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她妈让你动的?”他声音沙哑的低吼一声,话音刚落,又一个没忍住,顺着对方已经有了一丝松动迹象的宫口撞了两下:“他妈的,老子让你夹!让你夹!”
本就不是故意向里夹紧的许殊,此时喉头更是发出了一声无措的尖叫。
他摇了摇脑袋,颇有些震惊的样子,摇头摆尾的大喊:“不要!不要!”
裴星阑掐住他向前攀爬的脖颈,面色泛冷,又夹杂着些许报复过后的快意:“不要你还吸,是不是故意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还是嫌弃自己疼的轻!”
许殊根本不是那意思,只不过他现在有口难辩。
他喉咙沙哑:“嗯……不是的……我不是这样想的……哈啊啊…慢点…我不要…我不要…”
想起刚才在男人腿间看到的那巨大的一捧,许殊现在整个人都陷入了让人难以言喻的狂乱情欲之中,比起平时只能藏在柜子里,等到夜深人静才能拿出来,为许殊缓解身体情欲所用的假肉棒,许殊还是喜欢对方带着体感温度的真阴茎。
其实,就连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自从怀孕以后身体就开始变的那么敏感。
或许就像今天那个医生所说,受到孕期激素物质的影响?
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
许殊心里始终想不明白。
很快,裴星阑就按着他臀部Q弹的瓣儿肉,慢慢抽插起来。
开始两下并不顺利,毕竟两人都许久没做,不仅是许殊的身体与半年前比起来显得略微青涩,就连裴星阑向内抽插的动作都因为对方身体不断的绷紧,而显得十分地困难。
裴星阑伸出胳膊,用力揽住了许殊因为抽插而变的越发向左右颠倒的上半身。
他绕有技巧的舔弄着对方已经出了层浅浅的细汗的后背,一只手挑逗着许殊下体粉红的阴阜,直至完全把对方两腿之间柔软的阴蒂摁的汁水乱流,狭小的孔眼也随着舒服的感觉微微张开。
许殊红着眼,一副下一秒就要被爽哭的表情,在裴星阑再一次对着自己已经翕张出一条细缝的宫口发起攻击时,终究还是抑制不住的嗯啊大喊:“好舒服……嗯嗯啊啊啊不要……再慢点……嗯嗯嗯嗯……太……哈啊……快了……鸡巴要把我的子宫顶开了……”
裴星阑闻言眸色就更深些。
他用力掰开男人的大腿,挺动着腰肢:“什么叫要?是已经把哥哥子宫肏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裴星阑紧紧盯着他淫乱的模样:“这么舒服的吗?”
“舒…舒服”许久未被满足的身体,如今连下面粉嫩的阴阜都被人操干出骇人的猩红色,许殊的一只胳膊被裴星阑拽在掌心,他前后耸动着身体,一截殷红的舌头也情不自禁的从他口腔钻出:“岂止是舒服……简直要把我爽翻了…”
与之性格大相径庭的骚话不断从许殊嘴里吐了出来。
裴星阑简直爱死了许殊现在这副模样。
他侧身,宽阔的躯体正对着病房左边安着的一面体积巨大的落地窗。
裴星阑见许殊正因为自己的插入激动的摇摇屁股,他随手抓了下从自己颅顶落下来的一两缕浅金色碎发,低下头,尖利牙齿准确无误的咬住了对方不断颤抖着的肩胛骨:“哥,你看镜子里。”
许殊闻言抬起头来。
光是这点功夫他便已经被裴星阑强烈的攻势肏的眼睛迷离,下意识的重复着:
“镜…镜子里。”
“没错,镜子里,上面肯定有哥喜欢看的东西”
许殊讷讷,心道:什么镜子。
镜子上面又有什么东西。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此镜子非比镜子,而是能将两人身影倒影出的落地窗玻璃。
两人现在所在的病房是医院里仅供重要病人使用的VIP单间,所以,晚上除了过来值班的护士,这几天基本都是许殊一个人在里面。
裴星阑操干的动作看似猛烈,实则下手还是一定分寸在里面的。
他这次之所以没用许殊湿软的前穴,也是考虑到对方肚子里宝宝的安全。
裴星阑飞快的挺动着胯部,往许殊紧致柔媚的肠穴中抽插,直至把淌溅出来的淫水都打成了细沫,才突然缓下身,把自己已经泡发的油亮的阴茎从许殊不断向内紧缩的穴眼抽了出来。
许殊啊的一声轻叫,半是妩媚半是不舍的回头:“别…”
裴星阑挑动眉梢:“别什么?”
