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一个军事训练基地,烈日当空,无数战士在进行着各种体能和射击训练。
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绿草如茵,轻风吹拂着杨柳在摇摆,各种小鸟在欢快的飞舞动着,山鸡野兔都能看到活动的痕迹。
在二十一世纪的今天绝对是一个休闲度假的圣地,远离喧闹的市区,没有各种污染也没有各种汽车发动机和喇叭的噪音。
两杆红色的旗帜正随风而飘,一杆是写着八一的军旗,另一杆是五星红旗。
但这里却是一处禁地,一处常人无法进来的地方。
每隔几十米都安装着监控设备,每一条通道都有着几个阻击手潜伏在暗处观察着。
几处观望塔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值班,阻击枪、重机枪、追光灯,监视着每一处地方。
“你们几个快点,属蜗牛的吗?慢吞吞的!八十岁阿婆都比你们跑得快!”一个士官对着几个举着圆形物体跑步的士兵大喊。
他们举着的是盖房子打基础用的水泥桩,只是长度短了很多,但是这水泥桩重达千斤,此时八名战士正举着上山。
踩过松软的泥土都能印下一个深深的脚印,然而他们每天都必须经过一次这样的训练,全程为一公里的上山路;上了山顶后休息十分钟便原路返回,下山的时候却是将水泥桩双手抱在腰部的位置训练手臂的力气。
“使劲点,没吃饭吗?还是食堂的菜不合你胃口想申请去炊事班自己亲自煮啊?”教官拿着枪高声对下方的人吼着。
只见几部装着货物的东风牌货车在往斜坡上行驶,但却没有发动机的声音。
每一部货车后面都有着两个身穿迷彩服的战士,正在艰难的推着货车上山,每天他们都重复着这样的训练。
货车上的货物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增加重量,山路也并非平坦,有着大大小小的土坑。
头顶上大大的太阳散发着高温,每个战士都艰难的舔了舔嘴唇,双腿都在发麻,但他们不能停下来。
就算再苦再累也得扛着,不然就会被别人超越从而取代他们的位置,他们今天的位置是无数个日夜艰苦的训练换回来的。
外界无数人盯着他们的位置,因为他们是特种兵;是无数战士奋斗一生的目标,象征着一个战士的荣誉。
“快快快!”特殊障碍场地几十名战士在训练障碍奔跑射击。
两支小队快速穿插在各个障碍物之间,同时手里的枪对着不同的靶子射击。
“都给我瞄准了再打,你们不允许失误,也没有失误的机会,失误就代表着人质的生命,发现多次打偏的给我回到原来的部队去!”教官手里的枪对着天空发射,警告着战士们。
“你们是特种兵不是武警,别这么斯文,要不要我上来和你们对打啊?”一处沙地几十个战士在练对打。
几十个战士并非分两排站着对打,而是散开互相寻找目标,也非寻常的摔倒对方再制服对方,而是真的攻击。
没练打先练挨,除了特殊头盔之外其他防护装备都不准佩戴,为的是让你感受到死亡的威胁从而爆发出人体的潜能。
除了要害部位不能攻击和不能下死手之外,他们的打斗和仇人之间对打也差不多了,招招都是重手。
“使劲点,对面是你的仇人不是你对象,我们这不需要大小姐!”教官毫不客气的教训着这些战士。
“好!再来一个!”十几个战士围着一个阻击手在拍手道。
“一千米小意思。”一个穿着迷彩服的战士卧倒在地上,嘴里含着一条小草根道。
此时小草根让风吹得正剧烈的抖动。
“澎”一声低沉的枪声响起,一颗尖尖的弹头从枪管里飞出,弹头正高速旋转着飞向目标。
“啪”山上的一杆旗子从中间断成两截。
“一千米我新兵的时候就能打到,有机会给你们表演个一千八百米打旗杆,现在这枪射程没这么远。”阻击手拿起架在地上的枪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看向旁边的长官。
“要是你洪启的枪法能有你嘴上功夫的一半,那你早就是国内第一阻击手了。”旁边的的长官看向了洪启道,眼神中却是有着一丝的欣赏。
这长官叫朱云,是这个野外军营最高指挥官,同时也是阻击教官。
这个军营是团级作战单位,而这个叫洪启的是整个团的第一阻击手,同时也是营长。
“老大,要不咱们来玩玩?”洪启拍了拍手中的阻击枪看向朱云。
“我当第一阻击手的时候你还在上学呢。”当着这么多战士的面朱云可不想冒险,万一发挥不好丢人了可就好玩了。
“呜……”一阵战号传来。
“叫所有兄弟们集合!我去看看什么情况。”朱云对洪启说完就转身向指挥室跑去。
