声,这才觉得有些失礼,像个没见过世面傻逼,我呵呵的尴尬的笑说,“就是,就是挺惊艳。”如果当时碰江临的人是他,那我觉得江临可真是赚到了,这样的男人谁不稀罕啊?
肖颂笑笑,跟着说,“嫂夫人说笑了,我肖颂虽然说有点特殊嗜好,呵呵,可都是逢场作戏罢了。”
哦,或许是吧,谁知道呢,反正做生意嘛,乌漆嘛黑的,人到了一定境界钱多的花不完,就随便败呗。
像林子,就喜欢到处买东西败家,绯闻都没有,也不喜欢赌博,就是一个恶趣味喜欢买房子买地,好的坏的都买,所以他自己有多少固定资产自己都不知道。
那眼前的那个男人,因为这几年的调控指标,他的生意可是香饽饽,国内国外的多少人都想找找关系,他见识多了,就碰的多了,自己的定位是什么自己都不知道,所以他说自己逢场作戏,怕是自己都未必能清楚到底是不是逢场作戏。
我笑笑,点头说,“我就是觉得挺惊艳。你好,我叫楼瞳。”我伸手,习惯性的拿名片出来自我介绍,这是工作上养成的一个比较变态的习惯,哪怕是见我爸妈都会不自然的要去握手递名片。
他笑起来,还是接了,跟着说,“我叫肖颂,哈哈,是顾哥多年的朋友了,只是没想到啊,没想到,顾哥,你总算如愿了。”
是呢,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如愿跟我结婚了,可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实他顾子崧想结婚的人不是我,而是陆苏苏啊。
我无奈的轻轻叹息一声,想到那个陆苏苏跟自己的确有几分相似,就有点心里难受,我是最不愿意做人家替身的,偏偏就做了替身。可这一切不都是我自找的吧,所以啊,我也是活该。
简单的寒暄后,肖颂说,“那个江临我是真喜欢。”
我忍不住笑起来,江临要是知道了会作何感想,我真该把这话录下来给他听。
顾子崧含笑,一脸的看好戏。
肖颂又说,“可那个人他娘的不上道儿,你说跟了我,有什么不能有的,非要跟我嫂子搅合。”
我大惊,他口中的嫂子是我?这话听着很奇怪啊,什么叫跟我搅合,顾子崧把这些事情都跟人家说了?我瞪顾子崧。
顾子崧宠溺的揉我头发,笑着跟我解释说,“是现在那个公司的女老总,叫刘文,你见过的。”
啊!我恍悟,那个胖女人,老公死后自己管理公司的女老总,她是叫刘文,她是肖颂的嫂子?
我问,“刘文是肖总的嫂子吗?”
肖颂点头,“恩,这里面的事儿回头叫顾哥跟你说,有点麻烦。我就想知道,那个江临到底喜欢什么,老子我好投其所好啊,我想用点力气,女人都能搞定,男人也没问题。”
这话听着实在奇怪,奇怪啊奇怪。
我忍着笑随口说,“可能喜欢红色的情趣内衣吧!”
我脑子闪现出我重生后第一次去江临家见到的内衣,胃中泛起一阵恶心来。
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没想到肖颂就当真了,恍悟的“啊……”拍大腿,“这样啊,我知道了。”
我觉得,有好戏看了。
从酒吧出来,顾子崧说带我去吃点好吃的,他想吃这里的小丸子了,说找了很久还是高中年代的味道。
我也很多年没吃过了,只是不知道那个味道是否还能吃出来,我说,“也行,吃完了我再回家。”
车子在五环外开了两圈,越开越快,我看情况不大对,抓紧了头顶上的把手看着他。
他一脸的不高兴,开到最后车子都看不到两边的事物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车子这么快还能顺利穿过所有车辆的。
我紧张起来,提着的心都快到了喉咙口。
可我始终没追问他原因,只等他自己停下来。
终于在车子绕着五环跑了第六圈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我的小心脏这才稍微放进肚子,大口喘息的安静坐着。
他突然问我,“你喜欢的男人可以是江临,也可以是秦琛,更可以是肖颂,唯独不是我吗?”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我跟他之间先不说是否可以说喜欢这个词,就是他自己还烂账一堆呢,凭什么在这里质问我啊,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呗,他是不是有病?
我没应声,只皱眉看他。
他单手握着方向盘,默了会儿又说,“肖颂女人多的是。”
我点头,我知道,男人也多的是,在那个位子的人就是玩,只要不死就玩下去,玩够了就扔,任何人在他看来都可以用来玩一玩,可这跟我有几毛钱关系,卧槽,他不是以为我刚才看傻了眼的时候就以为我喜欢上人了吧,我又不是花痴,看谁都喜欢。
我有点生气的说,“你今天吃错药了吗?”