许殊紧紧咬住下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别抽出来…”
裴星阑之前已经有过一次射精的经历。
所以这次待他冷不丁把一整个肉棒从许殊紧致的穴眼抽出来,又因为许殊被使用过度的后穴一时又没法立刻合拢,这就导致了原本只在许殊肠道里分泌的淫水,现如今都跟失禁了一样,大量的涌出他的股缝,引起一道山洪。
裴星阑伸手掰开了许殊还在往外淌精的臀瓣儿,里面的猩红的媚肉有些外翻,任谁看都能一眼看出对方前不久才经历过一次狠狠疼爱。
他颇有些得意的笑了下。
剑眉星目,恣意洒脱。
接着,他下床,一把把病房里原本紧紧合上的布帘用力拉开。
许殊只听唰的下,略微抬眼,又立马呆住了。
很难形容现在印入他眼帘的是一副怎么样的画面。
被擦的干净整洁的窗户里骤然倒影出两道一丝不挂的人影,其中,裴星阑在上,他在下,许殊的浑身赤裸的躯体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对方折迭到了极致,呈跪爬的姿势,随意摆弄在病床上。
许殊震惊的看着画面里的自己。
画面的他,迷蒙的眨着双眼,像是怎么也睡不醒似的,全身都流露出两个字“情欲”
一丝涎水从他的嘴角慢慢流出拖出一道银白色的透明长痕,他甚至能从眼前过分清晰的镜面里,看到他股间不断泄出来的淫靡汁水。
裴星阑低头亲了亲他满是细汗的额头。
“哥,看到了吗?我们是如何的契合,”
“能让你感觉到舒服的,只有我,听到了吗,只有我。”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新的一轮征伐正在持续上演。
裴星阑操控着自己粗壮的阴茎反复碾压着许殊肠肉内壁凸起的敏感点,他眼睛微眯,看着对方跳跃在自己眼前上上下下不断晃动的乳肉竟直接俯身,唇舌交融的把上面粉色的乳尖含进自己嘴中。
“啊啊啊啊啊啊~胀……好……好胀啊…”
许殊的身形娇小,好在有一副足够夺人眼球的傲人身材。
随着裴星阑动作的不断深入,许殊下意识想抓住床沿一角,往外逃离,可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他这个略显急切的上下攒动的动作,让本就动作粗暴的裴星阑因为撞击角度的偏差,骤然撞上他肠穴内部从来没有任何人造访过的角落一隅。
“嗯啊—————”
许殊顿时爽的连脚趾都蜷缩起来,四肢更是止也止不住的颤动发抖。
紧接着,一个极重的吮吸让沉迷于性爱动作里的裴星阑不禁当场舒服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明明是个男人,许殊无论前穴还是后穴,里面的肠肉都像是长了千万张吸力十足的小嘴似的,吸的裴星阑一时也顾不上什么别的了,只知道挺动着自己精瘦无比的公狗腰,不要命的往前冲撞着。
“嗯啊啊啊啊…不要了……不要了……实在是太重了……”
“怎么办……肉……肉棒顶到胃里面了……好难受……哈啊……轻点…求你再轻点…”
疼痛让许殊有些不舒服的开始闪躲,偏偏悬于他身体上方的裴星阑就是不想如他的意,他十分霸道的堵住了对方因为不满而小声嘟囔的嘴,堵住了许殊口中所有还未来得及叫出的呻吟。
裴星阑眼底带着几分嗜血的光芒。
如铁一般灼热的硬挺在顾及许殊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时稍微停了下来,不过片刻之后,又向对方肠道里紧致的媚肉毫不留情的撞击。
许殊被他操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唯有在他胸前胡乱拍打的小手,难得在裴星阑持续走向疯狂的时候,令他保持几分清醒,他咬住唇瓣,胸膛用力地喘息:“裴星阑,你是疯了吗?你够了,我要不行了……求求你…先停一下…我真的要不行了……”
眼前白光乍现,许殊已然分不清现在是今夕何夕。
随着裴星阑满足的一声低吼,男人把两个子孙袋啪啪塞入他已经被肏的殷红糜烂的花唇之中,肠穴一股温热异常的热流带来的快感一直从许殊的穴肉蔓延至他的穴心,惹的许殊当即爽的倒抽了口气:“不……”
只是他说的太晚。
因为很快正处于情欲之中的裴星阑便迅速翻下身,将他修长的双腿架自自己的肩头。
“哥,你舒服吗?”