“是!”洪启收起了笑容严肃的回答。
朱云进入办公室仅仅不到三分钟,紧急集合的号角声取代了普通的集合信号。
十分钟后朱云从办公室出来,此时操场上已经聚集了上千名战士,每一个都佩戴好整套装备。
阻击手连伪装布都挂在了身上,脸上也抹上了迷彩装,正整齐的站立在一起。
“刚接到任务,所有人马上上车!”朱云对下方的战士大喊一声。
一队队整齐的队伍有条不乱的跑动起来。
“老大,什么事这么严重?需要出动我们整个团的力量还全副服装的?”刚上车洪启就迫不及待的问朱云。
此时不光在训练营的人集合,连出去执行任务的都接到了通知,只要任务已经完成或者可以更换队伍的都在赶回来。
这个营地也不光是这么点人,最高的指挥官朱云也坐镇在这里。
朱云的职位不光是一个营地的指挥官,这只是表面看起来的而已,肩膀上的三颗星不光是军衔,还有他应有的职位。
几个省的特种部队都归他指挥,虽然人数不算太多,但绝对有它的战斗力。
或者成为大队长更合适,团长,只是外界的称呼。
只要在附近的成员能离开的全都召唤了回来,不远处的武警部队也有几百人轮流这里受训,只要指挥权在他手里的,也全都调动一起跟着大部队出发了。
“附近发现一座遗迹,里面可能有极其珍贵的文物,是最高级别的保护规格,任务要求要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这批文物,硬闯的直接开枪。”朱云看着手中的任务简报说。
“啥遗迹这么重要几乎调动我们整个特种大队去镇守?”洪启好奇的问。
一只特种大队可不是光听起来这么简单的,一个军区几十万人,就一个特种大队,其他的都是奴属,并不是正式的。
就这么点人平时都分布在几个省,可想而知这支特征大队是什么级别的。
朱云当了几年的兵,也是第一次要出动这么多的兵力的。
“不该应该知道的别问这么多,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到了任务地点自然就知道。”朱云严肃的道。
“是团长!”洪启也认真了起来。
车队开向了偏僻的郊区,比他们训练的地方还要隐蔽,期间一支支车队加入了他们当中,每隔一段时间便有直升机经过,全都是在附近让里面的人机降。
这些人都是从外地赶回来的成员,每一个人脸色都看不出表情,显然受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
两个小时候后车队来到一个偏远的郊区,四周都是大山连个茅屋都没见到。
“下车下车,快!”洪启对车里的士兵大叫着。
朱云下了车看了看外面的情况,只见山前拉着警戒线,数十个警察和上百士兵堵着一条山路。
看着这些士兵的装备都是全副武装,正警惕的看向路过的人,山上的几处隐蔽的地方也在反光,明显是阻击枪的镜子在反射光线。
这些狙击手选择的位置都很好,但朱云一看便知道是警察的狙击手。
他的狙击手是不可能被你看到反光的,现在的情况看来就朱云的特种大队第一个到达,其他的大队并没高手前来。
这可是指挥权的问题,每一支大队都有它自己的一套,可以说是特点,可以的话尽量不混合在一起,让一支队伍都能将自己应有的战斗力发挥出来。
一个年约四十多岁身穿警服的男子向这边走来,朱云一看肩膀两颗星,正局,自己还三颗星呢,只是多了两条线。
朱云快步向前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报告长官,猎鹰特种大队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朱云的声音很洪亮的道。
“带上你的兄弟进来,里面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具体边走边说。”中年局长也给朱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道。
“兄弟们带上装备跟上!”朱云对身后的士兵叫了一声,让他们赶紧进入岗位。
走了约两百米的山路终于看到一个塌掉的大坑,直径数百米,泥土外暴露出来几根巨大导弹的物体。
“这……”朱云和洪启都长大嘴巴说不出话。
虽然他们不是考古专家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光看这些导弹的外表都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千年前这世界有导弹吗?