他笑笑,“是啊,有点。”
我也顺着话说,“我看也是,你就是吃错药了。”
他深吸口气,半晌才说,“恩,是。”
这话题就戛然而止,再进行不下去了。
我们这是都不在状态吗,看彼此都来气。
坐了许久我实在耐不住了,我说,“回家,我送你回去我再开回来。”
他不吭声,依旧绷着一张不是很高兴地的脸看着前方,眼神都没落在我身上一下。
我无奈粗没说,“你到底想干嘛?”
他半晌才吸口气对我说,“就是想生气。”
卧槽,“你大姨爹来了?”
“是。”他无奈的一双牛眼睛看我。
我瞪着那双眼睛也气不打一处来,心情不好那我撒什么气啊,有病不是?我这一天天的事情也不少呢,我还想跟被人随便发脾气呢,那我是不是也跟他没事就耍脾气啊?
我说,“顾子崧,你老大不小的,怎么跟孩子一样不懂事,你非要闹僵我奉陪,可你给我个理由,我不是你撒气桶,你干嘛没事找我发脾气?”
他陡然提高了音量问我,“你为什么就非要喜欢江临?”
我怔住,我哪里喜欢他了,我……
我大口吸口气,莫名的看着他,他为什么纠结这个,就算他占有欲望特别的强,可他自己不是有保护的女人吗,非要追着我不放,是不是有点算数太宽了?
我皱眉扫他脸上的表情,这是真的很生气,要吃人啊,我说,“顾子崧,我好像都没过问为什么,你却来质问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再者,我个人的感情问题跟你有我们关系。还有,我最后重复一遍,我不喜欢江临,我恨不得他死,可我却不能那么做,死对他来说太容易了知道吗,我就想看着他被我折磨,感情也好,事业也好,都要在我的掌控范围内,我才甘心,他就是个木头我也要拽着那根线操控他,懂吗?你说我喜欢他?我为什么要喜欢那个人渣?你知道不知道上辈子他亲手毒死了我跟孩子,我……”
我大惊,张大嘴巴看着他。
我刚才说了实话,我局促的抓了住自己的头发,尴尬的呵呵一笑,肚子里面的怒火就没了,脑子也不转了,一片空白,我想把刚才自己无意间说出去的话用一种谎言圆回来,可我现在脑袋当即状态,什么都想不到啊。
半晌,我才支支吾吾的说,“我,我,我就是说错了,哪里有什么上辈子啊,这一辈子我恨他,一直都很他,我……”
顾子崧使劲皱眉,嘶的吸口气,一伸手,男友力十足,双臂将我圈在坏里,声音又跌嘶哑,“原来是因为这个噩梦才导致以你一直发烧吗?”
啊!我顺着他的话一点头,“是,是……是个噩梦,纠缠我了很差个时间的噩梦,还要闭上眼睛就是这个噩梦。”
我躲在他怀里,心口乱跳,脑子依旧处在混乱状态。
顾子崧该是以为我是被噩梦纠缠才会被吓得高烧,可其实……可能也对吧,江临毒死我的这件事也的确很惊悚,可我无法对他说明。
他说,“之前跟心理医生沟通过,他说你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有个心结解不开,所以会反复因为这件事纠缠自己,闭上眼就会梦到,井下不易,高烧不退。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喜欢江临放不下,才会这样,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噩梦。”
他今天晚上一直很吃了枪药一样的跟我乱发脾气是因为停了医生说我喜欢江临才会这样?
我呼了口气,这个误会竟然叫我有点温暖。
刚才还想发脾气的我反倒高兴起来了,我说,“其实没有,只是……噩梦而已,我不喜欢他,从高中毕业后就再没喜欢过了。这几年我只是心有不甘,所以对他并非是喜欢。”我不知道这番话是故意骗他还是在骗我自己,反正就这么说了,说出来心里也舒服不少。
其实仔细想想,我也是有点心理变态,不然江临对我那么恶劣我为什么还不走呢,估计就是执拗的不甘心吧,觉得我已经付出那么多了,为什么还是得不到他的心,哪怕一点点多可以,可到底我是得不到江临的一丝一毫的温暖的。
现在他对我,是因为他的身边可以利用的人都走了,所以才会转头找我,我做了那么多年的备胎,他发现最后不离不弃的始终是我,才觉得我的好,可如果,我是说如果,商芸芸回来,他还会掉头去找商芸芸,将我立刻抛弃。
两世都周旋在跟江临的感情中,我早已经看透这一切了,如果我还喜欢他,那可真是天下最大的傻逼。
顾子崧又说,“抽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这是我从国外请来的有名的专家,就算你不相信心里医生的治疗也该去看看,说说话也是好的,有些事情你不喜欢跟我说就跟医生说,他会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