许殊感觉自己一条老命都快没了。
他欲哭无泪:“舒服”
闻言,裴星阑咧起嘴角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舒服不如再来一次吧。”
“欸!你怎么?我瞎说的啊喂,裴星阑我真是瞎说的。”
“晚了!”
第二天一早许殊醒的时候,裴星阑已经穿戴整齐从病房里消失了。
许殊一脸困意的从床上醒来,起来时还特地扶了扶自己变的酸软无比的腰肢,忍不住埋怨道:“到底是有多久没做,怎么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简直比畜牲还猛。”
昨晚两人折腾的很晚。
一直到了今天凌晨,裴星阑才在许殊一脸哀怨的目光下就此收手。
有了信息素的抚慰,许殊昨晚难得睡了次好觉,等到他慢吞吞的洗漱完毕,从卫生间里出来,正好就碰见外面推着小车的护士才往他的房间里面走:“早上好~”今天他心情不错,所以于情于理都和一直给她送餐的护士主动打了声招呼。
“不早啦,现在都中午了,许先生才醒?”
闻言,许殊脸上难得划过一丝窘迫,他摸了下头,显然对于自己赖床的事蛮不好意思的:“嗯,昨晚睡得晚,所以今天的洗漱时间就要比寻常推迟了很多。”
“没事儿,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就应该多休息”
说着,小护士笑眯眯的把餐车里面拿出了今日份的餐食。
“之前不都是甜点吗?怎么今天是粥?”
“啊!忘了告诉您,今天的早餐是裴先生特意吩医院里的小厨房做的,银耳莲子粥,独一份,别的病人可没有哦。”小护士把除了银耳莲子粥的其他餐食放在病床边的小桌板上:“对了,裴先生还嘱咐我要是过来送餐的时候看见您,记得告诉您一声,昨晚运动量大,许先生虽说现在怀着孕也需要适当注意劳逸结合,今天就暂且先歇着吧。”
许殊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在嘴角。
他呆了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的说:“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小护士不明所以,点头:“是啊,没错,您和裴先生昨晚不是特意去了我们二楼妇产科举办幼儿保健课吗?裴先生还说他对里面对项目很满意,以后也要接着来呢,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听到这里,许殊大致也能猜出裴星阑今早到底和眼前的小护士都说了些什么。
他扯动了下嘴角,强装淡定:“没有,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有些好奇他今天怎么早就走了?”
“哥!你找我?”
正说着呢,一只论线条和肌肉隆起弧度都堪称完美的手臂忽然从许殊单薄的身后揽了过来。
许殊心下一紧,差点一口气没提起来。
送走了已经妥帖把餐具摆放好的护士,许殊的脸色在瞬间变的铁青,然后咬牙切齿的回过头:“裴星阑,你到底知不知羞的?这种事情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地去往外说。”
“我什么了?我明明什么都没说,我真的冤枉啊”
裴星阑早在对方转身之前,就抢先一步搂住了他的腰肢。
男人声音沉醉,带着一股不轻不重的梅子香,总得来说很容易让人觉得上头。
偏偏许殊才不受对方刻意释放出来的信息素所迷惑,他的拳头都已经捏紧了。
许殊佯装生气,气冲冲往里面走。
裴星阑动手掐住他的后颈,几乎是在哄了:“好了,我真的没往外说什么。”
许殊回头,故作委屈状:“我说的是这个吗?”
