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分钟,这名平头男便已来到了戴着墨镜,俊拔高大的男人身旁。
“爷,请节哀!时候不早了!”
俊拔高大,气质清冷矜贵的男人这才缓缓收回视线,一转身,率先离开了墓地。
平头男即刻跟随他而去。
车子向着山下缓缓驶去,后车厢里坐着的平头男再次开口。
“爷,已查清,慕轻歌在十二点整,约了一个小鲜肉在福林路的‘爱琴海’共进午餐……”
“清场!”俊拔冷硬的男人薄唇轻启,吐出淡漠凉薄的二字。
“是,爷!”
*
马路上。
人来车往,井然有序。
可是,不和谐的一幕突然就发生了。
一团小小的黑影骤然被一辆高速行驶的红色敞篷跑车撞飞出很远,再重重的摔落下来。
下一刻,凄厉的狗叫声,跑车的急刹声,路过行人的惊呼声……混合成不和谐的奏鸣曲,回荡在街上。
“天,看,一只小狗被撞死了?”
“是啊?还真是一只狗!要不要报警?”
“报啥警?一只狗罢了!”
议论纷纷中,红色跑车下来一个穿着时尚,披着一头大波浪,妆容精致的女子来。
而另一边――
“小黑!”
伴随着一声惨痛的娇呼声,一个身穿简单长袖t恤,牛仔裤的马尾辫女孩已经箭一般的冲向马路上,抱起那只口鼻出血,俨然已经断了气的黑色小泰迪。
这只小泰迪已经陪伴她近两年了,没想到,今天只是带它出来透个气,竟然就这样被车撞死了?
望着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却几乎糊了大半个身子鲜血的泰迪犬,女孩只觉得心里悲痛异常。
有哒哒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的声音!
由远而近!
女孩突然悲愤的抬起脸,看向很快来到自己跟前的大波浪女人。
大波浪女人约摸二十六七岁,妆容精致,五官艳丽,此刻,她微昂着下颌,看起来像个高傲的女王。
“是你撞死了我的小黑?”女孩才不管她是谁,她只知道陪伴她两年的小黑死掉了,这让她几乎悲痛欲绝。
愤恨的目光射向那踩着七寸高跟鞋的时尚女郎,她悲愤不已的问。
“一条畜生罢了!”漂亮时尚的女郎却不屑的撇撇唇角,居高睨她一眼,眸光里满是高傲,鄙夷。
“你……”
“喏,这些,够不够?”那女郎不容她说话,下一刻,便用涂满豆蔻的玉手从挎包里取出一红色钱夹,然后又从里面随意抽出几张钞票,看也不看,就扔向女孩怀里。
“别挡我的道!带着这晦气的畜生赶快走人!”
女郎的耐心似乎已经用尽,她说完便转身,要回到自己的跑车里。
“不准走!”下一刻,怀抱着湿乎乎却已然断了气的泰迪犬的女孩,忽然爆发出一声悲愤的厉呵。
随后,她便伸出手,扯住了那女郎。
“你想干什么?”女郎回头,却在看到被她的小手染上了一抹血色的衣裙时,气的一下子跳开,一张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愤怒和难以置信。
“贱丫头,你敢弄脏我裙子?你知道我这条裙子是什么牌子,值多少钱吗?就是赔上你这贱命也不行!啊啊,气死我了!”女郎恼的边说边摸手机。
“赔我小黑!”女孩却无视她的举动,只是再上前,依然用染了血的手去扯她。
原本还在低头准备打电话的女郎再次被她扯了裙子,又染了一块,她恼的也不打电话了,抡起巴掌就扇了女孩一耳光:“下贱的东西,反了你了?”
她这一巴掌是急怒攻心之下,拼劲全力打的,所以,怀抱着断了气的泰迪的女孩猝不及防,被她扇的一个踉跄后退。
“你,欺负人!”女孩稳住身子,清澈的眸子里霎时飚出泪花。
她撑着泪光莹莹,乌黑澄清的大眼睛,即使是被欺负了,也不懂得还击,只是那样悲愤的瞪着人家。
“还敢瞪我?贱丫头,我要告你!让你一辈子蹲死在牢狱里。”女郎更是气愤难平,继续要拨打手机,没想到下一刻,一只属于男人的大手按住了她拨号码的手。
“哪个该死的敢管闲事?找死……啊?哦!”她一转身,看到一个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威猛平头男,脸上露出尴尬一笑,“那个,先生,是这贱丫头,看看,我这十几万一条的裙子都被她毁了!”
“我来赔!”平头男一脸冰冷的说。
从口袋摸出一张黑卡,一把扣在了女郎的手里:“这,够吗?”
“……”女郎怔住了。
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慷慨的主?
其实她自己就是个千金大小姐,多的是钱,可跟人家比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
这可是全球限量版的可以无限透支的黑卡啊!
“这,当然够。”半晌,那女郎有些讷讷道。
肌肉型的冰块男这才转身离开。
“喂,帅哥,别走,交个朋友。我叫慕轻歌。在这京城,你可以打听打听……咦,贱丫头,你又扯我干嘛?脏死了,还不快滚?”慕轻歌话没说完,就又被那女孩扯住了裙角。
她气的真想一脚把她踹开。
“赔我小黑!”由于女孩一直抱着断了气的泰迪,现在,连她身上都沾染了一片红,偏偏她穿的还是浅色上衣,那血红就更加刺目了。
一个浑身是血,已经断了气的泰迪犬,一个固执的像个三岁孩子,身上染血的女孩,这画面,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