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呵一笑,嘴角抽了抽,一点头,低头吃了口辣椒。
我也满意的笑笑,心里舒坦了不少。
回到家,江临那边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是最近自己忙,没时间跟我见面,已经将合同交给了同城的快递公司,叫我注意查收。
我呵呵的笑,安慰了他几句就满意的挂了电话。
什么忙,肯定是痔疮犯了,疼死他!
我高兴的甩了两只高跟鞋,将自己扔进沙发内,懒洋洋的拍着肚子,今天吃的不少,可我不想动弹,心里想着,后天去上班,这明天要去做什么好?
顾子崧那边我肯定不会去见的,我在家里猫着也不是很安全,那不如出去走走呢,可我去哪里啊?
自从毕业后,同学们各奔东西,留下也没有几个,就是有也都是大忙人,不是节假日期间我想约都约不到。
我翻看着电话,无意间拨到了顾子崧的电话,盯着那个号码看了会儿,脑子里面满是他的样子,嬉笑的,关心的,发愁的,坏坏的,还有狠毒的……
不禁叫我想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我们还是前后桌,他老没事拽我头发,总说我有白发,叫我吃点好的,然后每天我都能看到他放在我桌子上的水果,早上是桃子,中午就是苹果,晚上就变成了梨。
我那时候的饭后水果可省了不少,只是我那时候很没良心,吃着人家东西,背后还说人家坏话,见到他了招呼也不打。
这是为什么呢?
我想了许久都没想起来,我当时为什么就那么讨厌他?
可能早就预见了我们之间不和吧,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不知道几点,顾子崧的电话打进来将我惊醒,我才从梦中游回来,看一眼时间,十一点了,这个人不睡觉的吗,这时候打电话?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忘记了我们结婚的事情,接了电话听他叫我“老婆”我才回想起来,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上的肉,痛的我眼泪水在眼圈里打转,我个没脑子的,为什么要接电话,明明早就打定了主意不跟他联系,这倒好,一天都没过去呢,我电话就接了。
我后悔着,听电话他那边他继续说,“老婆,你在哪里,嗝,我,我喝了点酒,不能开车了。”
我靠,不是有司机吗,怎么跟我结婚后连司机都不要了?
我哼了哼,“你司机呢,你家保镖呢,你公司职员呢,对了,你家里还有保姆阿姨跟管家呢,那么多人不叫,干嘛跟我说?”
我现在心情不大好,一想到跟他结婚了,我就恼火,恨不得想杀了他。
他又打了个酒嗝,呵呵一笑,“你真辣,不过我喜欢。嗝……司机在开车啊,恩,恩,快到了,等我回家。”
我呵呵一笑,“回家好,回家好好睡觉哈,我就不打搅你回家休息了哈,晚安!”
挂了电话,我这气还没消,正坐在沙发上运气,想着怎么跟他离婚,门铃响了。
这么晚了谁会来?
江临?
我起身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没应声,从猫眼往外面看。
我去!
如果我是一只猫,肯定被吓得当时尾巴上的毛都竖起来,直接在地上蹦起来三丈高,嗷的一嗓子就逃走。可我不是猫,除了惊吓的心脏狂跳,我看着外面被驾着的顾子崧只能开门。
因为,他在外面大叫,“老婆,开门,老婆开门。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开门,开门啊,我错了,我回家跪键盘,老婆……你不开门我就报警把门踹开。”
我们结婚了,现在他踹我房门,合法!
简直是哔了狗。
我连续深呼吸,在心底默念那是了我老公,杀了顶多做几年牢,没事没事,我老公,拉进来我就一顿暴揍,我一定要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不想,一开门,他整个人扑了过来,在我的尖叫声中,我们一同扑向了地面,咣当巨响。
我觉得我的后背都要碎了,他却在我身上呵呵一笑,翻身躺在了我身边,对司机说,“开车回去,明天七点来接我。”
不等司机回应,他伸出去一脚,关上了房门。
这个刚才还醉的被人驾着走的顾子崧,此时竟然手脚麻利的站起立,打横将我从地上抱了起来,直接冲进卧室。
我还处在蒙圈中,就看到他一张放大的脸凑过来,整个人压在我身上,笑眯眯的看我,“老婆!”
我深吸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
他不是一次装醉了,上次是想占我便宜,这次是直接就占了便宜,说完,低头亲吻我。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嗅着淡淡的烟草味道,那吻稀稀疏疏的落在我身上,就好像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一样的受了蛊惑,我身子一软,没了挣扎。
他亲吻了我一会儿才将我松开,可还是死死的压住我,只更近距离的看着我说,“生气了?”