裴星阑笑:“难道不是吗?”
许殊站在原地静静的看了裴星阑几秒,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立刻就垮了下去,他道:“我就知道,任何事情放在你身上都是说不通的。”
许殊觉得自己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所以转身往回走的时候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裴星阑心头一跳,似乎隐约知道他在介意什么事。
挨打就要立正。
他立刻追了上去:“哥,我错了。”
许殊往前迈的步子一顿,刚才小护士送来的银耳莲子粥还摆在他面前,他鼻子有点酸,嗓子都哑了:“你认什么错?你没错!这天底下任谁做错了事,你裴星阑都是对的。”
裴星阑却没有因为他的话停下来,他一把从身后抱住许殊,跟提溜只小猫咪一样,揪着他脖领把他从原地转过来,脸和他的脸贴着:“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哥,你别生气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许殊吸了吸鼻子,垂眼没看他:“你错哪儿了?”
见他态度终于软和了点,裴星阑心里重重松了口气。
他的眼睛眨巴眨巴,长翘的眼睫毛几乎快要扫到许殊的眼皮上:“我不该在没取得你同意之前,擅自和你发生关系,也不该在后半夜不顾哥的意思把你肏不下床。”
许殊没说话,可脸上愈发滚烫的热度足以证明此时他的心里掀起了怎样一番风浪。
他呼吸顿了顿:“我没这个意思。”
裴星阑低头蹭了下他的鼻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对方小巧的下巴:“那你是什么意思?”
许殊身体发热,四肢百骸因为男人陡然释放的信息素升起一股如过电般的舒爽:“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说完,又怕男人误会些什么,撅嘴:“毕竟我没你那么不要脸。”
裴星阑笑:“你是说我脸皮厚?”
许殊闻言十分傲娇的哼了一口气,声音闷闷的:“难道不是吗?”
“如果喜欢哥就代表不要脸,那我就是厚脸皮。”
许殊简直要被他的无耻惊呆了,刚要说些什么,裴星阑宽大的手掌就已经抚上他已经隆起一个弧度的肚子,不出意外的话,里面正承载着一个极其鲜活的小生命。
“我来的时候特地去问了医生,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之所以有之前的推断是基于前几年你身体大量服药的原因,加上这次事故发生的突然,所以哥肚子里的宝宝可能被吓到了,在做检查时一直畏手畏脚,很多地方都没有照出他原本该有的阴影。”
裴星阑的声音很平和,他的目光如有实质的落在许殊鼓起的腹部,春风化雨一样,动作仔细而细腻。
“如果宝宝真的有问题…”
“宝宝不会有问题,他是哥的宝贝,也是我的宝贝,我会让它平平安安的,哥你不需要担心。”
有了裴星阑的这句承诺,许殊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下午,许殊在裴星阑的陪同下换了身更宽松的衣服。
一碗银耳莲子羹下肚,连带着周围的暑气都感觉退散了许多,许殊在走廊护士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单独的房间,等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左右,终于等到有两个大夫过来给他裸露的肚子涂上耦合剂。
“下面要做的项目叫作羊水穿刺,主要是通过获取你的羊水标本,检查胎儿的健康状况,整个过程可能会有点疼,你要是感觉不舒服了,记得直接开口告诉我,我会小心的,但是你切忌不要自己私自乱动。”
许殊抱着肚子的手忽然变的有些颤抖。
他的声音喑哑:“医生…”
对方朝他看了过来:“怎么了?”
