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张照片有一点让左盼不满意的就是,孩子脸上被一个笑脸的图片给挡住了,他很坏,连续三天都是如此。
不给她看孩子,左盼失笑,抬头看了看热闹的人群,给他发了一个信息,【给我看看孩子?】
前几次她没有回复,今天有那个心情了,他们两应该是刚刚起来。还没有等到他的回应,老同学joy就过来了。
“rose。”
rose是他给左盼取得名字,左盼是没有英文名字的,不愿意弄。
“嗨。”
他坐下来,深邃的眼睛如同沐浴春风的舒服,“能来是我的荣幸,和小苹果住在我家,用你们中国话说,就是我做东。”
左盼微笑,“抱歉,听不懂意大利语,会有交流障碍。”虽说两人用英语在交流,意大利语她真的听不懂,不想在这里住,也是真的。
joy露齿一笑,两排洁白的牙齿,“好,随你。一会儿我送你们回酒店。”
“好,谢谢。”好意不能一直拒绝,否则就是不懂事了,成年人的世界不能一直是任性的,就像她之前,要圆润,要给别人留有余地。
……
十一点。
joy丢下客人,送她和凌小希。他把凌小希叫小苹果,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凌小希在上大一的时候,脸蛋儿很圆?
一个意大利人还挺喜欢给别人起外号,在车上,左盼说的话比较少,时不时的看着手机,先前那个短信发出去,这么久都没有回应。
“rose有男朋友么?”
“这么漂亮的女人,会没有男朋友?”
“你说的对。”男人低低的笑了笑,磁性好听。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左盼就当做没有听到。她又发了一个短信出去,【?】一个问好。
这一回对方倒是很快,几秒就回了,【有求于我,这种态度?】
左盼抿唇,前方凌小希和joy不知道聊了说什么,凌小希笑的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她又回了一个,【我想看女儿,拜托迟公子给我发两张。】
【不发。】
【为什么?】
【不虔诚。】
左盼咬了咬后槽牙,她直到迟御是想和她打情骂俏,聊聊天,说着夫妻之间的家常话。不是非说她的态度不虔诚,左盼心头有些麻,逢场作戏时的撩骚,她在行。
可是认真过后,就总觉得处处需要小心翼翼,就不知该如何去回应。
她终于明白了一个真理,她其实不懂怎么和人相处,没有办法去经营每一种感情,除了凌小希。
她们两人不需要刻意去经营,顺其自然,就会越走越近,磁场相同。
不知该如何去回迟御,打了四次的字,最后还是删除,这么犹豫着,酒店到了。
这个信息到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joy没有多过纠缠,就是留了电话号码,回到酒店他约了明天早上的早餐。
左盼无所谓,凌小希倒是答应了。左盼睡在床上,看着手机,迟御在没有发来信息,等她想发回去的时候,其实已经不合时宜。
过了那个调情的时候,罢了。睡觉吧,就是有些遗憾,这么多天都没有看到孩子,就迟御。
可能是因为睡前看到了迟御的照片,所以梦里他频繁的出现,中间醒过两次,再入睡,梦里还是他。
早上醒来的时候,忽然有些恍惚,就好像他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梦里的拥抱和抚摸都那么的真实。
但,到底是梦。
起床,把凌小希叫起来。
……
joy没来,等到了另外一个人:普来的司机。他在医院里已经醒来,叫左盼过去。
左盼真的不想和joy吃饭,她是有老公和孩子的人,信任重要,行为也很重要。
于是就去医院,让凌小希陪着joy吃早餐。去的时候,普来刚从治疗室出来,人不是很有精神,但是也没有什么狼狈,气质极好。
富豪对于救命恩人,套路基本都是一样的,那就是送钱,不是美元,是欧元。
左盼毫不心动,说实话,有迟御这尊佛,她对多少数额的金钱都不会心动,她不缺这东西。
“说出你的条件,我一定办到。房产、私人飞机、游艇,只要你提。”
“抱歉,我对这些没有欲望,我老公有。”
“你说迟御?”
“是。”
普来低低一笑,“米儿也算是我的外孙女,我记得她们走过教堂。”
“特殊情况当是特殊对待,迟……我老公当初是帮米小姐。这是恩情,缺不了当作怨来报。救您是举手之劳,不敢要回报,我也不会要。”
普来目光含笑,看着她。居然有这么漂亮的中国女人,真美。
正这时候普来的电话响了,是他的贴身管理拿来的。说的意大利语,左盼听不懂,但是听懂了其中的两个字:中国。
也就是说,他这通电话是中国那边打来的。他接电话,目光朝着她瞟了两次,虽说做的不露痕迹,但是左盼已经想到了谈话里的内容和她有关。
看来里面说话的人,应该是米家了。
电话放下,普来不动声色,“左小姐,您先回去。放心,我绝不会恩将仇报,我是个商人,将就有恩必回,有事欢迎来找。”
不好,要出事儿。
这句话里有暗示性的词语,【有事欢迎来找】,他笃定了她会出事。
左盼懒得浪费那个时间,“不如现在?”
