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起来,他啊,就是嘴硬心软,对人那么好,却一点不表现出来,任由别人误会。
我感叹的说,“子松,你如果嘴巴能变的……恩,就是喜欢说话了,那我想百分之八大是误会都不会发生。”
他呵呵的笑起来,喉结上下蠕动,性感的嘴唇上泛着光,我控制不住的上去亲吻。
绵长的吻下来,呼吸都有些急促。
他坏笑着戳我的心口,“回去再好好说,我们先上去。”
我也坏笑的看着他,心道,“傻子,爱你啊,爱你到说不出口了。”
他捏我脸颊,先下了车。
林子的伤不重,可也要在医院多躺几天,可我看他的样子,可没有必须多躺几天啊。他躺着,舒服的跟大爷似的,那条被打坏的腿悬空,可那不是石膏……哎?再看王朵,这丫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哭了,眼睛都是红的,我心疼的问她,“林子欺负你了?”
她摇头,深吸口鼻子说,“没有,我就是心里难受过,林子的腿好长时间才能好呢。”
不对啊,刚才顾子崧跟我特意去问了医生,说林子的腿没事的。
哦!
林子,你个坏蛋。
我笑起来。
林子也笑,安慰王朵,“朵朵,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地,腿也也不会残废,你放心,我要是残废了也绝对不耽误你,你就放心大胆的去找帅哥去。”
混蛋玩意,话倒是说的挺漂亮,可他不安好心啊,明明腿没事,非要说断了,还叫医生做了包扎,就是想叫王朵伺候他。
我狠狠戳他的腿,直接揭穿他的小心思。
他吃痛,哎呦一声,缩着脖子激动的坐起来,狠狠揉搓我戳痛的地方。
王朵惊住了,大叫,“你骗我。”
到底是聪明,这要是我以前,肯定也想不到林子在骗我。只是我的一个举动,就叫王朵明白了。
我饶是兴趣很浓的看着林子囧着一张脸,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我轻笑,看好戏。
王朵抱着林子的脑子,狠狠敲打,痛的林子嗷嗷大叫。
两个人闹成一团,我也被顾子崧拉出来了。
他笑的一双眼睛都成了线,那意思,我再明白不过。
我们啊,总是没时间没地点的就想互相粗暴的啃一番,我说这是禽兽行为,他说这是正常行为,能增进感情。
才进家门,彼此撕扯,衣服扣子都蹦出了,我被他抱着,呼吸都上不开,唇齿相处,那份交融,只有彼此才知道……
两天后,我们接姥爷出院,顾子崧坚持姥爷才同意没回那个房子。
那个房子还没收拾好,姥爷有点迷信,叫人看了风水,说那房子风水不好,需要重新装修,并且因为他打出血,味道还没散,回去了也没有办法住。
小阿姨送去了医院,姥爷不放心,一天问好几次,顾子崧不厌其烦,叫人打了电话去医院,跟小阿姨视频通话。
小阿姨很依赖姥爷,正常的时候是真的很听话,可不正常的时候,大骂姥爷是王八蛋。
姥爷始终皱眉不吭声,对于那些谩骂,他只安静的听着。
我似乎能体会到姥爷的心情,那份无奈,那份无法弥补的过错,那些沉重的亲情跟放不下,他用衰老的身体坚强的扛起来,看似轻松,其实早已经身心疲惫。
可我们,帮不上什么。
用姥爷的话说,“这都是我该受的。”
几天后,我们去接了林子出院,那个臭不要脸的自己非要逞能说没事了,不需要王朵照顾,其实是不想挨打,自己下楼要跑步锻炼保持腹肌好身材,不想自己摔倒了,这回是真的腿断了。
王朵气的整天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跟青蛙一样,差点就整天呱呱的乱叫了。
王朵找到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对顾风也做到了放下,看来是顺利的处理好了,可林子跟顾子崧还别扭着。
出院的这天晚上,穆远做东,拉着我们一起去了酒吧。
酒吧还是老套的卡座,老掉牙的歌曲,却也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东西,代表着我们这个年代的青春。
喝酒吃零食,几个人也都没有特别的话题,顾子崧跟林子相对坐着,互相不吭声,看似还算不错的气氛,其实很诡异的别扭着。
我实在看不过去,主动说了陆苏苏的事情,“她回去了吧,最近都在顾松海身边呢,孩子也送去学校了,每天接送,还算不错。”
顾子崧之前就说,顾松海尽管利用自己一辈子,可也是把培养长大了,若非后来公司要拆解,也不会出现这些事情,所以他狠不下心来对付顾松海,所以安排陆苏苏照顾,也是最好的安排了。
陆苏苏无依无靠,还赖着不走,那索性就继续一起生活去吧,什么爸爸儿媳的,他不在乎,关键是我是否在乎。
我没说在乎与否,我只问他,“那你是姓赵还是姓顾呢?”
