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队长很是平静的笑着,摸着怀里的剑手指在其上一敲一敲的似在思索着什么:“不知道金姑娘所谓的老熟人是那位大人物,竟然有特权指使客人?”
可恶,这是要和金和银死磕到底了,这样想着,金和银这才笑的更自然了,只是幽幽道:“你无非就是一个小小的侍卫队长需要知道那么多吗?”
“也罢,你们怀疑我也是正常的,谁叫我多余给你们大人处理过伤口,偏偏自己的手还受伤了。”
“多谢金姑娘体谅,你请说。”侍卫队长真的是一个笑面虎嘴角都不会痉挛么,这样想着金和银这才微微颔首。
金和银还是有点心虚的,指不定她在这头头是道的说那老熟人是顾叙,到时候他们在去核实,顾叙那没人情味的家伙失口否认,那就真的玩完了。
不过这点眼力顾叙应该是能看出来的罢,金和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是先拖延道:“顾叙。”
说着,金和银这才抬眼撞上了侍卫队长的眼睛,他就像是缠人的小鬼丝毫不肯放过金和银一点点的眼光。
只见金和银慢悠悠的用寇丹的指尖去揭开纱布,这才笑道:“是个人就不会乱揭人伤疤,现在看来侍卫队长不愧是侍卫之长果然与众不同。”
“金姑娘这是做甚?”医者只是着急的说着,立刻转过头对侍卫队长道:“队长做事雷厉风行当真要和一个小姑娘较劲?”
“医者怎知道金姑娘不是博得人心呢,医者仁心终归是好的,但是仁心过度,是不是就有点不合时宜了?”
金和银算是听出来了,这侍卫队长是要和自己杠上了,且听他这意思怕是非要看看自己纱布手的伤势了。
保持沉默的金和银这才开口,充满了有条不紊:“也好,我一介女流委实受不了这般误会现在我便扯下纱布叫你辨个真伪,省的你像个娘们一样在八卦我。”
侍卫队长极其喜爱他的佩剑,只是把剑收在自己腰间,剑柄被他用胳肢窝夹住:“既然金姑娘有此等觉悟配合我等执行必要的公务,在下多谢。”
“少冠冕堂皇。”金和银只是这般说着,用力的扯了扯自己的纱布,早就知道他们定是会查看,金和银这才用了几乎所有的纱布,由于太多,扯下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块纱布嵌顿在肉皮里面。
强行扯下一块粘在皮肉里的纱布,侍卫队长被金和银谁股狠劲给惊到了只是一瞬才安定了心神。
手背上隔着筋骨的一层皮被扯的发亮,顿时血涔涔血肉模糊,金和银当场变了脸色,以前臧笙歌那她开涮的时候总是说什么十指连心。
金和银这才看了眼自己的手背,臧笙歌也没说手背连心啊,现在已经疼得牙关打颤了。
看着手背上剩余的纱布原本干固的血迹又被染上了鲜血,蜿蜒在金和银的柔软的指缝里嘀嗒一声,正中滴在毛茸茸的雪白地毯上。
只要自己在努力拖延一会那么留给落雁的时间就会在多一点,只要她能找到臧笙歌,就算床上的大人醒了,事情昭然若揭那又何妨。
只要是她金和银想保护的人就是阎罗王也夺不走,只是臧笙歌你的小银子真的在等你兑现承诺保护她呢。
金和银觉得自己真是扫兴好像交代后事一样委实有些丧气,继续揭开只有往外汨汨的鲜血。
手上的红鞋印早就被金和银这么折腾变得难以分辨,这真是一个心狠到极致的侍卫队长,到现在还是一丝不苟瞧着金和银的手背。
金和银那双手已经疼得麻木了,这样想着金和银只是抬手很是慵懒的闭着眼睛紧抿着嘴巴晃在侍卫队长的眼前,羸弱的笑着:“怎的?队长还是不打算出去吗?”