“嗯?”
“我和我朋友不愿在住酒店,不知您可否愿意收留我们?”左盼懒得在这个陌生的城市过着风雨飘摇的日子,米老怕是要搞事情了。
左盼就提前准备。
普来笑着露出两排白牙,欣赏左盼,“欢迎至极。”
……
凌小希和米飒住进来的第三天,家里就来了不速之客:米老和米飒。
不直到是不是他们的目的没有达到,所以人亲自过来了。
凌小希对于他们两个人是讨厌至极,所以让左盼留在房间,她出去。左盼呆在卧室,对着镜子把自己拾掇了一会儿,到二楼的楼梯护栏处。
今天普来不在家,米飒和米老那模样好像也没有把自己当成了客人,很随性。当然,米老那个人,是做惯了主人的人,在哪儿都没有做客人的觉悟。
好在也没有喧宾夺主坐在普来的位置上,对着佣人倒是主人的姿态。
“你两来干什么?可别说是来走亲戚的,我不信。”普来只不过是米飒外公的弟弟,米飒还有其他舅舅和小姨,哪一个都比普来亲。
“左盼呢?我有事和她谈。”米老说到。
米飒坐在一边,一个多月没见,米飒瘦了很多,化了一个素颜妆,有点我见犹怜的样子。
左盼捻着手指,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她就想着,关于和米飒的恩怨,怎么就一直断不了,她怎么还想纠缠不清,麻烦。
于是,有了一个念头。
下楼。
“她不在,有事儿和我说。”凌小希暼了一眼米飒,她没有说话,都是米老在开口。
“让她下来!”这是命令。
“米老先生。”左盼开口,她过来,米飒这才动了一下,看着左盼。
这么光鲜亮丽的外表,米飒第一次在左盼的身上看了两分钟,眼睛都没有眨。心里就如同是白开水遇上了汽水,在咕噜的冒着泡泡。
“既然来了,那我们就来说说我们的事情。”
“抱歉,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事情说。”她看了一眼米飒,米飒虚虚的避开视线。
她若有似无的一笑。
“左盼!”米老站起来,“这事儿你不说也得说!”
“什么事儿?”
米老没有吭声,只是喉头一鲠,仿佛有口难言。米飒开口,“是小兰轻生,她爸爸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所以,我们特地来请你回去一趟。”
左盼一愣,什么?送去了精神病院?
凌小希也没有想到这一点,她之前听说了一些关于左盼和米尔兰的事情,也知道了米尔兰的性取向。只是这个年头,爱就是爱了,无非不同的是,别的那个人是同性,怎么就判定了她精神有问题?
思想这么迂腐。
可这也不关左盼的事情,她被米家人霍霍的还不够?还要管他们的破事儿?
“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要说服的应该是你们的人……”
“我可以去,但是我有条件。”左盼说道。
“说!”
左盼看着米飒,又看向米老,“以后你们俩不得纠缠我,至于我要不要旧事重提,那得看我的心情。”
米老下颚下方鼓了起来,似在权衡她这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答应。
……
左盼原本也不想玩了,回去也好,可以矫情一阵子,不能一直矫情。
两人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凌小希愤愤不平,“你干什么要答应他们?”
“我不得不答应。”左盼正在叠衣服,“他们两个人同时一起出现,你以为真的是因为米尔兰?米尔兰现在在精神病院,那米老爷子还有那个心情来意大利?米尔兰对我有恩,我不能薄情寡义的放任不管,而且,我不可能一直呆在这个城堡里,一旦我出去,我怕是会被强行架着回国。”
从前几天的那个电话来看,米老怕是等的不耐烦了。因为他知道左盼不会轻易的放过米飒,可是这个期限是什么,他不知道。
于是在这个等待的时机里,能让人达到一个恐慌的心理。她身后有迟御,米老又不能对她太过放肆。
那就主动出击呗。
回家,把这事儿彻底的解决了,然后就呆在迟家,过过安稳的日子。
走的那天晚上,joy来了,知道她们要走,很是不舍。
飞机是晚上的,凌小希没有回,她暂时还不想回中国,还想浪一浪。左盼一个人,上去的时候,机舱里一个人都没有,她还以为自己上错了,问了上面的工作人员,确实是飞往中国兰城。
她孤疑的坐在那里,罢了,或许凑巧没有人?飞机要起飞的时候,旁边坐下来一人。
左盼感受到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视线,她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