他笑笑,与我了然的点头。
林子听我提到陆苏苏,脸色不是很好,酒杯碰一声摔在桌子上,指着顾子崧鼻子问,“你这样做对得起嫂子吗,嫂子是不在乎,可外人怎么说?你把那个女人还留在身边,是什么意思?我林子可不吃这一套,别以为你对嫂子好了就可以对以前的事情不负责任了。”
看样子,顾子崧还没跟林子解释以前的事情,所以他这是在为了我抱不平,也还是因为以前的误会。
我就要解释。
顾子崧拦住我,盯着林子的脸看了会儿,一伸手,啪,拍掉他手背,恶狠狠的问,“那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顾子崧以为,他们是多年的兄弟,林子就是傻子应该知道他的为人,难道他非要解释才能化解开误会吗,这样的蠢货兄弟就是不要也没什么。
可事情未必就是这样,有的事情不说清楚就会一直被误会,人总是相信眼见为实的东西。
林子哼哧,喝了口酒,“顾子崧,我尊重你,这么多年我当你是我哥,我叫了六七年,可不代表你这个哥就可以做一些叫我们所有人都看不惯的事情,陆苏苏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你还留着她,你,你叫嫂子怎么想?”
我感激的轻轻扯了一下林子的手,看顾子崧的眼神,我还是盯着压力问林子,“林子,你这么为我打抱不平,我真的很感激你,可你想过没有,你所看到的跟你所了解的事情不一样,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他一怔,满脸的惊愕。
我继续说,“当年的事情我没参与,可我也知道,并且我怀疑,因为我了解的顾子崧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兄弟的事情,你觉得呢?”
他怔了会儿,一点头,“我也这么认为,可我……我们都看到了,他这几年对陆苏苏那是真的好啊,就算是为了陆苏苏或者是为了孩子,可做的太过了,那个女人她不值得。”
我笑起来,林子也不是傻子,只是不相信,所以他需要只是一个顾子崧给他的肯定答案。
那问题就好解决了,我说,“其实都是误会,你想想,仔细想想,陆苏苏当年为什么会找到你,叫你当接盘侠,为什么?”
林子浑身僵住了,陡然,狠狠拍桌面,“卧槽,我家是做地产的,她陆家地产当时资金短缺,她……这才去找的白家老头子,可是谁想到怀孕了,卧槽,所以她的目标是我,是因为想要我家的生意跟钱吗?那……啊,顾哥,你,卧槽,我真她吗的蠢,我就说这是不太对,陆苏苏跟你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们没什么进展,她陆苏苏还几次三番的给我过一些机会?后来她失踪了,我问过你,顾哥你什么不说,卧槽,你要是说了,我肯定不会再去找她。”
我舒口气,林子还算通透,只是那时候年轻气盛,多少有些事情做的不尽人意,也是因为年强金经验不足。更主要,陆苏苏可是女神级的人,在那个年代,男人们总觉得,陆苏苏才是追求的对象。
我笑起来,拍他肩头,“误会解开了吧?那你还觉得自己挨打委屈吗?”
他哈哈大笑,摇头,“不委屈,不委屈,我她吗的活该,我就是个傻逼啊,我知道了,我草,我被骗了这么多年。顾哥你为什么不说?”
顾子崧只垂眸,盯着手里的水杯,半晌才反问,“说了又怎么样?”
是啊,说了又怎么样,林子现在觉得陆苏苏是坏女人,那当时呢?肯定两兄弟反目了。
穆远也说,“林子不是我说你,你能为了陆苏苏那个女人跟我们翻脸,哪怕dna结果检测说那孩子不是你的,你也肯定会养着,那问题就严重了,那是白家的种,草,那个女人真是心机重,当时才多大啊就做这样的事儿,我们都是青色的小少年呢,跟女生说话都脸红,她就出去陪人家老男人。”
穆远的话刀子一样,戳的我们几个脸都红了。
陆苏苏的成长也是可怜的,谁又想做那样的人呢,迫不得已,被逼无奈,可她到底还是坏女人。
一阵惆怅,几个人举报庆祝。
这会儿,不相事宜的说话声从身后传来过。
我眉头打结,脖子好像被强力胶黏住了,如何都动不了。
那个人,我是如何不想看到,杀了他,碎尸万段,我的手都捏紧了。
江临却哈哈大笑,恬不知耻的坐了过来。
瞬间,气压降低。
顾子崧手里的杯子就要碎了。
不给江临面子的林子哼道,“你算什么东西,坐这里?给老子站起来。”
江临还继续一脸带笑,一点没觉得林子的警告对他有什么危险,厚着脸皮站起来,却还是贴过来说,“我就是看到了熟人,跟你们打声招呼,用得着这么生气吗?林总,我听说你家里现在情况不大好,有一些生意被抢走了,是吗?哈,不巧,我最近生意很多啊,呵呵。哦?楼总也在啊,真是热闹,嘿嘿!”
顾子崧始终没吭声,我也没说话,紧挨着顾子崧坐着。
他又故意往我这边靠过来,给我更大的安全。
其实我不怕江临,只是很他,不想看到他,他就像一只苍蝇令人厌恶。
可江临这只苍蝇却是个不能小觑的苍蝇,有头脑是真,没本事却能懂得玩弄人心也是真。
他的话音刚落,更叫人厌恶的人也过来了,“都在啊?江临,你走那么快,我说为什么呢,原来是看到老同学了,哎,瞳瞳,我们很久不见了吧,我商芸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