“是在下的失察,还请医者为金姑娘包扎一下。”侍卫队长只是安排了好几个医者在金和银身边为她治疗。
但据金和银所认知的,这几个医者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那侍卫队长还是没死心找的几个医者一个止血,一个处理裂开的皮肉上药。
金和银觉得还技术还不错只是这如意转盘要落空了,怕是这苦肉计定是拙劣的被侍卫队长发觉了,他这才以给自己包扎在过一遍筛子。
只是他们不会想到金和银会对自己这般的狠,忍着那不停打颤的牙齿,金和银这才笑道:“几位医者仔细一点,小女子还不想撂下疤。”
大体处理好伤口,侍卫队长的那几个医者真不是吃素的金和银只是感觉自己的手背干燥清洁了些。
金和银这才坐在一边继续看着侍卫队长,他好像也在等人,尾随着进来一小队人,想要在侍卫队长耳边讲却被他吩咐直接讲。
金和银虽然一直觉得顾叙一定会识时务的可是在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点后怕,只是这样才下意识捏紧了衣角。
侍卫队长还是那般平和的笑着,金和银只能赶鸭子上架也极其自然的回复他一个笑。
“为什么速度这么慢,莫不是与金姑娘供词不符?”侍卫队长只是胸有成竹的说着还洋溢着淡淡的笑意。
金和银只是有条不紊的看着那个回来禀报的小哥,心里真的要跳出来了莫不是顾叙真的那么不给力,要真是这样那金和银也太衰了罢。
“不是这样的。”汇报小哥一脸为难的说着。
“他不配合我们?”侍卫队长只是困惑的说着,本来笑着的脸竟然古板了起来,侍卫队的人定是吃了顾叙的闭门羹。
金和银只是觉得顾叙太给力了,不过他们侍卫队如此所向披靡不也拿一个顾叙没办法么。
“他也不是不配合我们,而是忙着做菜,我们扣住他的时候,他竟然熟视无睹的甩了我们一脸洋葱。”
这一说金和银和侍卫队长才看到汇报小哥的眼角有点充血,看来他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
金和银只是在旁边倚着笑,而且根本就停不下来。
侍卫队长和汇报小哥没有受到金和银的影响:“继续讲。”
小哥只是撇了一眼金和银,这才道:“没有办法我们只能等他做完菜才敢继续问他。”
“嗯,然后呢。”侍卫队长没有任何的不耐只是很认真的听着。
“我们照金姑娘说的说辞问了顾叙真伪没表态也没否认,只是说他没时间管这些事情,他要在做一盘炖菜。”
金和银这才松了一口气,果然这么中立的模样像极了顾叙,委实放松了些,这时医者那边已经传来了那位大人的醒来的消息。
扶着那位大人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金和银就见侍卫队长和一众侍卫纷纷行礼,果真来由不小。
“大人你刚刚醒来,还是卧床休息才是啊,怎么能下地呢。”侍卫队长在一旁说着。
那位大人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呲了呲嘴角,显然是疼得不轻:“找到行凶的人了?”
那位大人看向金和银好像把她当成了凶手,这时候从外面进来几个人。
金和银觉得有点不妙感觉他们来势汹汹的,果真他们竟然精确到顶楼那颗树上,哪里有金和银撇的带血的棒子还有给那大人处理伤口的纱布。
金和银只是温柔中带着笑还扯了扯自己的指尖:“办事效率不错,还真是小瞧你们了。”
侍卫队长相信了金和银么,错,说句实话他是一刻都信过金和银没等那大人吩咐,侍卫队长先开口:“金姑娘在下多有得罪。”
金和银只是笑着还有点从容不迫,毕竟自己和侍卫队长步步为营这么久,还是没想过能被他们找到顶楼树上的不良证据。
只是他们定是没想到自己被抓也是赌注上的一部分,目的就是让落雁安全的出去找臧笙歌,现在看来金和银精心布置的一切都已经按步就班。
庆幸的是金和银赌对了,两个侍卫上手就把金和银桎梏住了就是这样却看见金和银在发笑,都有些手抖。
“小姑娘你笑什么。”那大人这才正式的同金和银说着纹丝不乱。
见那大人问话,金和银就被按着跪在了那大人的面前,金和银早就不想在装下去了,只是笑的委实太莫名其妙。
金和银坐在地上就是低着头笑,那大人也不生气,只是用那沙砺般糙的手指抬起金和银的下巴:“是不是在为你同伙小姑娘逃出去而开心?”
金和银只是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肯多谈。
这才知道为什么每次顾叙不认真答她话的时候她会那么恼火而吐槽他,毕竟看到那大人原本自信满满的审问着自己到现在的黑着脸就跟腌蔫了的黄瓜菜一样臭的要命。
但是那大人说的真没错,金和银其实开心。
那大人越生气金和银便笑的更厉害了,他的手劲真的很重,几乎要捏碎金和银的整个下巴:“你可别得意,等我找到她的可就不是现在这样待遇了。”
金和银的小脸被这么捏的有点涨红,被那大人捏固着在加上自己总是在笑贝齿直接嵌顿在牙床上。
鲜血染红了贝齿,从金和银的嘴角留了出来,混着泡沫,金和银这才挣着自己的脑袋脱出了那大人的桎梏自己的双手。
歪着头不停的咳嗽了起来,已经气喘吁吁了,金和银这才拿起包着纱布的手摸了摸唇角。
真的很疼的,但是金和银一滴泪都没有掉,忍着嘴角的疼痛金和银就拼了命的数着数,1,2,3,4,5,不知道数到什么时候竟然又数起了3,4,5……
金和银这种时候总是想臧笙歌,这才有点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小泣着。
便听见那边的说什么:“不过是扇了几巴掌就哭成这样,要是做了,还不得梨花带雨?”
金和银这才摸了摸自己锁骨上的骨链,还好没丢,金和银这才幽幽的笑着,露出的些带着血丝的贝齿最后咬了咬嘴唇。
那群侍卫这才看到金和银锁骨上的骨链这才道:“打几次就完了,可别动那心思,她可是客人。”
“是啊,那么多妓子何必动那客人呢,免得惹自己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