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一鸣当下背着陆文景跑到楼下,宿管大爷有些不悦的瞪了他一眼还是打开宿舍门。
“陆文景,你醒醒!”纪一鸣颠了颠,背后的人没有一点动静,正巧出了学校大门,纪一鸣便拦了一辆车。
司机原本要回家,见对方着急的背着一个人,似是生病了,便送了他们一程。
陆文景醒来的时候,见纪一鸣趴在床边紧握着自己的手。
听到动静,纪一鸣猛然醒来。
“伤口还疼吗?”纪一鸣关切道。
陆文景皱皱眉,勉强道:“还好。”
身上的麻醉已经过去,腹部的伤口拉扯着疼,医生说是阑尾炎,已经做了手术。
“陆文景,你怎么这么蠢?自己阑尾炎犯了都不知道?”纪一鸣佯装生气的刮着他的鼻梁。
陆文景声音虚弱道:“我又不是医生,我现在就担心我会留疤,和蜈蚣一样,丑死了。”
“你又不是小姑娘,怕什么。”纪一鸣轻笑一声,眼底是浅青色的黑眼圈,似是一夜没睡。
正说话间,纪一鸣目光所及门外,突然噤了声。
陆文景一怔,茫然的看向门外,外面的男人看着有几分熟悉,他突然想到上次开着豪车当司机的男人。
“你先乖乖躺好,我先出去一下。”纪一鸣轻轻扯了扯嘴角,便带上病房的门。
陆文景有些好奇,强忍着伤口的撕扯,靠在墙上偷听。
“你父亲生病了,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他。”一阵清亮的嗓音,带着一丝请求。
纪一鸣语气有些冷,“从他抛弃我母亲另外成家开始,我觉得我和他不应该再有焦急。”
“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够了!”纪一鸣低吼着,透过玻璃窗,陆文景看着纪一鸣猩红带着怒意的眼神。
对面的男人没有说话,纪一鸣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我会去看他的,你不要再过来了。”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陆文景慌里慌张的爬到床上闭着眼睛。
嘴唇被轻轻触碰,陆文景紧紧握成拳头。
病房门再次被关上,陆文景急促的呼吸从床上惊起,“混蛋!”
出院的时候,护士告诉陆文景,住院费用已经缴了。
接下来的几天,纪一鸣没再回到宿舍,陆文景隐隐觉得不安,胸口某个位置带着一点点的思恋,在打开柜子猛然散落一地的零食的时候,那一点点不一样的情绪瞬间被撕开。
犹豫了一下,陆文景还是按下了手机,许久,电话才接通,陆文景抑制不住欣喜,“喂,纪一鸣,你死哪去了,连学也不上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气短虚弱,纪一鸣沙哑的笑道:“没事,我过几天就会回来,等我给你带你喜欢的玩偶。”
“挺好的,你不在的几天我觉得一个人在宿舍挺清静的。”陆文景扭捏的低着头,咬着指甲。
纪一鸣爽朗的笑了笑,“我知道的,你可想我了1.”
“滚蛋,你少自恋了……”陆文景直接挂了电话。
这天运动会,陆文景正站在跑道旁为班里的同学加油,恍惚间陆文景似是看到白衣少年在篮球场上挥汗如雨,青春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