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梅闲瑕的时间都出去练舞了,不用整天在家管东管西,看谁都不顺眼,不但聂北轻松了许多,就连楚清桦都像解放了一样。
翁婿俩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楚韵看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每天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再不像以前那样,整个冰山女神。
……
第二天傍晚的时候,聂北刚把晚饭做好,接了楚韵下班,田玉刚就来了。
楚韵喊了聂北进房间,温柔的交待着:“多看多听少说,若没把握,不要轻易出手。反正家里现在也不指着你赚钱过日子了,我们一家人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家人!
多么美好的词语。
聂北心里微动,忍不住就牵了楚韵柔滑的小手,将它贴在自己的心口,深情款款:“都听媳妇的。”
楚韵俏丽的脸庞飞来两朵红云,用力挣脱,然后在聂北腰上拧了把,凶萌凶萌的叉腰:“坏蛋,你敢占我便宜?"
聂北假装痛得龇牙咧嘴,楚韵真的相信了,又拿白嫩的小手帮他揉了好几下:“我没怎么用力呀,真有这么疼?”
聂北委屈的抿着嘴撒娇:“媳妇,我需要安慰,抱抱嘛。”
楚韵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捉弄了,俏脸通红,在聂北的脚背上狠狠踩了下,转身就走:“我吃饭去了,戏精再见。”
聂北直到进入田家客厅前,嘴角都是翘着的,心情好到飞起。
媳妇的手真白、真嫩、真软、真香,真想生生世世都牵着。
田玉刚带着聂北兴冲冲进入田家客厅,大声喊道:“爸,妈,我请来了聂神医,妹妹有救了。”
听见这声音,客厅里的数十位名医专家们,都同时抬头看了过来。
待发现聂北穿着普通,身上连个药箱都没有,便鄙视起来。
“哪里来的江湖骗子,连行骗的道具都没准备齐全,空手套白狼呀,田少可别上当了。”
田母秦欢不悦的蹙眉:“小刚,馨颜病危,你还有心思和人鬼混?他是谁呀,你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家领?能不能做点正经事,交点靠谱的朋友?”
“妈,这是聂神医,前几天我在乡下被蛇咬,多亏他救了我。”
旁边的名医们全都哧笑起来:“不过是会些土办法,处理蛇毒而已,就敢自称神医,现在的人哪真是不谦虚。”
“对呀,你看他穿成这样,别说消毒仪器,就连最起码的药箱都没有带,真不知道怎么看病,难道要学那道士,画符不成?”
田家森威严的盯着儿子:“不要再胡闹了,今天家里有事,没功夫招待他。你赶紧把人弄走,别等我发火。”
田馨颜的房门开了,田老陪着一位金发青年走了出来。
秦欢赶紧和丈夫田家森迎了过去,紧张的问道:“杰森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金发青年杰森高傲的说道:“我治病的时候,不喜欢被人围观和打扰。”
秦欢立即转身朝着诸多名医说道:“感谢你们前来为小女诊治,请大家在门口领取一份谢仪自行离开吧。”
技不如人,哪里还有脸再留下去,很快客厅里只剩下了聂北。
秦欢红肿的眼里露出不满:“小刚,你这位朋友未免太不懂礼数了吧,我都说了请离开,怎么还赖着不走,难道是嫌谢仪太薄吗?”
田玉刚见自己说不通父母,只能着急的喊爷爷。
田老转过头看见聂北,赶紧走了过来:“聂先生,你是来看我孙女的吗?有心了,今天招呼不周,还请多多担当。”
秦欢诧异的说道:“爸,你认识他?”
田老连忙点头:“聂先生是丁市长极为推崇的人,也是我们田家的贵客。”
秦欢没好气的抿抿嘴,眼底满是轻视,这才没有继续赶聂北走。
聂北没有顺着田老给的路走,反而直言道:“是田玉刚先生请我来为您孙女看病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现在我可以去给病人把脉了吗?”
杰森十分不满,用纯正的汉语说道:“田老先生,你们太不尊重人了,既然请了我,为什么又要请别人?这是对我医术的侮辱。既然你的孙子相信他,那就让他治吧,告辞。”
说罢,他就要提着药箱离开。
“等一下,杰森医生,你误会了,他是我儿子的朋友,不是什么医生,只是来看望小女而已,我们都相信你,请你千万不要走。小女的病还要指望您呢。”田家森狠狠剜了一眼聂北,赶紧追上去解释。
杰森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聂北对他有威胁,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的名气想必你们都知道,曾经治愈过同类病案十几起,还拿到了很多国际大奖。我敢保证,令千金的病,除了我没有人能治。我不管他是不是医生,反正我不喜欢这个人,有我没他,有他没我,你们做决定吧。”
秦欢顿时急了起来,严厉的口气冲着田玉刚而去:“小刚,你不是一向最疼馨颜吗?现在这种关键时候,你还在捣乱。我好不容易求爷爷拜奶奶,才请来了杰森医生,如果得罪了他,你妹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是你想看到的吗?立即带他走。管家,拿三份谢仪给他!”
田老想到丁市长那天在包厢里说的话。
其实他是想让聂北留下的,多个人多份力量,但这位杰森医生太霸道了。
偏偏杰森又满腹信心的样子,田老不敢拿孙女的生命开玩笑。
田老只能抱歉的看向聂北,吩咐媳妇:“聂先生是我们家的贵客,专程来看馨颜,你这样说话太过无礼,还不道歉?”
秦欢冷哼一声,直接转过身去,不愿意道歉。
田家森也觉得老爷子过份,居然要他们向一个晚辈道歉,搞不好还是个骗子。
田老知道自己使唤不动儿子和儿媳妇,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聂北平静的看着田老:“我能够理解你们的心情,要不是田玉刚先生上门请求,我也不会过来自讨没趣。既然这儿不需要我,那我便告辞了,谢仪就免了,我还没穷到那份上。留步!”
聂北潇洒的转身就走。
田玉刚急着追了出去:“聂神医,我总感觉那洋人不靠谱,我还是相信你。求求你了,再等一会好吗?”
田玉刚一个七尺男儿,竟然流下眼泪,直接跪在了聂北的面前。
“好吧,看在你对妹妹一片赤诚的份上,我答应你。你先带我四处转转,等那洋人走了再找个机会,避开你的父母,让我给她把脉。能不能治,都要等我看过病人才知道。”