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两个相认之后,迟瑞那迫不及待的心情就好像要把接下来几天的饭都给做了,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左盼的好。
他唯一的孩子,还是他最爱的女人给他生的,他怎么能不爱。
睡前休息,迟瑞拿着本子,让左盼说她明天想吃什么,顺带让迟御也说说。
这种场合迟御保持沉默就行了,左盼坐在他的身边,两人胳膊挨着胳膊。
“我没有特殊的爱好,而且爸爸也不愿下厨,不是有阿姨么?”
“你长这么大,我没有为你做过饭,实在过意不去。而且我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他胡乱的立场,迟御和左盼恐怕也没有那么多事儿。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明天随便做点什么都好,您不要累着。三天后我和迟御去参加米家的宴会,所以到时候孩子还要您多费心。”
迟御瞄了她一眼,他可没说去。
“去米家?还去干什么?”
“别人邀请我自然不能退缩。”
“行,你去。你要去掉了一块皮,我就跟他们没完!”迟瑞这时候是非常护犊子的,谁也不许欺负左盼!
“好,有爸爸的爱护我就能肆无忌惮的出门横着走了。”左盼笑言,她没有被父亲保护过,小时候羡慕过,长大后还是羡慕,现在终于知道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无法无天。
“行,好好玩你的,有爸爸在呢。”迟瑞宠溺一笑,完全把迟御当成了陌生人。
……
回到卧室。
左盼从浴室里出来,摸索着到床上去。因为看不见所以就只能伸手摸,本应该是她的位置却摸到了迟御。
摸到了他健硕的手臂,带着滚烫的温度。他没有说话,炙热的视线把她包裹住。
左盼冰凉的指尖慢慢往上,从胳膊到肩头又摸向了锁骨,在一路蜿蜒,到他的下巴停,指尖轻点,“干嘛?”
“现在的你开心吗?”
“嗯。”她的人生没有比现在更安逸的时候了,什么都不用想,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那你还介意吗?”介意他曾经对她做的。有些事情不会抹去的,介意但是她可以忽略,可以不去想。
左盼还没有回答,他把她弄到了自己的腿上坐着,圈着她的腰,两人的姿势暧昧不清。
“你可不像是会问这种问题的人。”
“人都会变,你以前也不是这样。”
“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儿?”左盼很想知道。他抱着她,左盼的两个胳膊顺势的圈着他的脖子,两个人鼻息相错,故意都在缠绕。
“嗯,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也是最无可奈何的女人。”
左盼笑了,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那么我告诉你,我依旧介意,但我妥协了。只是我对我自己妥协而不是你。”她不愿意一个人呆在阴暗的角落。
迟御懂,深深的吻住她,细细碎碎的吻,“那我用下半身偿还。”
“别说的那么长。”
“嗯?”
“在我厌倦了你之前,你都得偿还。”
男人嘶的一下,抬眸,看着她那张近在咫尺的容貌,“居然敢对本公子说这种话,欠草!”
“来草。”
两个字从她的唇里出来,仿佛又回到了去年在名流公馆里的时候,她是那个让人疯狂的花弄影,她锋芒冷艳,只想让人征服。
现在她是左盼,她依旧锋芒可是已经有了一丝温婉,那是让男人沉沦的风情万种。
人刚到社会上是是一个四方形,领过了岁月的磨练,会磨去你的棱角,越来越圆。
他的盼儿已经开始丢弃了棱角,不知道时好时坏啊……他捧着她的脸,舍舔抵着她香喷喷的耳垂,“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护女心切的迟瑞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教训他,又折腾他女儿。左盼嫣然一笑,手放在他的肩头,往后一推,他一下子到了下去,她骑在他的身上!
“可能叫的那个人不是我。”
他目光燃起了红色的光,期待又迫不及待,“是么,我等着,来。”
左盼主动过很多次了,这种事不是说经验老道,但是要撩起迟御,不在话下。
……
一整晚,左盼几乎都是在汗流浃背里,这是少有的几次里酣畅淋漓的姓爱,很激烈。越是不想出声,体内的那种欢愉就越是难以忍受。
双目失明其他感官格外的敏感,她就感觉到她全身的每个毛孔都打开了,销魂荡魄,骨头都软在了一起。
从睡时到凌晨的两点,两个人几乎都没有睡。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迟御说起情话来这么的让人欲罢不能,且技术不错。
出了很多汗,洗完澡,睡觉,这一夜睡的格外的好。梦里梦到了全家人在一起团团圆圆的场景,她叫着别人妈,别人叫着她妈妈。还有迟瑞叫着她乖女儿,这种天伦之乐让她在醒来时都有一种恍惚感,好像真的在发生。
佣人叫她起来吃早饭,迟御不在,去了公司。左盼一天都在家里,看着迟瑞为了她忙前忙后,脸上总是挂着笑容。
他说,为了自己的孩子忙碌,累死也甘愿。她不由得想,如果当年左仙儿把她给了迟瑞而不是左良,可能她真的是个跋扈的大小姐,出门了随时会被打的那种。
三天后,她和迟御一起去米家。
米飒的生日自己米老补办的生日宴会,两个放在一起,那自然……
原本想象会比较高调,就像去年一样,但是没,也就在米家,请的人都是亲戚朋友以及商场上往来比较密切之人。
迟家的人,迟御去了,迟之谦去了当然没有凌小希。左盼是刻意打扮的,天气冷了,里面着一身红裙,外面是大衣,说来也是很巧,她和去年的穿着几乎一模一样,红的妖娆而美艳。
酒店里面开了空调,进去脱衣服。迟御碰到了熟人,他要去打招呼,原想把左盼带着,碰到了米尔兰。
于是左盼就和米尔兰,在角落里。米尔兰瘦了些,人也有些无精打采的。
左盼摸索着饮料,咬着吸管,“怎么了?”