许殊的目光直直落在对方手里拿着的大概有十厘米长的穿刺针上,他觉得此时自己肚子大的简直就像一个气球,而现在这个气球就要被眼前这根穿刺针戳破了,心中不免觉得惶恐起来。
“我……我肚子痛……”他一个人吞吞吐吐了好一会儿,才缩了缩脖子,如是说。
“可我这针还没来得及扎下去呢。”
医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片刻的错愕过后很快就反应过来,病人这是紧张了。
“是,是么?”许殊浑身僵了下,耳朵有些发热。
过了那么久,他还以为对方早就已经开始了。
“是啊,目前的进度貌似还停留在消毒环节呢。”
闻言,许殊只觉得自己更不好意思了,他伸手摸了下脑袋,听到医生很严厉的说了声“别动”时又立马收手,委屈巴巴的抽了回来,胡乱的道歉道:“对……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些什么。
来之前他问过护士,问羊水穿刺这个项目有没有什么危险性。
他想,要把那么长的一根针戳进自己的肚子里,还在要在不伤及腹中胎儿的情况下,让人抽取他体内的羊水,送去化验,许殊从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加上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男人,心中莫名就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耻心。
做好消毒工作后,医生见他实在紧张的厉害,就边调动着手中的设备,边和他搭话道:“其实您也不用太担心,做羊水穿刺这个项目主要是为了筛查胎儿患唐氏综合征的风险,没什么太大的危险性,我刚才看病房外面还守着一个男人,是您先生?”
提到裴星阑,许殊的脸颊便渐渐开始变的红润起来。
“不……不是”
至少现在还不是。
给他做穿刺的医生瞧见许殊这副模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笑了下:“这是闹矛盾了,看起来您似乎气的还不轻?”
许殊呆了呆,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变的青一阵白一阵的。
本想矢口否认,又想到裴星阑来这里陪自己那么久,别人误会貌似也是一件挺正常的事情。
他默默叹了口气:“他很坏的。”
“……”
“你们别被他的外表给骗了”
“是么?”
闻言,医生稍微惊讶了下,手上的动作却依旧不停歇,准确无误的把针眼插进许殊的肚子里。
“嗯…”
肚子表面传来细微的刺痛,像是被蚊子咬了一口似的,并没有许殊想象的那么疼。
他想了会儿,又小心翼翼的补充着说:“毕竟他的五官看起来总是那么的有迷惑性。”
“可我刚进来的时候,感觉他还挺担心你的呢,整个人冷冰冰的,也没有笑,完全没有你说的那么亲和,十分冷淡疏离的样子,看上去心情不大好。”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
忽然,另一个坐在机器边的大夫也跟着插进了他们的对话里。
“他…看起来心情很糟吗?”许殊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脑子里分明想的是,明明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对方看起来还好好的啊。
“这个我们也不大清楚,具体的您就要亲自去问您先生了。”
从检查室出来的时候,裴星阑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见许殊一个人大着个肚子,腿脚都有些浮肿,更别说做出除走路之外其他什么动作,他便立马迎了过去,上前扶住他:“怎么样?肚子疼不疼?不是说是小检查吗?怎么弄了那么久才好?”
许殊正好因为肚子隆起的弧度,有些看不清前方的路。
感受到男人横在他腰上的力道,他微微松了口气,借着身后的胳膊,就往男人的胸膛靠了上去。
“那么多问题,我先回答哪个?”
哪知,处于精神紧绷的裴星阑压根就没听出许殊话里的调侃,他蹙起眉,一边想着一会儿是把许殊背着还是抱着走,一边身体快于意识,一把把许殊呈公主抱的姿势仰面抱起:“想到哪个说哪个。”
许殊心里一惊,显然完全没料到:“欸…”他极弱极弱的叫唤了声:“裴星阑你做什么!”
