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林迦尔想要带方云汐去医院检查一下,却被方云汐断然拒绝了。
“小尔,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是亲姐妹。我替你挡这皮球,还不是天经地义?再说,我也没这么脆弱。好了,我要和朋友进商场了。拜拜。”
林迦尔想想,她说的也对。一个小小的皮球,应该不会砸出什么问题来。
于是,她便笑着同方云汐挥手告别:“那好吧,云汐姐,拜。”
中午厉擎北回来匆匆吃个饭,又急咻咻的上班去了。
等到午休的时候,林迦尔却背着桑柔,拨打了纪如风的电话。
午睡醒来,下午四点多,林迦尔从小区里的丰巢柜取了一个快递,一个下午便都没有出去了。
晚上,厉擎北又来公寓,林迦尔却是表现出了罕有的热情。
不仅在吃晚饭时热情招呼他,而且,还主动留他过夜。
厉擎北有些受宠若惊:“老婆,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是因为岳母陪你逛街了?”
“厉擎北,你怎么知道我和我妈逛街了?你是不是还让人暗中跟踪我?”林迦尔的房间里,林迦尔都已经帮他拿了一身洁净的睡衣,想要让他去卫生间洗漱,听了他的问话,却是不悦的忽然把他的睡衣扔在了沙发上。
厉擎北一看她骤然变得不悦的小脸,心里有些发虚,便急忙从沙发起身,上前抱住了太太,赶紧赔不是:“老婆,你要理解老公担忧你的一片心。我不是让人跟踪你,我只是让你暗中保护你,还有咱们的宝宝,懂吗?我听保镖说,你上午和岳母出来商场时,突然飞来一只皮球,差点砸到了咱们的宝宝,是不是?”当时保镖离得太远了,不然,也不会让方云汐出手相助了。
“是啊。老公,你不知道,当时我妈离我也有些距离。云汐姐恰巧就在我身旁。她看到皮球飞来,几乎是立刻扑上去护住我,而她自己,却被皮球砸中了后背。老公,我觉得,云汐姐是真的痛改前非了,也彻底放下你了。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慷慨的救咱们的宝宝啊?”林迦尔抬脸说道。
“可能吧!谁知道。她是真心还是假意,还得继续观察。总之,你还是不要同她走的过近。”厉擎北深思了一会道。
第二天早晨,厉擎北醒来却觉得脑袋有些昏沉,整个人也有些迷糊。
主要是昨晚上他的小太太太过热情,他也就没控制住,同太太云雨了大半夜……
可能是他太兴奋,具体细节他不记得了,只记得太太很甜美,让人吃了还想再吃。
这天上午八点多,林迦尔下楼去了丰巢柜寄了一个快递。
随后她便回去同厉擎北商量,可不可以利用周末两天,带桑柔去渔村一次。
因为是周六,厉擎北没去上班。
听她这么一说,他当然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并且立刻便作了安排。
只一点,他担心她的身体能否吃得消。
奈何林迦尔陪母亲回乡心切,而且她保证自己身体状态极好,最后,厉擎北便答应了带她去。
他们是上午九点从江城出发去渔村的。
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他们开的虽然很慢,但在不到十一点时就到达了这个远离尘嚣的安静的小渔村。
不过,令他们吃惊的是,当他们一行几人下了车,桑柔凭着记忆找到桑家时,没想到桑家的房子里却换了人住,不再是桑柔的父母还有她残疾的大哥居住了。
而且,住桑家房子的还不是本村的,而是从外地搬来的大约三十出头的一户渔家。
给他们开门的是一名渔妇。
桑柔问到原来居住这房子的桑家一家人时,外地的妇人一脸迷茫的摇头,表示不知道。
渔妇说,她和老公是一个月前才搬来,对整个渔村的村民还没熟悉,所以更不知道这房子的原主人。
因为,他们夫妇二人带着孩子来到这渔村时,只有这套房间是空着的。
所以,他们找到了村长,交了押金,便住进来了。
渔妇还说,她丈夫出海打鱼了,儿子去上学了。她一个妇人,一般没事都会待在家里忙些农活。
后来,厉擎北见从这外地来的渔妇嘴里打听不出什么有效的消息,便带着林迦尔母女,辞别而去了。
之后,厉擎北几人便直接去这渔村的村长家。
走出桑家老屋时,偏逢孩子们三三两两的,背着书包放学回家。
看来,渔村的学校距离渔村并没多远。
孩子们上学放学基本上都不需要大人送接。
偶尔,会有年轻的妇人拉着小学低年级的稚子回来。
她们会不约而同的又诧异的看看他们这一行几人。
特别是对厉擎北,她们会不由多看两眼。
而三三两两单独回来的孩子,会有几个胆大又好奇的围上来,“叔叔”,“阿姨”的喊个不停。
每这时,桑柔和林迦尔便会从带的包里取出买的棒棒糖等,分给这些孩子们。
等到他们继续往前走,看见某一处院落门口坐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时,他们便径直上了前。
特别是桑柔,看到这位老人时,其实是极为面熟的。
这位老人显然是渔村里年长的一辈了。
老妇人穿着一身藏青色绣着暗花的宽松斜襟衣裤,常年在海边晒得黝黑的面容上,道道沟壑纵横……
但她饱经风霜的面容上在日光下却闪着安详慈爱的光芒。
她竟然一下子认出了桑柔。
“柔丫头。你是桑家的柔丫头……”老妇人颤巍巍的从板凳上起身,看到向着自己走来的桑柔,她很激动的说道。
桑柔却没能一下子认出老人,走得近了,她才激动的上前攥住老人的双手,激动的喊道:“阿庆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