这刻朱云才知道这批文物的大概价值了,也知道了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更知道自己的压力得多大的。
凡是都是有原因的,没事绝对不可能从远处调兵的,特别已经出去外地执行任务的。
这样的调兵法开始觉得很奇怪,此时终于明白了,没一支完整的特种大队在这里,实在是不放心这样的文物。
“让侦查连的兄弟看好附近有没可疑人物,阻击手自己找阻击阵地,突击队做好战斗准备,其他人守住各个路口,未经同意强行闯进的就地格杀,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看见可疑物品马上上报!”朱云严肃对洪启道。
“是!”洪启转身就跑去分配任务。
到了晚上陆陆续续有考古专家在士兵的保护下进入临时营地休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经有上百名来自全国各地的考古学家住了进临时营地中。
每一个考古学家都经过严格的检查和身份证明,到了下午一点要集体进入观看文物的时候已经有六个可疑的考古学家被带走了。
外围的大山由附近的军区调了两个团的兵力围着,十几部军用直升机在空中盘旋着,一半都是满载武器的武装直升机。
内部封锁解除,考古学家全部进入大坑中仔细的研究着,两天后上面命令下来搬走文物,由军队护送离开。
数百人挖了三天挖出六十多根巨大的导弹,长的过百米,三米多粗,小的二十多米长一米多粗。
挖开导弹里面压着十八个石像,体积和银行门口的石狮子差不多,但是这些石像外表都布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连资深的考古学家都看不懂是哪个那个年代的文字。
挖掘工作进行到第五天的时候挖出一个巨型的飞碟,与其说飞碟不如说宫殿实在。
因为体型太大了直径数里的圆形,约几十米的高度,几千名士兵搬着纹丝不动,唯有暂停挖掘工作请示上级。
当晚十二点,二十多人的专家队伍到了,手里都提着箱子装着仪器。
他们直到早上九点多才从坑里出来,得到的结论是文物的历史约三千到五千年之间。
体积过大的飞碟暂时动不了,等待上级进一步指示,其他东西先由军队护送运走。
两天后运到了指定的地点,朱云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十多天比打仗还累。
两年后朱云背着行李看了看军旗,呆了八年的部队今天要离开了,这里面有着太多的感情了。
朱云只通知了几个好友和高级军官,其他人并不知道。
因上次任务几个战友重伤,伤势非常严重来不及送军区医院只能去附近的地方医院。
这家医院有经验的外科医生并不多,有一个已经下了班换了衣服准备要回家的医生,朱云情急之下用枪指着医生的头硬拉进手术室给受伤的战友动手术。
不管是出于什么情况,用枪指着群众都是影响很大的,朱云知道结果也得这样做。
这年头小地方的医生可不会管你是什么单位的,到点就下班,有啥事跟值班的医生说。
这次任务是扛着枪去的,是去打仗不是去旅游,身上可没什么钱。
这年头没点红包啥的,你想让下班的医生还给你做几个小时的手术?
你想想就好,想多了还想坏你的脑子。
人家不鸟你的证件,也没红包给人家,只能用枪跟他说话了。
伤员是被狙击枪的子弹击中的,前面只有手指头大的洞,后面的洞有拳头大,拖一秒都可能死人,无奈之下只能保证人活着再说。
这次影响很大,部队对朱云的处分是复员。
从小就是孤儿的朱云毕业后就当兵,一下子回来真不知道干什么工作好。
回到当初政府给的一个小房子,看看这五年来没动过的家具和电器上面厚厚的灰尘,朱云笑了笑,搞了一天的卫生才像个人住的房子。
出去走了走交了水电费,五年没人住的房子居然一千多的水电费,朱云只能摇了摇头,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要是工作还在的话,光靠肩膀上的三颗星就能查清楚怎么回事,但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退伍军人,没人会替你伸冤的。
你当年再厉害也没用,现在你肩膀上的星已经没了,一切都回到了解放前。
牵了跟网线找了半天本地的工作也没合适的,给人家当保安又不甘心,最后找到了本地的刑警队在招人。
朱云拿出证件二话没说就招了,毕竟朱云的资历和身手别说刑警队了,哪怕是特警队都没人是他的对手。
一般年轻的特种兵几乎是不会去警局找工作的,除非他们因为受伤不能继续服役了,也有一定的抚恤金和工作安排。
就算到了一定的年龄打不动了,身上的军功早就升到了军官,哪怕再不济也能混个教官当,实在不行在普通的部队当个教官还是抢着要的。
刑警队开始还不相信了,一查证件是真的,马上啥都不说。
虽然质量是高度保密的,但警察的系统还是能查到不少的东西,这些东西足够当个刑警的了。
干了大半年大案子没遇到过,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小偷,要不就是那些到处说xx年世界末日的骗子,骗大妈的买他的护身符、开过光的珠子啥的。
本来不信这个的朱云听多了也就多少防着点,在网上买了不少野外求生装备的,用部队带回来的背囊都装着放床底下。
转眼过了xx年,所谓的世界末日也就成了谣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