我怕是要被气死了。
可我此时发现,我没脾气了。
甚至开始有点回味他刚才的吻,以及两次宿醉后我们之间亲密,不禁好似触动了什么神经,我全身都跟着酥麻了起来。
我吃惊的看着他,这么近的顾子崧,很帅,笑的很得意,嘴角上还有一丝亲吻过后留下的痕迹,在灯光下有些发亮,眼神也是亮闪闪的,好像星辰。
他轻笑起来,“想什么呢?”
我一个激灵,将他从我身上推下去,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了卧室。
他也跟着我出来,在我身后说,“我给你适应时间,一个月怎么样?”
我没应声,夫妻生活……我不想过。
我怕,怕极了!
可这样的恐惧没有办法对任何人倾诉,再者,我们之间除了那荒唐的两次之后再没了别的关系,我不想就这样牵绊一辈子。
他又说,“反正都结婚了,试一试也没什么,我这边可以给你任何方便,工作,金钱,地位,你想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折磨江临跟商芸芸,这是我此生夙愿。
工作我有,困难我自己处理,我上一辈子是个草包,感情被人骗了多年,可我工作可从没松懈,这一辈子我也一定会处理的很好,至于地位和金钱,我不需要。
我爸爸是退休下来的银行行长,当年多少关系我都不想要,好在家里人不强求,所以他们离开国内去国外,我也还留在这边,不管多少便利,我都喜欢选择最艰难的走,这才会叫我更强大。
死过一次的我会无比珍惜我得来不易的工作经验,更加不会因为婚姻成为我向上爬的绊脚石。
于是我说,“离婚。”
他呵呵一笑,显然是不同意的。
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我们这样过下去早晚都要离婚,何必非要纠缠到一起?
我之前设想了无数种他非要跟我结婚的理由,我始终都没有想明白,现在既然已经结婚了,我也有权利知道了,于是我问,“你说吧,反正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也该告诉我了,你非要跟我结婚,到底为了什么,如果我能做到的,我可以帮你,看在我们是同学的面子上我肯定尽力,可你要是想利用我,那就要我考虑考虑了,我不想在再被人耍一次。”
顾子崧这人脑子回路比较清奇,我说了这么多他都当做没听到,反倒是反问我,“再被耍?第一次是什么时候,你结过婚?”
是,我结过婚,不过是上一辈子,可不管哪一辈子,经历痛苦的都是我啊,我可不想结婚就成了我的坟墓。
我没应声,回想着死前单一幕,不自主的浑身颤抖着。
他盯着我看了会儿,一点头,“可以,但是需要时间,现在不行,至少要一年。”
“什么?”我急了,一年啊,那不知道会发生多少事。
“你嚷什么,听我说完。跟你结婚是必须的。”
这是什么道理,骗婚非是我,我就那么好骗?
我横他一眼,没吭声。
他眉头皱了起来,无奈的吐了口气,才继续说,“你也知道我工作才稳定,可远比我所预想的差得远。之前家里说要给我找个有钱的家的女儿联姻,我不想要。你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一般都是这样的婚姻,讲究强强联合,可我不喜欢,我宁愿找个没钱没背景的,只要是我喜欢的女人结婚,多难都要在一起的那种。所以这个结婚的女人,必须是你。”
我张了张嘴,想骂他的话收了回来,这话好像很多年前他对我说过,那时候我当他是地痞流氓,没当真,没想到这小子现在还这么说。
是故意的?
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脸色好了不少,估计是酒气也散了,说话声音也变了,“我不想整天去相亲,真的很烦。我想用我自己的能力去把公司做好,你知道我家里情况,看着家大业大,其实一堆烂摊子,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的位子,所以我必须强大。可我的强大不是要通过联姻来做后盾,我自己也可以做到。我计划只用一年时间,一年足够。反正我喜欢你,你不喜欢我没关系,给我们一年时间慢慢来,实在不行就离婚,到时候你还能拿走一般我的家产不是,你不吃亏。”
我哼了哼,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不过就算离婚我也不会要他的东西,我可担心没地方花。
可这个办法其实也不是不可行,至少,他的资源足够,能给我保驾护航,工作上我肯定不会找他帮忙,我的意思是处理江临跟商芸芸这件事上实在可行,对我足够有利。
可是,真的行吗,他值得信任吗?
我狐疑的打量他,这人天生就是痞气的样子,尤其笑起来,那简直就是地痞流氓,可他身上贵气如何都改变不了,稍微改一下脸色,就格外的不同,像极了坐在龙椅上的王者。
计较利弊之前,我说,“我答应也行,给我个字据,我们要约法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