“抱你回去”
“你先放我下来,这一路上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裴星阑步履不停,甚至脸上的表情都掀起一丝波澜:“你管他们干嘛。”
裴星阑这边走的正虎虎生风,那边许殊则是心里羞窘到回去的路上连头都不敢抬,两只瘦若无骨的手掌狠狠揪住对方的衣领,愤愤道:“你做什么事前怎么不知道提前和我商量一下?你以前就霸道,怎么现在还是那么霸道!”
“霸道一点不好吗?”裴星阑完全不惧他人的目光,好笑道:“哥,你在床上可比我霸道多了。”
“……”
“又是让我停,又是让我轻点,我一不依你你就哼哼的直叫,结果到头来,被埋怨的还是我,到底是我霸道还是你…唔…”
许殊完全不知道裴星阑竟然能大胆到这种地步。
他连忙松开了揪住对方衣领的手,朝男人性感的薄唇捂了上去:“闭嘴!闭嘴!”
遇…郗……
他慌张的看向四周:“你再说我真的会生气的!”
裴星阑瞧见他做完检查还能那么上窜下跳的样子,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就着许殊捂嘴的动作,亲了一下他的掌心
“嗯呜↗”松手
“我不松”
“嗯呜↘”松手
“我不松!我不松!”许殊就差把大写的尴尬挂到脸上了,他的表情又羞又急,带着常人难以理解的窘迫,他原本以为自己在检查室那会儿就已经够尴尬了,没想到还有令他更尴尬的事情排在后面。
裴星阑眼底带着笑意:“嗯呜,嗯嗯呜嗯唔嗯”
松开,我不会再说了
许殊凭借对方喉间发出的几个模模糊糊的音调,大致推断出来裴星阑话里的意思。
他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瞪的很大:“真的?”
裴星阑点了下头:“嗯↗嗯↘嗯↗嗯↘嗯?”
我还能骗你吗?
争执间,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病房门口。
许殊见他态度十分“真诚”,眼里的歉意也丝毫不做假,他黑溜溜的眼珠子忽然古灵机怪的转了下,带着平时难有的警惕和戒备,他小声道:“要是再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
刹那间,裴星阑就趁许殊思绪稍微懈怠的功夫挣脱出来。
他嘴角似笑非笑的:“哥,你知道你现在脸红的就像一个苹果一样。”
“啊啊啊啊啊啊裴星阑我真的不想理你了!”
进了病房,还不需裴星阑多说,许殊便已先他一步从他的身上挣脱下来。
他的脸颊连着都红扑扑的,像浮了层绯云,让人忍不住想蹭蹭。
“哥…”
许殊:“……”
“哥……?”
许殊三步并作两步,砰的一下就蹬着双短腿上了床。
他扯起薄薄对被子,蒙过头顶。
“我不是哥?你别叫我哥?谁有你这样的弟弟还真是倒八辈子霉了。”
“是么?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是那么想的?”从对方那里吃到闭门羹的裴星阑,闻言毫不在意的也随着许殊气势汹汹的步伐,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他隔着被子把头轻轻放在许殊颅顶:“正好,我那么倒霉,还把自己亲爸克死了,哥,那么一对比你真的好善良,收留了无依无靠的我,还包容我,体谅我,一直以来都…”
“裴星阑!你够了!”
本来因为自己不小心说错话,心里还有些小愧疚的许殊,一听到对方那么能编排自己,立马坐不住了。
他一下把被子撩下来,额头因为过度运动,而被汗浸的湿淋淋的:“你编瞎话的本领倒是越来越强了,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难道不会感到一丝羞愧吗?”
裴星阑一脸无辜的睁大了眼:“羞愧是什么?能吃吗?”
许殊听的头都大了:“好了,我不想和你说话了,你先出去。”
裴星阑伸出一根手指点了他气鼓鼓的鼻子:“哥还没告诉我,刚才进去那么久等在做些什么呢?”
许殊瞪着他:“出去”
裴星阑终究还是怕把人逗过了火。
他低头,在对方滑嫩的脸颊留下一吻后,有些小难过的说道:“哥,那我先走了,刚才的事你怨我也好你骂我也罢,我其实…”
许殊:“别装可怜,立刻,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