“没啥,哎,就是觉得生活好枯燥。听说我是个演员,想去演戏,家里人都不同意。然后又想给我安排相亲,给家里找接班人,我更不乐意了,我才不要臭男人。”她撅着嘴,今天宴会,她这个小主人却没有打扮,很随意的穿着,薄毛衣,背带裤,有清新的打扮。
她虽说是失忆了,但排斥男人这点儿是没有变的。
左盼笑而不语,别人的事情她不好评价。
“左姐姐。”米尔兰亲密的靠过来,靠在她的肩膀上,“你说,我要怎么办,我爷爷非要我去相亲,要我结婚。”豪门的姑娘,就和古代的女人一样,是需要给家里招贤纳婿,来继承家产。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从米飒那里看到希望了,还是说失望了,觉得迟御已经不被他们控制,得不到了。
左盼没办法说什么,出于情感她愿意和米尔兰发展成无话不谈的朋友关系,但是出于理智,她又希望两人保持距离。
“你看吧,如果不愿意,你想要和你的家庭对抗,那么你就要有底气。你的底气就是你的实力,所以,不要做傻事。”
她担心米尔兰用偏激的手段,比如以死相逼什么的。米尔兰看着她,点点头,小手慢慢的爬上她的肩膀,就像是情犊初开的少女面对心爱的人时那种羞涩。
左盼感觉到了她的手指,她继续喝着饮料,就当做没有发现。
“小兰。”有人在叫她。
米尔兰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一天到晚就知道跟着我屁股后面,我也没见就开始找我……烦不烦。”
左盼抿唇不语。
“干什么呢?今天这种场合你就穿成这样吗?服装师和造型师已经在等着你,快去换衣服。”
米尔兰起身,白了她一眼,最后又不甘不愿的离开。
米飒坐在这里,落落大方亭亭玉立,“左小姐。”
“生日快乐。”
“谢谢。”米飒看着她的眼睛,但笑不语。“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有很多客人还没到,一会儿迟御可能会去上面,和我父亲谈点事儿。左小姐,要不要一起去?”
“不用。”
米飒打趣,“你就不怕我对他做什么?”
“做什么?”她反问,“比如?”
“……”米飒被堵了下,“抱歉,我开玩笑,你可以随意走动,我知道你喜欢清静,我就不让服务员来骚扰你了,告辞。”
左盼点头,米飒这个女人心理素质真的是厉害,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她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身子懒散的往沙发背上一靠,闭眼。漂亮的脸庞在迷迷雾雾的光线里,朦胧而迷离。耳边有人惊呼,那不是花弄影吗?
接着涌过来一群的女人,叽叽喳喳。左盼友好的冲他们点点头,离开。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她走的远了,还能听到她们讨论她和迟御。她置若罔闻,凭着听力来判断方向以及地点,闻到了水气,她慢慢的走过去。
应该是一个游泳池吧,她站在一旁,虽说有点冷,但就是因为冷,所以才没有人,清静。
她真的不喜欢参与到女人的世界里,衣服、美妆、男人、以及各种不靠谱的八卦,还有家长里短,特别的没有意思。
远处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泳池边上有小凳子有小桌子,桌子上面摆放的有食物。她坐下来,拿起来一个慢慢的吃。
慢条斯理的,优雅而从容……不过一分钟,旁边就有人来,一名喝了酒的男人,往她的旁边一坐。
借着酒劲儿,一下子捉住了左盼的手腕,嘴里说着下流的话,说要让左盼陪他一会儿。
“滚。”一个字就是左盼的回应。
然而也不过就是一个字而已,对方脸就变了,抓着她的手往前一拖!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一刻,左盼用另外一只手迅速的抓住了他的小手指,往起一板!他疼的啊的一声!
“我说,不要借酒闹事,否则你连怎么被收拾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