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纪如风确实很急需用钱。
毕竟母亲任萍还住在医院里。
可是,如果他真的收了多出自家公寓的四百万,他会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感觉自己是出卖了和林迦尔的感情似的。
所以,那多出的四百万,他说什么也不愿要。
厉擎北望着大步走出的纪如风身影,一时眸色暗沉不定。
几天后,厉擎北就强逼着林迦尔住到了原本是纪如风的家。
两室一厅,八十多平的房子,他竟然把两个卧室打通,并夸张的在卧室里摆放了一张两米多宽的圆形大床。
林迦尔心里有些膈应,毕竟,这里曾经是纪如风住的房子,现在,却被厉擎北打造成了他俩单住的大卧室。
她睡得还真是不舒服!
可是,想到男人这么做其实只是因为在乎她!
看来他是真的很吃纪如风的醋,才会不惜用了如此狠招。
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自己搬回郊区别墅。
这天晚上,洗漱好坐在梳妆台前的林迦尔,拿着吹风机,对着镜子,有些怔忡的想着,没想到这时男人推开卧室的门进来了。
看着一身白衣睡裙的小太太像朵清丽的小花一样正坐在梳妆台前,厉擎北只觉得眼前一亮,周遭的一切似乎都不存在了。
他大步走过去,连外套都没脱,就那样一身清冽的走到了小太太的身旁,然后,俯下身来,情不自禁的拥住了自家太太清新香软的身子,薄唇禁不住在她耳鬓厮磨:“老婆,你身上抹了什么?好香。”
“喂,厉擎北,你干什么?快松开我。我头发还湿着呢!”林迦尔潮湿的头发似乎已经染湿了男人的衣领,脸庞,林迦尔不禁又气又急的挣扎。
“没事,老婆。为夫不嫌弃。”男人耍赖似的依然抱着她不放。
“你不嫌弃我嫌弃!厉擎北,你放不放?”林迦尔怒了,小脸涨得通红,举高手里的电吹风,威胁道。
“好,好,我听老婆的。”厉擎北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松开了她,不过,他在松手的同时却夺过了她手中的吹风机。
“你……”
“老婆,为夫给你吹头发,有何不可?”
“我自己可以。”
“可为夫偏想为太太吹头发!”
一番争执之下,以林迦尔的失败告终。
不过,感受着男人那么小心翼翼又贴心的为自己吹发,林迦尔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像是喝了蜜似的甜。
这天晚上,许是一下子从一米多的小床换成了两米多的大床,许是某男想着这里曾经是纪如风住过的地方,又或许还有其他“阴谋诡计”,他不顾某女肚里怀着宝宝,温柔又霸道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甚至,在这期间,男人还兴奋的要求太太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说着“老公”“我爱你”……
林迦尔不明白他为何那么兴奋?
可是,为了要他温柔一些,她也只能顺从的满足他近似变态的要求。
随着男人霸道温柔的攻势,从她嫣红的小嘴里不厌其烦的吐出爱的昵语,“老公”,“我爱你”,“擎北”,“我爱你”,“一辈子”……
日子就这样悄悄过去了一周。
在这期间,林迦尔还陪着厉擎北去仁德探望了方云汐一次。
方云汐对她比之前还要客气有礼。
这天周末,中午的时候,厉擎北把厉泽睿也喊来了,一家四口正快快乐乐的吃着团圆饭,一个突然而至的电话声却打破了这种快乐和美。
是傅瑞芝打来的电话。
厉擎北真是不明白,他和林迦尔前天才去医院看过方云汐,仅仅隔了两天,傅瑞芝为何会打电话过来?
厉擎北离开了餐桌去接电话,回来时俊容淡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林迦尔却有些好奇,等到厉擎北在她身边再次落座时,她忍不住低低的问了一句:“谁的电话?有事吗?”
“哦,是傅瑞芝,约我下午见一次面。”厉擎北微蹙眉心道。
傅瑞芝在电话里什么都没说,只是要同他见一面而已。
他想,可能是方云汐的事吧?
想到方云汐,不由就想到了为方云汐寻找配对骨髓的事,心里不免又忧又急。
林迦尔见他眉心微蹙的模样,想必心里是有些烦心事,便不再问他。
下午三点半,意趣咖啡馆。
厉擎北还是如约同傅瑞芝见了面。
“伯母,你把我约到这儿见面,必定是有什么当紧的事?”厉擎北刚一落座,便开门见山。
“哦,擎北,先尝尝这儿的咖啡,它在我们江城可是出了名的。”
确实,意趣咖啡馆是家遍布华国各大城市的知名连锁咖啡馆,它们的咖啡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
可厉擎北并不是来喝咖啡的。
于是,傅瑞芝指着已经调好的就在他面前的咖啡杯,面露笑容,殷勤的招呼他喝咖啡时,他只是象征性的舀了一勺浅酌一下而已。
“伯母,你我无需见外,有什么事请直说。”放下咖啡勺,厉擎北淡淡说道。
傅瑞芝神色顿了顿,但很快便意识过来。
她忽然一脸焦灼的开口:“擎北,可有为云汐找到骨髓配对的人?”
厉擎北没想到她会有此一问,心口一震,随即便答:“没!”
傅瑞芝见他说谎说得如此干净利索,脸不红心不跳,心里便有些怒了。
薄情寡义的男人,若不是云汐那傻丫头坚持并认定了这个男人,她可不想同他见面说话。
下一刻,傅瑞芝忽然从包里取出一张薄薄的纸,然后推到厉擎北面前,一脸恳求又急切的说:“擎北,念在云汐曾经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请救救她吧!”
厉擎北看到那张纸上几个鲜明的黑体字时,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半晌,他才清醒过来,心底却渐渐升起一抹愠怒。
“伯母,你私下派人调查我太太?”他有些不敢置信的把视线移向了对面的傅瑞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