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就是这个原因了。
真后悔当年没好好看看那个八卦新闻。
当时我好像是为了准备婚礼在商场附近看婚纱店时候无意间在报纸上看到,只是很角落的一个新闻,看过了就笑笑没当回事,可还是记住了,不知道怎么就记住了上面写的顾某人。
我生活中出现的姓顾的好像也只有他。
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是他还在跟我发微信,问我是不是要结婚了,可是他要出国办事估计短时间内回不来,所以给我准备了结婚礼物可是没有办法亲自到场。
我当时就说了一些客套话再没理会他。
不过一件小事,我竟然还记得这里面的细节也是神奇。
我笑,继续说,“好像这样的事情是挺叫人生气的,你这么做也是应该了,可这么久了你还记仇,难道那个女人嫁给了你那个同学?”
他没吭声,只依旧皱眉,好像都没听到我说的话,帮我穿上拖鞋,又把他的衣服给我穿上了。
“去哪儿啊,不是去参加聚会吗,衣服都拿过来了,我们现在去哪里?”我好奇的问,继续盯着他的脸,看他的样子。
感情的问题也的确是伤人,不然我也不会把上辈子的仇恨都带到这辈子来了。
这么想,他做的也未必是错的。
我说,这么看你跟我还有一些地方是像的。”可又好像不同啊,他那是被人撬走的,那是自己没本事,再说了,感情的事情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问题,别人能轻易插足只能说他们本来关系就不好,可我跟江临之间那是生死之仇啊,除却感情的伤害还有两条命呢。
我一阵唏嘘,想着也无奈起来,真后悔我没看到江临无助逃跑的样子,实在可惜,希望他能早点联系我,我也好看看他的鬼样子,叫自己开心一下。
顾子崧拉着我继续往外面走,也不吭声,不知道要干嘛。
我就安静的跟着。
到了外面,他拉我上了车子,跟着对前边开车的脑袋包裹的跟粽子一样的小张说,“回家。”
这怎么又回家了?
我蹙眉看他,这人脸色好像从刚才就一直不太好,难道我戳到了人家的痛处不高兴了?那我不说就是了,反正跟我没关系。
索性,我也沉默了。
车内,气氛渐渐升温,空调都开的很低了,可我还是觉得闷的厉害。
车子开了一会儿,在一处红绿灯的路口上停了下来,车子没熄火,车内好像冷的厉害了,我缩了缩身子。
顾子崧身子一动,伸手臂将我抱住了。
我不排斥,可想到他跟那个前女友的事情我就有些不舒服。
我轻轻推他,他就顺势把手拿开了。
我们就这样慢慢的把手分开了,不经意间两人之间隔开了一段距离,各自看先自己的一侧窗外,各怀心事。
这时候小张开了音乐,电台里面播放的歌声慢慢的飘散出来,弥漫在这样奇怪的空气中,越发的沉闷。
“不是你想的那样。”顾子崧突然说。
我怔了一下,没应声,其实是不是这样他心里知道,如果真的不是,那刚才的脸色为什么那么难看,现在有什么这么别扭,只能说,我说多了,并且在他心里还放不下这件事,放不下那个她。
想到此,我捏紧了拳头,无名指上的戒指的就好像一块膈在皮肉跟骨头之间的异物,痛且难受着,除不掉,拿不走。
他又说,“有机会我会告诉你。
是吗?可好像我不想听了,因为我现在想听,他不想说,那就算了。等他想说了,未必我想知道。
我没应声,半晌才说,“随便吧!”
