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肩并肩靠着树并排坐着时,林迦尔不得不承认,这样似乎是更舒服些。
因为这样一仰脸,就能看到有细碎的金光从繁花密叶间流泻出来,伸出胳膊,就有金色的碎光在手臂,手掌甚至于手背上摇曳跃动,就像是皮影戏一般,投出不同的形状或大小。
只要她晃动,那些金色的碎光也会跟着晃动,感觉有趣极了。
“继续。”见女孩伸出胳臂,玩的不亦乐乎,男人只能出声,提醒她一句。
“啊?对了,我刚才讲到……”女孩终于想起她还要讲故事。
“秀才!”
“对,秀才就是这传说故事里的男主。这位秀才寒窗苦读十年,自然想进京考取功名。临行时,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必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女孩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情绪有些低落了。
“秀才变心了?”厉擎北轻声问。
“比变心还可恶。妻子粉扇在家里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丝变白发,也没有等回夫君的身影……”女孩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不过,她眼眶里已蓄有晶亮的液体。
“好了,不想讲就不讲。”厉擎北展臂,拥了拥她的小身子,劝说她道。
“不。我讨厌半途而废。即使是讲故事也不例外。”林迦尔挣了挣身子,吸了吸鼻子,继续,“妻子粉扇在生命即将到了尽头的时候,却强行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的苦情树前,用自己的生命发下了重誓:‘如果夫君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说罢,气绝……身……亡……呜呜……”没想到说到后来,女孩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脸埋在臂弯里,哭了起来。
男人抬手摸上了女孩的小脑袋,温柔宠溺的目光如水一般流泻而出。
他的小太太,还有这么敏感脆弱的一面?
“想哭?老公的肩膀可以借给太太用。”他轻轻叹了一声道。
于是下一刻,女孩也不管丢脸不丢脸了,干脆抬起头,一下子趴在男人肩头,继续哭起来。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再次展臂把她搂在怀里,任她发泄着情绪。
又过了好久,女孩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样很丢人,赶忙撤回身子,擦拭眸子里的泪水,用着泛红的水眸望着男人:“我这样,很丢人,对不对?”
男人微微勾唇:“不会。很美。”
说着他抬手,用略显粗糙的指肚温柔无比的抹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再往下……
一路滑来,最后停在女孩泛着莹润的樱唇上。
林迦尔撑着大大的水眸,怔然的望着男人,一时有些错愕不已。
“真的很美。”男人说着忽然垂首,性感薄唇似受了蛊惑般,缓缓覆在了那如果冻一样诱人的粉唇上。
“唔……”林迦尔心头一跳,所有的惊呼悸动都被男人温柔又霸道的吮进肚里。
男人这次吻得极轻柔,含着宠溺,怜惜。
仿佛是在疼宠着世上最珍惜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