车子缓缓启动,在有些昏暗的天色下慢慢疾驰。
到了家里,我们一前一后走着,我摸了摸口袋,忘记了我的衣服都在车里,钥匙好像都在他的公司。
他走上前来一步拿了钥匙出来,开了房门,我走了进去,他站在门口帮我开了灯,跟着说,“别洗澡了,才退烧就洗澡对身体不好,晚上吃点饭回来再洗吧。”
我没听,还是去了浴室,开了花洒。
带有一点赌气的我穿着衣服坐在花洒下,想着这件事,没什么头绪,也没有任何理由,就是心里不痛快,想……打人。要打的那人就是他。
他在外面敲门,“水开的热一些,衣服已经拿过来了,放在门口的地方,你出来就能看到。”
我看着映在窗户上的那个影子,皱眉看他,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直接走了过去,开了门,盯着他正要转身离开的半身,直接扑了过去。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占有欲这么强烈,一朝被我占有,就不能半分的余地留有别人的痕迹,一点点都不可以。
他人是我的,即便心不在我这里也不该叫我知道。
我像只四肢极度灵敏的猴子,直接窜了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乱啃。
我像发疯了一样想占有他,一丝一毫都要成为我的,打上属于我的印记。
他起初还在发蒙,转身抱住了我,一只手将我转过来抱着翻滚在床上。
我们互相撕扯身上衣服,好像要将彼此藏在心中的这些不满意都撕毁粉碎了才罢休。
吻就像一次次刻在身上的烙印,灼热着……
良久,精疲力竭互相拥着彼此,热浪褪去,可身上的痕迹要保存很多天了。
我看着自己的杰作,心里舒服了不少。
彼此心照不宣的什么都没有再提这件事,只说了一会儿去应酬的事情。
他说,“林子喜欢在会所唱歌吃饭,老同学去了十来个,我不想去的,可都是以前比较好的同学,今天是必须去了,就是有点晚了,我担心被拉着喝酒到很晚,我们就住在那边吧。”
会所我知道几家,市内好一点都在郊区附近了,不过是跟我这边正好相对,开车过去也要一个小时了,还是在走高架桥不堵车的情况下。
我说,“行,吃完饭给我安排好了你就去玩吧。”
他没说话,只笑笑,跟着起身帮我把衣服提了过来,自己去衣柜里面翻了件衬衫西装套起来。
出门前我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实在觉得不好看,又打了厚重的隔离还细了条白色的丝巾在脖子上。
而他……
我一直在笑,好像那些吻痕已经眼神到了他的下巴,一路延展。
想想都痛快。
这叫我想到了最开始参加工作那段时间,我才到公司拉不到业务,主管就叫我做一些基本的内勤工作,当时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很多挤压的文件需要录入电脑做记录,录入结束后要用红章一个个的戳上记号,我为了方便先进行录入,之后再核对,最后用红戳打印。
当时拿着红戳在文件上戳了不知道多少,戳了整整两个工作日才结束。
此时再看他脖子上的吻痕,我就想到了那些年戳在文件上的红戳。
他见过来,抱住我说,“笑什么呢?”
我说,“就是觉得文件必须盖戳确认这件事挺好的。”
他低头看我轻轻蹙眉,跟着也笑起来,捏一下我肩头,“是。”
各自笑的有些怪异,可此时车内的气氛比之前好了许多,车内的音乐似乎也变得轻快起来,偷着喜悦,满是……红戳。
车子开了许久才停下来,是市内最豪华的一个会所的门口,顾子崧叫小张停好车也进来,跟着他一起去喝酒,小张说了声好就去找停车位了。
顾子崧低头看我一眼,帮我拉高了丝巾跟着说,“我难看点没关系,我老婆可不能丑了,就是……你也太好看了。”
我无奈的笑起来,“这么喜欢说情话逗我开心啊?”
“恩,也就这么对你说了。走吧,今天少喝不了,哎!”
喝酒啊,中国的酒文化实在是个不好的习俗,可是很多人都执拗的在坚持,在生意场上,在各种喜事上,拼死了喝,喝到吐,喝到短片,喝到像我这样稀里糊涂的就领了结婚证。
突然想到好像我当时是喝醉了,那办事处的人就给我办了?我当时没仔细看结婚证上的合照,那喝醉了还能好好的枕着跟他一起拍照?
我问他,“结婚证呢?”
当时他就给我看了一下就拿走了,也不知道藏哪去了,还当成宝贝一样藏起来做什么,我又不能单独去做离婚手续。
他说,“锁起来了。”
我笑,“锁起来做什么?”
“恩,宝贝不都要锁起来的吗?”
我继续笑,这人,少说点情话我也不会讨厌他的,“你嘴巴抹蜜了吗?”
“恩,是啊,就是吃多了有点麻,以后轻点啃我。”
我脸热的笑着没在说话,可结婚证这件事,我却记着了,想着找机会再看看,那结婚照我怎么觉得不像是真的呢?
“啊,疯子疯子,这人呢?”
顾子崧转身,顿时笑开了,拉着往里面走。
我都有点忘记了,他在高中不知道时候开始被人叫的名字叫疯子,好像说他这个人打架不要命,但是到底是因为哪次打架就不知道了。
走进去,里面一股香气喷了过来,一屋子,清一色的男人,大多穿的正挺的西装,香气是男士的香水还有酒的香气。
房间里面这个洋溢着笑声,却因为我的进入之后,瞬间安静。
其中坐在正中央的男人浑身痞气,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僵在脸上,盯着我瞬间起身,满脸的不相信,跟着大叫,“苏苏?”
我不叫苏苏,名字里面也没有苏字,我叫楼瞳,可他那么快的喊出我没听过的名字,只有两种可能。
一,他看错人了,把我当成了什么苏苏。
二,站在顾子崧身边的女人应该是苏苏,而不是我楼瞳,并且眼前这个人认识,只是许久未见了。
可是这个人是顾子崧的大学同学,应该跟顾子崧关系不一般的人,所以对顾子崧很了解,不至于没见过顾子崧身边的女人才对,可看那个人一脸的惊讶表情,我敢说,他应该是看错了,并且他看错的这个苏苏该是对顾子崧很重要的人。
那么,我肯定,这个苏苏就是被人抢走的那个前女友了?
我笑起来,我说,“我不是苏苏,我是楼瞳。你好,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